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云念焦急想要去找他,她似乎是跟顧凜他們分開了,如今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哪里,出?來前的那股拉力莫名其妙,偏偏還只拉了她一個人。 【先別想這些了,你感應一下靈絲繩,看謝卿禮究竟在哪里?】 “好。” 云念應下,剛要閉眼感應靈絲繩。 【躲開,云念!】 刀光朝面門逼近,云念的警報響起,急忙朝側邊閃去。 利刃擦著面頰而過,一縷烏發被砍斷,又在空中悠揚落地。 云念收回眼看過去,悄無聲息握緊了腰間的聽霜。 幾十?人身披兜帽,身影被背后的火光模糊,只能?看到來者身量很魁梧,手上的刀還在滴著血。 【浮煞門的人?】 云念覺得自己也真是點?背。 她估算著這些人的修為,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突圍的方法。 “原來是這小姑娘啊,那小子?挖了一月河道要找的人。” 為首的一人突然開口。 “這詭異的火想必也是那小子?搞出?來的,他將整座城都封了,我們也出?不去,若再這樣?下去遲早要被這火燒干凈,不如把她抓了去跟那小子?談判。” “我看行。” 云念:“……” 我覺得不行啊! 方才支招的那人獰笑著:“小姑娘,見著那小子?最好哭著求他救你,否則我們浮煞門人折磨人的招有?許多?哦,你不會?想嘗試的。” 他的話剛落下,幾十?道身影一晃揮刀朝云念砍來。 對?付這么多?人她真的打?不過的! 云念咬牙正要硬抗,劍還未拔出?,一柄銀白的長劍自虛空劈斬而下,離云念較近的十?幾人瞬間被斷首。 她還沒反應過來,只看得見頭顱落地,鮮血噴涌而出?,剩余的人收起刀訓練有?素轉身離開,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 腰間箍上一雙手,猛力拉拽著她轉身,血氣掩蓋了清淡的竹香,她被死死拽進懷中。 他太高了,云念被迫踮起腳,少年垂首將下頜抵在她的脖頸,哭聲委屈又沙啞。 “師姐,師姐……” 他抱的很緊,按著她的腰身似乎要將她揉進骨血。 云念眨了眨眼,他的眼淚蹭在她的側臉。 她也不知多?久沒見過他了,在生死境之中分不清白天黑夜,不知是過去了十?天,二十?天還是一個月。 “師弟……” 云念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謝卿禮。 謝卿禮應該是干凈整潔的,身上的氣息如山月似清風,而不是這樣?玉冠歪扭,渾身都是血腥氣,白衣上泥濘污垢。 他哽咽喊她:“師姐,我找了你好久……” 好久好久。 久到他覺得此生像是過完了。 “師弟,我……我回來了……”她抱著他的肩輕拍:“我在你身邊,我回來了。” 清涼的雨水自天而降,云念抬頭,天際烏云翻滾,豆大的雨滴在瞬間嘩啦砸下,四周的業火逐漸勢微,那股要將人燒成灰燼的灼燙散去。 下雨了。 在南泗城即將被燒成灰燼之時,下了場雨。 “師姐,師姐……” 他哭著喊著她,。 “我在,我在……” 她只能?一遍遍回應。 南泗城外。 “下雨了……” 扶潭真人的眼底映出?南泗城上不知何時出?現的云層。 這場雨下的實在突然,方才還是業火沖天,不過眨眼之間云層迅速堆積,緊接著雨滴嘩啦砸下,空氣中的熱浪被壓下,灼人的溫度也逐漸降低。 徐從霄艱難吞咽了下:“是……因為師弟嗎?” 還是因為什么? 難道是天神不忍瞧見一座城毀在這場大火之中? 他們都不知道。 南泗城的禁制還在,他們進不去,里面的人也不肯出?來。 *** 云念幾乎是被他拽回去的。 還是雀翎的宅邸,不過里面沒人,偌大的宅邸似乎只有?他們二人。 寂靜又空曠。 云念絲毫不懷疑這是這座城里唯一尚算完好的宅邸,沒有?絲毫業火灼燒的痕跡。 