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是帝國的雄鷹徽章,希望你能夠帶好它。”閃亮的軍功章再一次被別在了沈清遠的胸口。 沈清遠輕輕地抬起頭,他的面前正是這個帝國的皇帝陛下,對方用贊許的目光看著他,向著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沈清遠立刻以軍禮回敬。 在上個月,他再一次隨軍出征,并且在軍隊中獲得了十分不錯的功績,于是這一次回來,迎接沈清遠的,不光是再一次獲得了帝國的軍功章,而且他的軍銜也在這幾年再一次提升,最終獲得了少將軍銜。 在軍功章終于別在他的胸口,沈清遠垂眸看去,金色的勛章在他的胸口熠熠生輝,讓他嘴角的笑容收也收不住。 令他愉快的,其實并不是他再一次升職,成為軍部最為年輕的少將這件事。 而更重要的,是他和阮臨楠正式的婚禮,迫在眉睫。 這次沈清遠終于力排眾議,說服了阮峰則和馮娜公爵,讓他自己全權(quán)負責這次的婚禮,而舉辦的地點也依然在港阿邦爾星的禮堂。 哪怕這次沈清遠沒有著重去邀請許多人,各位貴族也已經(jīng)主動紛紛上門祝賀,發(fā)現(xiàn)到現(xiàn)在這一步,大家都已經(jīng)十分清楚,阮峰則所屬意的下一代元帥繼承人就是沈清遠無疑。 未來元帥婚禮,大家當然會主動前來參與。 而其實到底來了多少人,甚至帝國皇帝是否到場,對沈清遠來說都并不重要,他的眼睛里只有他的伴侶,也是他的愛人。 那是他渴望了這么多年,終于握在手里的星星。 他和阮臨楠一同出發(fā)去典禮現(xiàn)場,兩個人的手就一直牽在一起,雖然沈清遠想要努力地表達自己依然在這個場合可以自若瀟灑,但是手心里此刻卻忍不住握出了一手心的汗水。 當然,阮臨楠自己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他覺得自己的手指此刻都麻木了,心臟因為緊張而快要撕裂開了,他看向沈清遠,想從自己伴侶的臉上獲得一些力量。 結(jié)果卻看到了一張和自己差不多的,帶著慌亂的臉頰。 阮臨楠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似乎是這個笑容開始,兩個人終于沒有那么緊張,只是靠得更近了一些。 沈清遠也活動了一下手指,然后重新握住了對方的手。 自從他認識阮臨楠,已經(jīng)過了十年的時間,到了現(xiàn)在,他終于將對方緊緊握在了手里。 阮嘉致和馮娜凝此刻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只是表情上有些感慨,阮巍彥的表情也是如此,倒是馮娜公爵此刻的淚水簡直和決堤了差不多,一旁的元帥阮峰則此刻抽搐著臉頰,正在努力安慰自己的死對頭。 “這么大年紀了,哭成這樣,丟不丟人!” 沈清遠握緊了阮臨楠的手,他這邊并沒有什么親友,但是當初和他一起的同學,今天也全部來到了現(xiàn)場,他們情真意切地向沈清遠表達了自己祝福。 就連當初曾經(jīng)收留過沈清遠的店長也被沈清遠邀請來到了現(xiàn)場,現(xiàn)在的店長五十多歲,依然單身,最開始還拒絕了沈清遠,說:“我不想來那么多貴族的地方。” 哪怕沈清遠已經(jīng)是少將,但是在店長的面前還是矮了一截,他雙手合十,十分真情實意地對對方說道:“可是店長,我希望你可以到這里祝福我們。” “……”沉默了片刻的店長看上去十分勉強,最終開口道,“那,我就去看看吧。” 而現(xiàn)在店長就穿著沈清遠為他提前準備好的禮服,坐在了婚禮十分靠前的位置,看著站在臺上的沈清遠,當初那個單薄瘦弱,甚至還是黑戶的學生的模樣就這樣驟然出現(xiàn)在了店長的腦海里。 