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親愛的爸爸、媽媽: 你們好,見字如面。 許久未給你們寫信,不知道你們近來身體是否還好? 自從十三歲離家之后,我已經有六年沒有和你們見面了,甚是想念。 我不知道爸爸額頭上的皺紋又加深了幾道,也不知道媽媽又多了多少白發。 但我從未忘記過你們陪伴我成長的點點滴滴,也記得這六年來你們每一封信里掛念和叮囑。 爸爸媽媽,最近在我身邊發生了一些事,讓我對生命和未來有了新的認識。 不過你們放心,好在有驚無險,一切都過去了,現在已經風平浪靜了。 你們不用為我擔心,我現在一切都好,學業、生活和未來都會越來越好的。 還有一件事我迫不及待地想告訴你們,那就是我遇到了一個對我而言無比重要的男人,他叫周奕,是一名光榮的人民警察,他就像一道光,照進了我的世界,驅散了我生命中的陰霾。 我想,他就是那個值得我托付一生的人。 請相信你們女兒的選擇,并祝福我和他的未來。 今年的暑假,周奕說要陪我回家看望你們。 我非常期待這一天的早日到來。 因為爸爸媽媽,我真的好想你們。 祝你們身體健康,平安順遂! 此致 敬禮! 你們的女兒,陸小霜。 1997年5月23號。 …… 這張信紙,被陸小霜折迭了兩次,然后塞進了牛皮紙信封里。 陸小霜用膠水把封口貼上,在信封正面寫上收件人和寄件人的地址信息,最后貼上一張郵票。 這封信,被投進學校的郵筒里。 然后通過郵局的分揀,再經由郵政車和火車,跨越千山萬水,來到黃土高坡。 又經過層層分揀,最后裝進了一名郵遞員自行車架前懸掛的送信包里。 最后在郵遞員用充滿鄉土氣息口音喊了一聲“陸老師”后,這封信才終于送到了陸國華那雙飽經滄桑的手里。 當他拆開這封信的時候,身后簡陋的土坯建造的教室里,一群孩子拿著課本發出朗朗的讀書聲。 這清澈響亮的聲音,像是要穿破云層,傳向這些孩子遙遠的未來。 …… 陳耕耘和樊天佑到案之后,宏大案專案組就正式撤出了宏大,但宏大的戒嚴卻沒有停止。 后面很長一段時間里,宏大通過一系列的管理措施,對學生和校內制度進行著嚴格的管控。 但宏大的學生們卻都沒什么怨言,因為這段時間碎尸案對學校的影響太大了,人人自危。 尤其是各種謠言滿天飛,畢竟除了死者徐柳之外,還牽扯進去了四位不同院系的老師。 陸小霜是在周奕去接她的第二天回到學校的。 因為涉及到了案件信息,所以陸小霜按照周奕的要求,和輔導員吳娜統一了口徑,謊稱自己這段時間是回大西北老家去了,雖然未必都有人信,但至少警察走了,陸小霜平安無事地回來了,也沒人會戴著有色眼鏡去揣測她。 案發后,當時學校考慮到影響問題,加上要配合專案組調查,所以就把陸小霜他們居住的宿舍給封了。 宿舍里原本的六名同學,也都轉到了其他宿舍里。 這種情況其實很常見,雖說徐柳不是死在這間宿舍里的,但人終究是會有心理陰影的。 等過兩年,再把這間宿舍分配給大一新生住,到時候根本沒人知道這里住過誰,發生過什么。 吳娜帶著陸小霜回到宿舍,收拾她自己的東西。 看著昔日歡聲笑語的宿舍,現如今卻空蕩蕩,人去樓空,陸小霜心里很是酸楚。 關于宏大案的案情,周奕告訴她,由于她是本案的受害者之一,所以是有權知道具體案情的。但前提是等到案件進入起訴階段后,她可以通過代理訴訟人來了解案情。 目前公安偵查階段需要保密,所以周奕無法告訴她情況。 不過律師的問題她不用擔心,周奕說自己會找錢紅星來解決這件事。 雖然周奕不說,但陸小霜多少也猜到了一些事情,就比如那天樊天佑打來的那通電話,以及后面從新聞和報紙上了解到的一些信息。 但她什么都沒問,她無條件的相信周奕給她做的一切安排。 因為他說了,風平浪靜了。 當她在宿舍里收拾東西的時候,突然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傳來,然后一道人影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