他將她送到這里后便消失不見,云念也不知道他去干了什么。 她屈膝坐在軟榻上,屋內因為半月沒住人有?些悶熱,云念將窗戶打?開,看著院中的芭蕉被雨水打?彎,今芒花懶散垂著頭,湍急的雨水越來越大,雨勢正急。 她就這么看著,等著謝卿禮回來,許久未曾睡覺,困意席卷而來。 少年是在夜深之時才回來的。 云念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迷迷糊糊抬眼看過去,他換了身白衣,與白日煥然一新,依舊是以往那個整潔又干凈的少年郎。 屋內并未點?燈,云念靠在軟榻上下意識喊他。 “師弟,你回來了。” 夜色太深,她沒有?看見少年晦暗的眼。 好似盯上了獵物,惡狼露出?獠牙,清淡的眼底是風雨欲來的平靜。 “師弟,你還好——唔!” 云念活動了下睡麻的腿,正要起身去找他,少年大步上前將她壓在了榻上,腰身被一雙手墊著,托著她弓起貼合他的身軀,少年的吻鋪天蓋地覆下。 他的力氣很大,一手按著她的腰身,一手托在腦后迫使她抬頭。 下頜被人捏緊,她忍不住低呼,他在這時趁虛而入,死死纏繞著她,在唇.齒間橫沖直撞,銀線不斷順著兩人相抵的下頜淌下。 云念和腦海里的系統完全宕機。 她反應不過來現在是什么情況,但下意識將腦海里的系統關了進去,只覺得不能?被旁人看到。 回過神后,云念掙扎著要別過頭,被他困在身前的手無力推拒著他。少年郎任由她推著,身軀紋絲未動牢牢抵在身前,雙膝跪在她兩側,死命親著她,呼吸被他盡數篡奪。 他的攻勢與他的長相截然不同,迅疾又具有?攻擊性?,死死糾纏著她,掙扎的動作逐漸減小,缺氧的窒息感讓她不假思索,下意識順著他汲取生的希望。 外頭起了風,卷著細細絲雨吹進來,刮在兩人的臉上有?些冷,如今已經深秋,夜晚加上下雨,那股寒意讓她有?些冷。 少年起身去關窗,云念大口大口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涌進肺腑,混沌的大腦卻越發不清楚。 他又覆了上來,她的腦子?混混沌沌,小衣被撤去散開,最后的遮蔽也沒了,冰冷的唇在此時蜿蜒向下,云念柳眉微擰抓緊了薄毯,實在沒經歷過這些,被生澀又強勢的少年吊的不上不下,心跳劇烈,那股子?慌亂說?不出?是因為什么。 謝卿禮褪去自己的外袍湊上來,又吻住了她,另一只邊卻想要去解云念的裙衫。 云念別過了頭急促呼吸著,一手推著他毛茸茸的腦袋,一手死死拽著裙腰與他抗爭:“謝卿禮!” 他不聽,自顧自做著想做的事情。 這般近的距離云念能?清楚感知到他的情動,她再遲鈍也意識到了他的失控,他今晚是真的打?算做了這些事。 “謝卿禮,你答應過等我的!” 他終于止住,她推開他后迅速拉過一旁的薄毯掩在身前遮蔽。 少年抬起頭看她,雙臂撐在她的兩側,將她困在方寸之地。 他眼里的情緒很復雜,臉上沒有?一點?笑意,冰冷陌生的好像是個剛認識的人。 云念知道他現在不對?勁,盡量放輕聲音跟他溝通:“我,我這些時間在生死境中,我不是故意丟下你,我還見到了你的父親,裴歸舟也出?來了。” 他不說?話。 云念拉著薄毯的手一緊:“我們先不這樣?好嗎,你說?過給?我時間的。” “跟我結雙生婚契。” 他這時開了口。 聲音無波無瀾。 云念:“……什么?” 兩人的之間出?現了張金箔,用靈力寫下的字跡有?力,一看便是他的字。 密密麻麻寫了很多?字,云念沒看仔細,只看到左下角的兩個名字。 云念。 謝卿禮。 他咬破手,將鮮血按在屬于他的名字那欄。 原先暗淡的名字金光閃爍,他的靈印已刻在婚契上。 謝卿禮迎上云念懵懂的眼,嗓音喑啞低沉,帶著不容置喙的決絕。 “跟我結雙生婚契,就現在。” 他又重?復了句: “今晚是我的十?八歲生辰,我們就今晚成婚,結雙生婚契。”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