這讓他的鼻尖都忽然有點濕潤了。 他硬抗著自己快要流出來的眼淚,努力讓自己不哭,但最后還是嗚嗚咽咽地說出了自己的祝愿。 “最真摯的祝愿是你們兩個以后的孩子智商能隨沈清遠……嗚嗚嗚……” 這樣的一對新人就在所有人的祝福下,走過了宣誓的紫雪花叢。 “我愿對你承諾,從今天開始,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貧窮,健康或疾病,我將永遠愛你。珍惜你直到地老天長。” 明明是曾經(jīng)從別人那里聽過無數(shù)次的宣誓詞,但是當他們從自己的嘴里說出來的時候,沈清遠還是感覺到了沉甸甸的使命感,他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阮臨楠。 對面正看著他微笑。 其實無論他是否說出來,對方也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吧。 也在這個時候,阮臨楠就在沈清遠的面前,對他低聲說道:“我知道的。” 在完成誓詞的下一步就是去賓客席里接受來自賓客們的祝福,大家對兩個人的祝福和贊美幾乎將他們淹沒。 沈清遠全心全意地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之中,忽然一起的伴侶就忽然拉了一下他的衣袖。 沈清遠低下頭,看到了此刻不知道為什么神色驟然緊張起來的阮臨楠。 阮臨楠輕輕地戳了戳沈清遠的腰:“遠遠,遠遠——” “怎么了?” “艾勒在那里,怎么辦,我還沒有給巴特萊找到合適的相親對象——”阮臨楠想起這件事,整個人都苦兮兮,皺巴巴的,臉都抽搐在了一起。 “……”沈清遠無聲地嘆了口氣。 現(xiàn)在幾乎已經(jīng)到了是個人就知道艾勒其實悄悄喜歡阮巍彥的程度了,偏偏阮臨楠和阮巍彥這一對兄弟還是什么都意識不到。 阮臨楠就是傻得很單純,而阮巍彥則是因為艾勒傲嬌到飛起的性格而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現(xiàn)在阮巍彥現(xiàn)在剛剛辭去了軍方的工作,準備去和pa一起探索所謂黑客的真諦,計劃在中二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 當然中間阮臨楠幫助巴特萊找對象的操作也讓人終于意識到了巴特萊是一個什么水平的鋼鐵直男,簡直讓人嘖嘖稱奇。 想到這一對扯不清的糊涂賬,沈清遠就忍不住嘆氣,最終伸出手摸了摸阮臨楠的腦袋:“沒事的,不用怕。” “真的……沒事嗎?”阮臨楠抬起頭,看向沈清遠的眼睛里滿是信任。 沈清遠點了點頭。 當然如此。 艾勒早就因為參加這一場婚禮而興奮不已,看到了自己的好朋友此刻身著禮服的幸福模樣,眼淚不停地流,一邊流還一邊說:“沒事,我就是眼睛進沙子了。” ——這樣的態(tài)度,怪不得阮巍彥意識不到。 在接受了艾勒的祝賀之后,在離開之前,沈清遠看著滿眼淚花,哭個不停的艾勒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開口悄悄和對方說了一句:“傲嬌是沒有前途的。” 畢竟按照艾勒的傲嬌進度下去,阮巍彥馬上就要跟pa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 港阿邦爾星的晝夜時間和帝都星的不太一樣,這里的夜晚來得更早一些,很快就到了他們婚禮的最后一個項目。 ——那就是一場盛大又絢爛的煙花。 