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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我有不在場證明(日萬21天)-《重生97,我在市局破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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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么?”

    “我是這么想的,他說吃飯的話,那吃飯得有地方不是,還得有目擊者。總不能是在家吃吧,我住宿舍,他住人才公寓,平時都不開伙。外面吃的話,到時候一查不就穿幫了嘛。”

    “而且好端端的,沒來由突然吃飯,也挺奇怪的。雖然他回國后是我把他引薦給學(xué)校的,但畢竟不在一個學(xué)院,工作上也沒什么交集,平時往來不多,莫名其妙突然說吃了個飯,也難令人信服。”

    “所以我覺得吃飯這個借口不妥,思來想去,我和他的關(guān)聯(lián)也就是我女兒霖霖了,所以我跟他說要是在墓地碰到,可能會更合理一些。”

    果然,這個偽證的內(nèi)容是陳耕耘提出來的,而且他前面的那番話已經(jīng)證實了,他的思維非常縝密,有著很強的反偵察意識。

    “那樊天佑說的托夢又是怎么回事?也是你替他出的主意?”

    陳耕耘點了點頭:“我想著說,既然說謊了,那細節(jié)肯定得豐滿一點,才顯得真實。我倆要是都說心血來潮去的墓園,未免就有些假了。”

    在墓地碰到的理由是陳耕耘想的,托夢的說辭也是陳耕耘提出來的,那就說明,上一世這個不在場證明也是他提供的。

    但總不可能上一世也是一模一樣的橋段吧?樊天佑又去找小姐過夜了,然后為了自己的名譽和前途,痛哭流涕跪求陳耕耘給他做偽證?

    時間變化了,而事情卻不變,就說明有問題。

    但上一世的五月三號,不在場證明里陳耕耘沒有出面,而是用了一張香燭店的收據(jù)。那就說明,陳耕耘在五月三號那天因為某些原因,可能真的去了西山公墓,所以才會有這么一張收據(jù)。

    只是這件事因為某些變化,在這一世沒發(fā)生,那就無從證明了。

    不過他現(xiàn)在承認了,那就跑不了了。

    替樊天佑作偽證,自己還沒有不在場證明,光憑這兩點就已經(jīng)可以鎖定為犯罪嫌疑人了。

    “好,既然你承認了四月二十八號那天晚上替樊天佑做了偽證,那就說明,在案發(fā)當(dāng)天,你也沒有不在場證明,對吧!”

    周奕這句話一出口,吳永成瞬間察覺到了一絲微妙的變化,陳耕耘的氣場變了,似乎有一種早就在等著這個問題的感覺。

    周奕也察覺到了一絲異樣,因為對方太淡定了。

    陳耕耘直視兩人說道:“不,我那天晚上,其實是有不在場證明的。”

    “我是一時糊涂,為了幫樊天佑圓這個謊,才刻意隱瞞了自己的不在場證明。”

    “說說,什么樣的不在場證明?”周奕臉色陰沉地問道。

    “四月二十八號晚上,我約了幾個老朋友吃飯……”

    陳耕耘說,四月二十八號那天晚上,他和三個老朋友約了一塊兒吃飯,都是年輕時候的鄰居,敘敘舊。

    本來說是要去飯店吃的,但其中有個是他發(fā)小,是個是廚子,而且前兩年他老婆過世后就一直自己單過,就說上他家去吃,他炒得比外面好吃。

    所以最后就去了這位廚子朋友家吃飯。

    陳耕耘五點就到了朋友家,還特意帶了兩瓶茅臺。

    后面另外兩個朋友也陸陸續(xù)續(xù)來了,廚子炒了一大桌子菜,四個人邊吃邊喝邊聊,一直吃到了快十點。

    本來陳耕耘和另外兩個朋友是要走,但大家都喝多了,走道都走不了直線了,而且都是五六十的人了,怕萬一摔了撞了回頭死半道上,所以最后三個人就都住在了廚子家里。

    第二天早上酒醒之后,才陸陸續(xù)續(xù)離開的。

    他是早上六點左右走的,被尿憋醒了,剛好另一個朋友也醒了,那個朋友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一夜未歸,怕家里老婆罵,就說趕緊走。

    但他昨天來的時候坐的公交車,這么早沒有。陳耕耘就說那自己也走了,順道開車把朋友送回家。送完朋友,他才回的宿舍,覺得有些宿醉,就又休息了一會兒,一直到上午九點多進了自己辦公室開始工作。

    這番話,讓周奕和吳永成傻眼了。

    因為如果這番話屬實的話,那陳耕耘二十八號晚上就有鐵一般的不在場證明了啊。

    三個人作證,做偽證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如果是被收買作偽證,警方到時候分開問話,細節(jié)一對照,就會立馬穿幫。

    陳耕耘也不可能傻到編這么一個容易漏洞百出的謊言。

    何況他在回答的時候,那份從容和自信,壓根就不像是虛張聲勢。

    也就是說,四月二十八號晚上,他應(yīng)該是真的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這讓周奕和吳永成都猝不及防,因為沒人想到他居然會把自己真實的不在場證明藏起來,然后配合樊天佑去做偽證。

    雖然做偽證這件事是實錘了,但他一直強調(diào)的是,樊天佑對他發(fā)誓和兇案無關(guān),而是因為不想嫖娼被查出來。

    如果樊天佑醒了,警方會通過審訊樊天佑確認這件事的真?zhèn)巍?

