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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沒什么留戀不留戀的，我利用你，你利用我，我們誰也不欠誰的——」

    話音未落，他猛地將她拉扯進懷里。

    他吻她的時候，她睜著眼睛，睫毛沒有一絲顫抖，只是由于過于接近，她的眼睛沒有焦點。

    像一只沒有生命力的蝴蝶，哪怕生出再美麗的翅膀，也忘卻了該怎么飛翔。

    幾乎讓秦堯之以為，她沒有愛人的能力。

    「親夠了，就走吧。」

    她說：「再見?！?

    秦堯之靜坐在自己的車里良久，一低頭，忽然一頓。

    他的襯衫上，留了一根她的頭發(fā)。

    秦堯之捻下那跟長發(fā)在手中繞著，直到發(fā)絲在他的食指上繞出戒指的形狀，他長久地注視著這黑色的戒圈，眉心浮起萬般愁緒。

    他見到季景時的那天，季景時就對他的來意心知肚明，他似乎調(diào)查過顧夏周圍的人，對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一清二楚，格外痛快地向秦堯之解釋了他的疑惑。

    「……這就是我們的初見。不過你的猜測并不十分準確，我沒有調(diào)查過顧夏，關(guān)于她的一切，都是她信任我之后，由她主動告知我。很多細節(jié)顧夏不想說，我就不問了。

    「可是你要知道，她忍受了常人難以忍受的對待，又被一個男人當做禁錮之物，如果沒有復(fù)仇的目標，她要怎么面對外面的青空白日，面對那些活得堂堂正正的人們呢？

    「我想幫助她復(fù)仇，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但也會是她的救贖……你那么愛她，現(xiàn)在還要選擇阻止她嗎？」

    秦堯之心底發(fā)涼。

    阻止，多可怕的字眼，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對她千依百順，除卻分手的時候，說不出一個「不」字，而現(xiàn)在，他要在她費盡心思的事上，阻攔她？

    秦堯之說：「她受到傷害，應(yīng)該被治療，而不是被你這個來歷不明的所謂心理醫(yī)生慫恿放任，生出心魔來?！?

    季景時放下茶杯，「晚了，你怎么知道，我們不會成功？」

    「看到馮淺我就知道了?！?

    「我說服不了你，你也說服不了我，但是在她最艱難的時刻是我站在她身邊，那時候你在哪？現(xiàn)在我愿意支持顧夏做她想做的事，你又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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