對于已經(jīng)是少將的沈清遠來說,申請一場煙花十分容易。 他想起當初還是在帝都第一學院剛剛畢業(yè)的自己,和剛剛成為軍校學生的自己,在鄭先生那里住院的自己。 那三次他們都看到了煙花,不過都是看到了別人的煙花。 而到了現(xiàn)在,終于到了他可以為阮臨楠申請一場獨屬于他們自己的絢爛煙花。 電子煙花此刻騰空而起,迅速爆裂開來,蔓延覆蓋了大半片天空,在紫雪花的映襯下,無比美麗。 沈清遠用力地握緊了阮臨楠的手。 * 沈父神情憔悴地站在某個軍部駐扎的大門前。 此刻他十分虛弱,骨瘦如柴,幾乎和沈清歡差不多變成了一個活死人,他想要找到自己的大兒子沈清遠,但是作為一個普通平民,他一不知道軍部在哪里,二不知道此刻沈清遠舉辦結(jié)婚典禮的星球在哪里。 他只能找到一個軍部的駐扎區(qū),然后在外面瘋狂敲擊大門,讓他們放自己進去,并且大聲叫著沈清遠的名字:“我,我是他爸爸——你們放我進去!” 現(xiàn)在沒日沒夜照顧沈母和沈清歡的日子讓這個原本就在悄悄地逃避責任的男人幾乎垮掉了。 他原本想得很好,幾乎在知道沈清歡和沈母都變成了精神病的一瞬間,他就立刻為自己找到了合適的退路—— 那就是將他們都送到帝國為精神病人特別安排的精神病安養(yǎng)院去,這樣沈家就只有沈父自己,而他的工資想要養(yǎng)活自己并不難。 更何況,沒有小兒子,他不是還有他這個大兒子嗎?他依然可以獲得不錯的生活。 但是很快現(xiàn)實就打破了沈父的想法,當他去帝國辦理手續(xù)的時候,那個負責記錄的人先是手指一頓,之后就看向了沈父的臉。 沈父的臉頰一抽,生怕被對方看出什么端詳,于是連忙粗聲粗氣地開口問道:“怎、怎么了?” 對方沉默了一下,只是在沈父看不到的地方撥通了他們的內(nèi)線。 沈清歡這個名字他們十分清楚,前段時間據(jù)說是在公爵外孫的訂婚宴上鬧了事情,又惹惱了元帥,公爵,還有侯爵一家,才變成了這副樣子。 雖然不知道上面的那些人如何想,但是對療養(yǎng)院而言,沈清歡就是一個非常燙手的山芋,誰知道上面的那些人會不會什么時候忽然想到沈清歡進而遷怒到他們身上呢? 于是在短暫的溝通之后,那個負責人故意露出了驚訝的神情,然后開口詢問了一下沈父:“之前,您曾經(jīng)有過拒絕送往療養(yǎng)院的記錄吧?” 沈父一愣,終于想起來似乎是這件事。 原本沈清遠被確診之后,按照流程應(yīng)該留到療養(yǎng)院治療的,但是當初因為某種隱秘的原因,他們想要將沈清遠留在家里,為家里添一份力,于是便簽署了拒絕送往療養(yǎng)院的合同,只是他不知道為什么這件事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被翻出來。 于是那位負責人此刻露出了溫和的表情,似乎是有些為難地拒絕道:“可能您當時沒注意,當時你們簽署的是拒絕所有療養(yǎng)院的相應(yīng)活動——也就是說您現(xiàn)在沒法把這兩個人送入療養(yǎng)院照顧。” 沈父被這個結(jié)論嚇得一下站了起來,差一點就掀翻了自己面前的桌子,大聲說:“什么?!” 負責人只是看著他微笑,并且附上了最后一擊:“畢竟這是您自己的選擇啊,麻煩您帶他們回家去照顧吧。” 沈父不是沒有抗議過,也不是沒有鬧過,不過他依然被療養(yǎng)院堅定地拒絕,他只能將沈母和沈清歡帶回了房間里一起住。 而沈清歡在那件事之后徹底瘋了。 他被推入水中,發(fā)起了高燒,又被布尼安毆打,更是被磕到了腦子,之后自然而然地被解除了婚約。 沈清歡向來將婚約作為他人生的支柱,自然不能接受這樣的轉(zhuǎn)折,現(xiàn)在整個人瘋得比沈母還有厲害,沈父就日日在這對母子的尖叫聲中度日,整個人都形如枯槁。 