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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這股強烈的魅力在眾人看到他對面的畫面時，變成了毛骨悚然。

    那些就連布魯斯韋恩也只見過寥寥數面的大人物們一個接著一個接著出現在了這座奇怪的法庭之上，并且被審判。

    那些罪行就連經歷過了無數戰斗的超級英雄們都忍不住反胃起來，喉嚨里堵了一團骯臟的棉花，想吐也吐不出。

    “干得漂亮！”此刻連獵鷹都忍不住喝彩道。

    “做得好！不管這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我決定開始喜歡他了！”

    鋼鐵俠輕快地說道。

    “……不管怎么說，他并沒有權利代表法律來審判他們。”

    蝙蝠俠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好的好的，這很蝙蝠俠。”

    鋼鐵俠在自己的盔甲里撇了撇嘴。

    “那倒也是讓他們能夠被抓到法庭上審判啊。”

    他嘆了口氣。

    畢竟哥譚的秩序混亂、只要有錢有勢就算上了法庭也能夠當庭無罪釋放，這樣的結果實在是讓人心寒。

    “天空的顏色有點奇怪，我們得抓緊時間了！”美國隊長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提醒道。

    “等下。”蝙蝠俠忽然阻止了同伴們。

    “屏幕上顯示的畫面有些奇怪。”

    他仔細地觀察了一下，低聲說出自己的發現：“你們看到了嗎？這個法庭下方的建筑物，是我們要去的那棟精神病院。”

    這個發現不可謂驚訝，畢竟蝙蝠俠是哥譚本地人，他在無數次的夜游之中已經將這座城市的所有建筑都爛熟于心，知道該在哪個屋檐上落下自己的鉤爪，也知道如果被敵人從天空中擊落，該如何抓住滴水獸的雕像穩住自己的身體。

    發現了這一點后，蝙蝠俠率先嘗試了夢境世界的移動方法——他鉆入了那面屏幕之中。

    在通過的一瞬間，他便警惕地握著蝙蝠鏢目光直釘向那名背對著自己、身穿著法官服的男人。

    這個男人就算知道身后有一個接著一個的超級英雄到來，也不曾被干擾到半分。

    直到最后一名罪人確認也墮入地獄之后，他才轉身微笑著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正義聯盟與復仇者聯盟。

    黑暗騎士聽到了對方帶著淡淡的笑意如此說道：“我原本還以為你們會要再晚點到達呢。”

    如果他們沒有發現法庭是建造在精神病院的上方，從正常的方式抵達的話，恐怕還得和保護著湯姆的荊棘纏斗一番。

    “湯姆在下面一層，喚醒他的時候，請務必溫柔一點。”

    喬書亞看著面前這個豪華的隊伍，心道湯姆如果知道了他喜歡的超級英雄都來救自己，恐怕會很高興吧。

    “請等一下——如果這一切都恢復了原狀，被你審判的那些罪人們會怎么樣？”

    蝙蝠俠出聲問道。

    喬書亞想了想，坦然地告訴了這位守護了哥譚數年、值得尊敬的黑暗騎士：“他們并必不會死亡，按照判決書，當他們贖完罪孽后，便會再次回到人間。”

    不過介于他們犯下的罪行實在太多，等到回到人間后，在現實中的肉體恐怕也腐朽成一堆泥土了。

    但沒有關系，在夢境的世界里他們必定要將數百年的刑罰過完，才能迎來真正的解脫。

    在知道對方并不是直接奪走了他們的性命后，蝙蝠俠沉默了一下，還是輕聲說道：“雖然我并不贊同你的行為……但還是要謝謝你。”

    謝謝你挑破了哥譚的這個毒瘤，雖然無法徹底拯救哥譚，但起碼讓她朝著更好又近了一步。

    蝙蝠俠當然知道自己的行為是多么的無望而可笑的，但如果他不做的話，內心的那團火只會焚燒著他的靈魂——在他有能力可以讓這個城市變得更美好、卻不去做，這會讓他更加痛苦。

    蝙蝠俠牢牢地守著那條不可逾越的底線，就是擔憂如果自己跨了過去，他會成為比小丑、比雙面人更加可怕的妄為者。

    但這并不代表，蝙蝠俠就真的是頑固迂腐到不近人情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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