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115恭喜尚先生,尚太太平安生產 風建柏的嗓音嘶破了,卻仍然刺穿了顏敏的耳膜,顏敏失驚的臉上頓然失去了血色,她不敢看風建柏的眼睛,感覺那就是兩道利劍,懲罰她剛才的那些話,懲罰她這個狠心惡毒的女人。 顏敏一時答不上來話,兩只眼睛卻像破碎的玻璃,不斷溢出眼淚,可男人握緊她肩膀的力道更重更深,“阿敏,你......” 風建柏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可以說,‘風心語’三個字是他心頭的一道重傷,折磨了他將近半生的時間,是他身上不死的癌癥。如果不是因為身上的責任,如果不是因為當年風心語臨終前的遺言,他也不會獨自茍活到現在。 也許他是個自私的男人,沒有像風心語愛他那樣,只盼他,只守他,到死,身心也只屬于他一人。他自私的為自己尋找替身,妄圖在別人身上彌補所有對風心語的虧欠,填補那些獨自茍活的日子里,沒有風心語在身邊的那些寂寞與想念。可是他留住了什么?什么也沒有留住 ,或許只能在自己百年之后,與她墓葬在一起,在那里永遠相隨相伴。 顏敏不答他的話,只是哭,他根本控制不住握住她的力道,不只身在顫抖,心也在顫抖,他只好獨自回憶她的話,她說chuang上的那個女孩,是心語的女兒,是心語的女兒...... “爸,您別這樣,媽她受不了!” 尚楚眼見父親的失控,雖有些懼意,卻還是理智的上前掰開父親的手腕。 誰知風建柏的目光突地射向了尚楚,松開顏敏的肩膀,也不去在意她連連踉蹌了幾步,抓住尚楚的脖領便問:“你/媽媽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給我一五一十的回答!” 每一個字都像從胸腔里迸發出的火焰,尚楚怔怔地和父親對視,最終,沉默地閉上眼,點了點頭。 “啪!” “尚楚!” 風建柏一耳光煽向尚楚左側臉頰,陸千秋驚吼,感覺腹部墜痛,宮縮的頻率越來越嚴重。 風蜜始終靜靜躺在那里,如一俱毫無生息的尸體,那樣悲涼,又像是另一種無聲的控訴。 尚楚挨了父親一耳光,沒有任何抗拒,臉上是順服,無聲低下頭,顏敏趕緊護住兒子,一邊罵風建柏殘忍,一邊害怕他再揚起手掌。 可風建柏的目光已經離開了他們,漆黑的眸濛上一層水霧,他踉蹌了兩步,抿起冷峻的雙/唇,步步向病chuang前走近。 他越過陸千秋的身子,不知是未站穩身體,還是精神垮塌下來,“撲通”一聲,跪坐在chuang前的地面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