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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囊中錦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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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易斯皺了皺眉,說:“七叔,其實(shí)為什么幾個叔伯都謠傳我母親出軌、對丈夫不忠呢?”

    “在你的視角里,蘭伯特是一個好的母親?!逼呤蹇粗鴦⒁姿梗徽f,“但你不能了解身為一個女人的她?!?

    “難道你就了解嗎?”劉易斯心中不悅。

    “我也不了解。但我只是知道的比較多?,F(xiàn)在我可以將我知道的告訴你?!逼呤彐告刚f道,“當(dāng)年,蘭伯特和索德是戀人,因?yàn)樗鞯率潜恢鸪黾议T的孽子,他的母親又債務(wù)纏身,非常不得體,蘭伯特家族便拆散了這段戀人?!?

    “這是在蘭伯特嫁入劉家之前的事情了吧?”劉易斯說,“這我是知道。”

    七叔點(diǎn)頭,笑說:“對,本來是沒什么的。后來……只是后來,蘭伯特患了抑郁癥,被送去了晚照島。在島上住了一陣子,就忽然提起了要和老大離婚。這是很奇怪的事情,因?yàn)樗龔膩頉]有起過這樣的念頭,怎么去了療養(yǎng)就決定離婚了呢?”

    劉易斯也想起,克涅提起過蘭伯特提出離婚的事情,看來是真的。

    “老大覺得很奇怪,她忍了這么多年了,怎么現(xiàn)在提離婚?他不確信,便找人去查,一查才知道,原來當(dāng)時索德也在晚照島療養(yǎng)……答案不是不言而喻了,對嗎?”七叔笑笑。

    劉易斯臉色變了變,卻說:“這也不代表什么。”

    “可能吧,但畢竟瓜田李下。老大很生氣,立即就飛去了晚照島找她對峙?!?

    劉易斯卻道:“那母親怎么說?”

    “她說,自己深陷抑郁的陰影,在這兒遇到了索德之后,又重獲新生,所以想離婚,并承諾不會要老劉任何東西,只想離開這團(tuán)‘污穢’——是呀,當(dāng)時她用的詞是‘污穢’,這個詞語讓老大很不開心,所以老大跟我提了好幾遍。”七叔無奈一笑,“可是有什么辦法呢?老大不愿意離婚,還不是因?yàn)椴辉敢夥指钬敭a(chǎn)嗎?既然她選擇凈身出戶,那老大也沒有必要做王八,所以最終還是同意了離婚。只是沒想到,答應(yīng)了沒兩天,蘭伯特就出了事兒車毀人亡了。”

    盡管母親過世已久,但聽到“車毀人亡”四個字的時候,劉易斯的心臟還是疼了。

    “噢……”劉易斯頓了頓,說,“你們從來沒告訴過我,父母曾打算離婚。

    “當(dāng)時你還小啊,”七叔理所當(dāng)然地說,“而且剛經(jīng)歷喪母之痛,也不便跟你說。”

    這個解釋很合理,但劉易斯就是無法相信。

    劉易斯合了合眼睛,定了定神,才問:“那么索德呢?他知道媽媽死了嗎?”

    “當(dāng)然,當(dāng)?shù)匦侣劧加胁?。”七叔說,“據(jù)我所知,蘭伯特死了不久,索德便離開了晚照島這個傷心地,回到了阿伊尼亞休養(yǎng)了?!?

    “就是這樣?”劉易斯抬起眉毛,問。

    “就是這樣。”七叔一臉誠懇地回答,“這種事情過去那么久了,沒跟你說是因?yàn)檫@是長輩的事情。現(xiàn)在既然說開了,也沒什么可隱瞞的?!?

    劉易斯撇過頭,轉(zhuǎn)身離開了,背景看起來非常孤獨(dú)。

    七叔看著他的背影,搖頭,嘖嘖道:“真是條可憐蟲?!?

    然而,在這個世界上,誰又不可憐呢?

    劉易斯回到車上,取出了克涅給他的文件??四玫搅穗x婚協(xié)議的影印版,上面寫明了,老劉愿意分一筆財產(chǎn)給蘭伯特,這筆財產(chǎn)相當(dāng)于蘭伯特當(dāng)年的嫁妝。此外,他還同意將兩個兒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交給蘭伯特。也就是說,當(dāng)時蘭伯特確實(shí)提出離婚,她也沒有要多余的東西,只想把屬于自己的東西帶走。

    而剛剛七叔卻說,蘭伯特同意凈身出戶,這顯然是七叔在撒謊。

    劉易斯冷哼:“還騙我呢?!?

    剛從陌城回來的時候,劉易斯找到了克涅,說了一句讓他震驚的話:“讓我當(dāng)你的線人吧——”

    克涅原本是拒絕的。

    但事實(shí)上,沒有誰能比劉易斯更進(jìn)入“傲鷹”集團(tuán)的核心。

    但也沒有誰能比劉易斯更不適合參與這件事——劉易斯可是“傲鷹”的繼承人啊!

    身為“傲鷹”繼承人和老劉獨(dú)子的劉易斯開車回到了家中。家里比較安靜。以前老劉還會養(yǎng)鳥,鳥會發(fā)出啼鳴,現(xiàn)在,老劉連這個愛好也捐棄了,成天里暮氣沉沉的,真似一個重癥病人。

    劉易斯緩緩走到陽臺,看到了燈火下老劉蒼老的背影。

    言語很難形容劉易斯此刻的心情。

    看到父親如此憔悴,劉易斯自然心內(nèi)酸楚無比,但一想到父親可能犯下的罪過,又忍不住咬牙切齒。

    劉易斯卻強(qiáng)作平靜,坐在老劉身邊,冷不防說:“媽媽到底是怎么死的?”

    “車禍身亡?!崩蟿啙岬难劬Ρ爤A,“你怎么這么問?”

    劉易斯沉聲說:“七叔已經(jīng)告訴我實(shí)情了。母親是被謀殺的?!?

    這顯然是謊話。

    劉易斯看著陽臺玻璃上倒映的自己,不覺暗笑,自己果然是劉家人,還是可以做到撒謊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的。

    但盡管劉易斯的撒謊技能上漲,這句話也不足以騙到老劉。

    七叔是何許人呀?

    七叔怎么可能隨便說出這樣的話?

    老劉搖頭說:“他怎么可能這樣胡說八道?發(fā)神經(jīng)嗎?”

    劉易斯拿出了手機(jī),放出了錄音,七叔的聲音從手機(jī)的揚(yáng)聲筒傳來:“蘭伯特的死不是意外,我和老大都有責(zé)任,但是迫不得已的。”

    老劉瞪圓了眼睛——七叔怎么可能這么說?

    當(dāng)然,七叔是不可能這么說的。

    這錄音是經(jīng)過剪輯的,劉易斯故意拿來騙人的,但老劉在慌亂中并未發(fā)現(xiàn)。

    老劉仍竭力否認(rèn):“不,他胡說!”

    劉易斯忽地站起來,厲聲說:“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這個殺人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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