終于有一天,他在投影中看到了自己的大兒子,對方再一次升職了,在軍部中成了升遷最快的軍人,于是他那干枯的眼睛里再一次煥發(fā)出了光來…… 他還有一個位高權(quán)重兒子。 無論是想要把這兩個累贅送進養(yǎng)老院,還是給自己不錯的老年生活,都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一定還沒有機會的,于是這幾年,只要是有了時間,沈父就會找到軍部某一個駐扎點的大門,然后大聲說自己是沈清遠的父親,他要見沈清遠。 而很快駐扎點的大門也打開,出來的將士對他并不客氣,一把將沈父拖了出去。 有不認識的新兵此刻發(fā)出了疑問:“這是誰啊?” “嗨,是個瘋子。自己姓沈就以為自己是沈少將的爸爸了,這幾年就在各個軍部門口鬧,看到就直接打走,不用管他。” “哦,原來如此。” 沈父激動的聲音卡在他的喉嚨口,他激動得幾乎快要破音了:“不,我是他的爸爸,真的是!” 可是沈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找不到任何可以證明這件事情的東西,早在幾年前,沈清遠留在家中的東西就已經(jīng)被扔得一干二凈。 沈父發(fā)現(xiàn)他和自己這位位高權(quán)重的大兒子甚至連一張合影都沒有。 于是他只能被對方無情地扔了出去,然后聽他們繼續(xù)說道。 “真是什么人都敢來碰瓷了。” “當然了,誰不眼紅啊。那可是少將。” “聽說沈少將今天結(jié)婚?” “他的結(jié)婚對象可真不得了啊,那可是元帥的孫子,公爵的外孫……” 這樣的話語進入到沈父的耳朵,再一次讓他陷入了深深的悔恨。 為什么…… 為什么,他沒有早點對自己的大兒子好一點呢? 早知道他還能變回s級的話…… 早知道…… 早知道! * 雖然婚禮的流程沒有上次訂婚的華麗,但是卻聚集了更多的嘉賓。 有許多是阮臨楠和沈清遠的真心好友,也有一些是單純地為了交際而來。 在這個過程中,他們?nèi)滩蛔「`竊私語:“對了,這次怎么沒見過費迪南德侯爵?” “嘖,你還不知道?”聽到這個名字,剩下的那個人立刻來了興致,“上次啊,就是在沈少將和阮先生的訂婚宴上,他們不是鬧了事?后來費迪南德侯爵怕被牽連,就連他兒子布尼安也因為表現(xiàn)不佳被逐出軍部了!” “啊?竟然還有這種事?” “本來就是啊,一口氣惹了公爵和元帥家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所以是報復?” “不然呢?” “嘶——”兩個人一起倒抽了一口氣,不管如何,起碼費迪南德也算是個侯爵家族,竟然就這樣隕落了? 不過如果沈清遠知道他們在想什么,一定會笑出聲來。 他和阮峰則在軍隊中向來是公事公辦的人,從來不會因為私人恩怨去折騰任何人,只是布尼安自己做賊心虛,每日在軍部中惶惶不可終日,最終落得了這樣的下場。 不過現(xiàn)在關(guān)于他們的一切,沈清遠都不想知道了。 * 結(jié)束了一整天的勞累之后,沈清遠終于得以和阮臨楠獨處,哪怕是在這樣安靜的時刻,沈清遠也還是先悄悄看了看房間外,再一次警惕地問阮臨楠:“爺爺和外公呢?” 阮臨楠噗嗤一笑。 顯然是已經(jīng)想到了過去無數(shù)次想要和沈清遠親近結(jié)果忽然中間冒出來一個爺爺或者外公的情景。 于是他眨了眨眼:“被爸爸媽媽拉走了哦!” 沈清遠長嘆了一口氣,發(fā)出了來自內(nèi)心的聲音:“感謝岳父岳母。” 讓他可以擁有一個安穩(wěn)的新婚之夜。 阮臨楠看著沈清遠遲遲未動,于是便主動伸出手環(huán)住了沈清遠的脖頸,順便把自己的臉湊了過去。 