    但問題在于,先不說樊天佑能不能醒來,就算醒了,他否認了陳耕耘的說法。

    但是他得拿出證據(jù)來證明自己的話才行,因為陳耕耘這邊四月二十八號是有明確不在場證明的。

    顯然樊天佑應(yīng)該拿不出證據(jù)。

    所以陳耕耘頂多就是犯了偽證罪和阻礙執(zhí)法罪,如果他再重金請個好律師,再動用一些人脈關(guān)系的話,最終可能刑期會很短。

    甚至緩刑,或者中途搞個保外就醫(yī)。

    那對他而言,幾乎等同于逍遙法外。

    “報一下你這三位朋友的姓名和聯(lián)系方式,我們需要核實你說的話。”周奕黑著臉說道。

    陳耕耘立刻掰著手指說出了三個朋友的名字,聯(lián)系電話,尤其是那個當(dāng)廚子的朋友,他家住哪兒,門牌號是多少,他都說得一清二楚。

    “哎,我承認,這件事情上我確實是犯了錯誤。歸根結(jié)底還是我的思想覺悟不夠高,我得認真反思,深刻檢討。我的行為造成的影響,應(yīng)當(dāng)承擔(dān)的法律責(zé)任我全部接受,希望你們警方可以從嚴從重地處理,以儆效尤。”

    周奕看著陳耕耘的嘴臉,知道他這是棄車保帥了。

    但是他想不通,為什么陳耕耘會有這么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是他提前設(shè)計好的?

    理論上不太可能,因為共同犯罪,最怕的就是有人留一手。

    分工犯罪?二十八號晚上樊天佑綁架了徐柳?然后一直留到二十九號同時交錯完成殺人碎尸和烹尸?

    那也不對啊,那后面墓地相遇豈不是多此一舉,直接從一開始編一個風(fēng)險更低的不在場證明不行嗎?

    “陳耕耘,五月十號晚上,你在哪里?”

    “十號晚上啊……醫(yī)院。”

    “哪家醫(yī)院?”

    “就是平和路醫(yī)院,離學(xué)校近,方便。”

    “為什么去醫(yī)院?幾點去的,幾點離開的?”

    “我肝臟不太好,老毛病了,最近可能也是工作壓力大累到了,覺得不太舒服,就去看了看,醫(yī)生建議我住兩天院接受治療。可學(xué)校里的事兒又實在太多,我也放不下,于是就只能白天去學(xué)校工作,晚上上醫(yī)院掛個點滴。”陳耕耘無奈地笑著說,“我這算是把醫(yī)院當(dāng)賓館住了兩天,這要不是他們主任是我朋友,哪兒能這么干啊,那醫(yī)院床位多緊張。”

    正常人,在知道自己即將因為作偽證而坐牢的時候,是不可能這么淡定的,甚至還能語氣輕松的開開玩笑。

    除非因為作偽證坐牢這件事對他而言,是最小的代價,所以才能這么的云淡風(fēng)輕。

    “時間!”周奕敲敲桌子提醒道。

    “我是九號下午去做的檢查,然后晚上住的院,九號十號晚上都在醫(yī)院里,病例、同病房的病人、還有醫(yī)生護士都可以作證。那個病例就在我辦公桌右手邊的第二個抽屜里,你們可以去核實一下。”

    吳永成輕輕拍了拍周奕的肩膀,然后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審訊先暫緩一下吧,老家伙明顯有備而來。”

    周奕點點頭,確實得暫停一下了。

    陳耕耘的不在場證明讓他們猝不及防,因為這原本是個最大的缺口,就像打仗一樣,是撕開敵人防線,讓對方潰不成軍的關(guān)鍵。

    可沖進去之后卻發(fā)現(xiàn),敵人的陣營不僅沒有崩潰,反而還把原本的缺口堵死了。

    所以眼下的審訊得緩一緩了,因為再問下去,也是徒勞。

    而且看這只老狐貍的淡定程度,確實是有備而來的。

    必須得從其他調(diào)查上尋找突破,再把節(jié)奏給找回來。

    “陳院長,昨天睡得怎么樣?”吳永成笑著問。

    陳耕耘被這問題問得一愣,不知道他想干嘛,于是謹慎地回答道:“還行吧……”

    “走,我?guī)ш愒洪L去看看我們市局的房間,保證睡得比昨天舒服。”吳永成笑呵呵地站起來說道。

    “這……你們就問完了?”

    “嗨,來日方長,何必急于一時呢,哪天問不是問啊。”

    吳永成笑著過來給他解開鎖扣,這舉動卻讓陳耕耘心里打起鼓來了。

    “陳院長,你自個兒剛才也承認了,犯錯誤了,愿意承擔(dān)法律責(zé)任,希望我們從嚴從重處理。那后面咱不就有的是時間慢慢聊了嘛,何必急這一時半會兒的。”

    “對了周奕,趕緊把陳院長那個傳喚,給改成刑事拘留,我?guī)ш愒洪L看看他接下來要住的環(huán)境。”

    吳永成說話的態(tài)度,配上他說的內(nèi)容,簡直陰陽怪氣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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