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回頭一看,陸小霜用擔憂的眼神看著他。 周奕趕緊解釋道:“你別緊張,我這就是職業習慣。” 在附近逛了一圈,最后找了一家小店,進去點了兩碗饸饹面,又點了一小份羊肉和兩瓶飲料。 剛付完錢,周奕兜里的電話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吳永成打過來的。 周奕知道吳隊肯定是要跟他聊火車上的事情,于是對陸小霜說:“吳隊,我出去接。” 陸小霜點了點頭。 周奕站在街上,接通了電話。 電話里,吳永成告訴了他關于火車販毒案的兩個信息。 第一個是關于那個女毒販的,經過縝密的調查后確認,這個女毒販姓溫,原本是藥房的一名藥劑師。 走上吸毒道路的原因,是因為她的丈夫勾搭上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而染上了毒癮,把家里辛辛苦苦攢的錢都拿去吸毒了,她覺得這樣太不公平,一氣之下也吸了毒,然后就染上了。 而她那位姓楊的丈夫,原本是某國營廠保衛科的干事,前途一片大好。 結果為了毒資,多次監守自盜竊取廠里財物,被發現后為了躲避抓捕,從圍墻上跳下來的時候腳一滑,腦袋和大青石來了個親密接觸,當場死亡。 這個女人帶著孩子去廠里天天鬧,最后為了息事寧人,廠里給了一筆撫恤金。 結果這筆錢都變成了這位溫女士的毒資,而孩子也因為她吸嗨了,高燒不退活活病死了。 成了孤家寡人后,她為了獲取毒資,開始賣淫和以販養吸。 直到來了個“大活”。 所以人一旦沾了毒,那就真的再也不能算人了。 第二個信息是蔣彪他們找到了那個女嬰的來源,女嬰確實是女毒販花錢買來的。 被賣掉的時候,女嬰還活著,至于什么時候遇害的,還在調查。 因為女毒販供出來的那個人販子,目前還在逃中,案件信息還不完整。 得等抓到這個人販子之后才能確定,孩子是死在人販子手里,還是女毒販手里。 至于女嬰本身,一開始家屬還謊稱是被擄走的,但吳永成發現他們的話里面漏洞百出,很多信息都對不上,連孩子在哪兒丟的前后都不一致。 最后審訊確認,女嬰是家屬主動賣掉的,是孩子的奶奶和父親,瞞著孩子母親,主動通過村里人找到的人販子。 理由是,孩子有先天性心臟病,而且還是個女娃,沒有養的必要。 據死老太婆的交代,孩子生下來當天,她就托人問了,能不能把這孩子賣了換點錢,畢竟兒媳婦生娃花了不少錢。 但女孩,還是病嬰,說人販子當時直接一口回絕了,理由是這樣的一分錢都不值。 結果前兩天的一個晚上,人販子托人主動找上門來,問他們這孩子還賣不賣。 他們毫不猶豫地回答,賣! 甚至連人販子為什么突然又要買這個孩子的原因都沒有問。 然后,老太婆找了個借口,說要帶孩子去隔壁村看一個很有名的小仙人,給孩子治病,把孩子抱走了。 出了村就把孩子交給了人販子,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人販子給了老太婆一百三十塊錢,老太婆回來后就謊稱孩子丟了,還勸兒媳婦說本來就是個養不活的病秧子,丟了就丟了,養好身體,來年再給她生個大胖孫子。 直到三大隊根據線索找上門,孩子母親才知道真相,當場就哭暈了過去。 “我們找到了孩子出生的醫院,問了醫生。”吳永成頓了頓說,“不知道這么說會不會讓你心里好受點,醫生說女嬰的先天性心臟病很嚴重,如果不做手術的話,正常情況下可能只有三年的壽命。” 這戶人家當然不可能給孩子做手術,本身這種手術在九十年代就不是普通家庭能夠承擔得起的。 周奕沉默了下,回答道:“吳隊,很可惜,并沒有。” 電話那頭吳永成像是早就知道了回答一樣輕輕點了點頭:“理解,別說是你了,他們都氣炸了。畢竟咱們警察也是人,又不是機器。行吧,這事兒反正就先這么著吧,你先忙你的。” “好,那吳隊再見。” “出門在外,自己注意安全。”吳永成叮囑道。 上回武光墜崖的事,屬實是把他給嚇到了。 掛上電話,周奕正要回到店里,一扭頭,看見旁邊小賣部的柜臺上擺著一部紅色的電話機。 周奕走過去,買了包好煙,然后問老板打長途多少錢。 老板說一塊,打完了再算賬,你剛買了煙,給你免兩分鐘。 周奕謝過老板之后,先打114查了個號碼,然后才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后,聽筒里傳來了一個聲音:“您好,這里是山城110報警服務臺,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周奕壓低了嗓音,背對著柜臺里看電視的老板說:“您好,我要舉報,你們通緝的那個在逃人販子彭紅菊,我知道她躲在哪里。” 兩分鐘后,電話那邊的接線員問道:“同志,感謝您的熱心舉報,為了確保線索的有效性,請您留下您的姓名和聯系方式。” 周奕看了一眼柜臺里的老板,正全神貫注地盯著電視機,于是說道:“聯系電話就是這個號碼。” “好的,那您的姓名呢?” 周奕打算隨便編一個名字,正想著該用什么名字,突然腦子里就蹦出了一個名字。 “我姓孫,叫孫笑川。”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