只是嗅到沈清遠身上淡淡的青草味,阮臨楠就開始臉紅了,但是想到以后自己就要和面前的這個人成為名副其實的伴侶,他就顧不上羞澀,只想和對方親熱。 ——畢竟在過去的幾年里想要親熱一下實在太難了啦! 沈清遠感受到了自己伴侶的意圖,忍不住勾起嘴角,然后極其緩慢地靠了過去。 兩個人之前一點一點升溫,兩個人最終終于輕輕地磨蹭到了一起。 阮臨楠第一次感覺到對方如此熱情,幾乎都快要把他給吞掉了,讓阮臨楠忍不住發(fā)出了“嗚”的一聲。 最后他勉強從沈清遠的懷里掙脫出來,對方再一次靠過來的時候,兩個人便變成了額頭相觸的姿勢。 沈清遠低聲說:“我們結(jié)婚了。” “嗯!”阮臨楠立刻給予回應(yīng)。 “我們真的結(jié)婚了。” “嗯嗯嗯!”阮臨楠拼命點頭,頭都快要點掉。 沈清遠忍不住笑了,再一次欺身上來。 阮臨楠握著沈清遠禮服的手都軟了,他被欺負的淚眼蒙眬,最后十分勉強地看到了沈清遠頭上的字。 關(guān)于沈清遠頭上的字對于阮臨楠來說可以說是世界上十大未解之謎。 最開始沈清遠腦袋上的字是“普通人”,后來變成了“普通人(?)”,再之后是“普通人(??)”,后來干脆變成了“???”。 惹得阮臨楠一直好奇沈清遠的執(zhí)念到底是什么。 還是說,他一直想成為什么,但是并沒有真正獲得的頭銜。 于是終于在今天這個日子里,他透過自己被欺負含淚的眼睛,看到沈清遠頭上的字終于發(fā)生了變化—— “阮臨楠的伴侶” 這是在說,對沈清遠而言,所謂的軍銜,所謂的地位都不重要! 他最在意的,只是是否是自己的伴侶嗎? 阮臨楠的心臟瞬間被炮彈擊中,他抽了抽自己的鼻子,順便感動得眼淚嘩啦啦往下掉,順便更加用力地抱緊了沈清遠的脖子。 沈清遠沒想到自己親人竟然把人親哭成這個樣子,瞬間慌了,立刻抱緊了阮臨楠:“楠楠,怎么了?沒事吧?” 他的語氣有些遲疑:“……是我弄疼你了嗎?” 阮臨楠用力地搖了搖頭,繼續(xù)靠近了沈清遠,最后決定把自己最近憋了許久沒有和自己家遠遠說的事情說出來。 他抽了抽自己的鼻子,看著自己面前溫柔的伴侶,準備開口。 而沈清遠看著阮臨楠的臉頰,此刻也忍不住有了許多感慨。 他想了想自己這些年的努力,雖然阮峰則從來沒說過什么話,但是沈清遠很清楚,只要他這樣努力下去,自己一定能夠成功接任下一任元帥,成為匹配得起阮臨楠的丈夫。 終于……勉強可以配得起對方。 他不自覺為了自己這么多年的努力而松了口氣。 不過…… 當然,他會繼續(xù)努力,讓阮臨楠過上更好的生活,沈清遠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看到自己新任的伴侶嘴唇一張一合,正興奮地對自己說:“遠遠!” 沈清遠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后開口溫柔回應(yīng):“怎么說?” 阮臨楠看著他,臉頰上似乎泛起了一絲羞澀,片刻之后才開口道:“我有一件好事告訴你……” “嗯?” “我掙到錢了……”阮臨楠似乎是怕這句話讓沈清遠誤會,于是補充道,“不是在帝國檔案局,是在港阿邦爾星上!” 阮臨楠說得清清楚楚:“因為我們當時的訂婚宴做得很好,當時就有很多貴族聯(lián)系我,想要租用港阿邦爾星作為場地舉辦各種晚宴。” 阮臨楠掐著自己的手指頭數(shù)了數(shù),他當初買下港阿邦爾星也只不過花了一千萬星際幣,后續(xù)整理和建設(shè)設(shè)備畫得更多一點,差不多兩個億星際幣左右。 昨天他的管理官整理了一下賬本,發(fā)現(xiàn)這幾年已經(jīng)掙了四十多個億星際幣了! 遠遠那么厲害,他也不能落下,他現(xiàn)在掙了超多超多的錢了! 阮臨楠眼睛閃閃亮亮,盯著沈清遠,滿眼里都寫滿了期待對方對自己的夸獎。 沈清遠:“……” 內(nèi)心忽然有點復雜。 看著看著此刻眼睛亮晶晶的阮臨楠,沈清遠立即伸出手摸了摸阮臨楠的頭,夸了一句:“楠楠好棒。” 內(nèi)心淚流成河。 果然,追趕阮臨楠之路是無窮無盡的。 qaq 完。 無論是想要把這兩個累贅送進養(yǎng)老院,還是給自己不錯的老年生活,都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一定還沒有機會的,于是這幾年,只要是有了時間,沈父就會找到軍部某一個駐扎點的大門,然后大聲說自己是沈清遠的父親,他要見沈清遠。 而很快駐扎點的大門也打開,出來的將士對他并不客氣,一把將沈父拖了出去。 有不認識的新兵此刻發(fā)出了疑問:“這是誰啊?” “嗨,是個瘋子。自己姓沈就以為自己是沈少將的爸爸了,這幾年就在各個軍部門口鬧,看到就直接打走,不用管他。” “哦,原來如此。” 沈父激動的聲音卡在他的喉嚨口,他激動得幾乎快要破音了:“不,我是他的爸爸,真的是!” 可是沈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找不到任何可以證明這件事情的東西,早在幾年前,沈清遠留在家中的東西就已經(jīng)被扔得一干二凈。 沈父發(fā)現(xiàn)他和自己這位位高權(quán)重的大兒子甚至連一張合影都沒有。 于是他只能被對方無情地扔了出去,然后聽他們繼續(xù)說道。 “真是什么人都敢來碰瓷了。” “當然了,誰不眼紅啊。那可是少將。” “聽說沈少將今天結(jié)婚?” “他的結(jié)婚對象可真不得了啊,那可是元帥的孫子,公爵的外孫……” 這樣的話語進入到沈父的耳朵,再一次讓他陷入了深深的悔恨。 為什么…… 為什么,他沒有早點對自己的大兒子好一點呢? 早知道他還能變回s級的話…… 早知道…… 早知道! * 雖然婚禮的流程沒有上次訂婚的華麗,但是卻聚集了更多的嘉賓。 有許多是阮臨楠和沈清遠的真心好友,也有一些是單純地為了交際而來。 在這個過程中,他們?nèi)滩蛔「`竊私語:“對了,這次怎么沒見過費迪南德侯爵?” “嘖,你還不知道?”聽到這個名字,剩下的那個人立刻來了興致,“上次啊,就是在沈少將和阮先生的訂婚宴上,他們不是鬧了事?后來費迪南德侯爵怕被牽連,就連他兒子布尼安也因為表現(xiàn)不佳被逐出軍部了!” “啊?竟然還有這種事?” “本來就是啊,一口氣惹了公爵和元帥家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所以是報復?” “不然呢?” “嘶——”兩個人一起倒抽了一口氣,不管如何,起碼費迪南德也算是個侯爵家族,竟然就這樣隕落了? 不過如果沈清遠知道他們在想什么,一定會笑出聲來。 他和阮峰則在軍隊中向來是公事公辦的人,從來不會因為私人恩怨去折騰任何人,只是布尼安自己做賊心虛,每日在軍部中惶惶不可終日,最終落得了這樣的下場。 不過現(xiàn)在關(guān)于他們的一切,沈清遠都不想知道了。 * 結(jié)束了一整天的勞累之后,沈清遠終于得以和阮臨楠獨處,哪怕是在這樣安靜的時刻,沈清遠也還是先悄悄看了看房間外,再一次警惕地問阮臨楠:“爺爺和外公呢?” 阮臨楠噗嗤一笑。 顯然是已經(jīng)想到了過去無數(shù)次想要和沈清遠親近結(jié)果忽然中間冒出來一個爺爺或者外公的情景。 于是他眨了眨眼:“被爸爸媽媽拉走了哦!” 沈清遠長嘆了一口氣,發(fā)出了來自內(nèi)心的聲音:“感謝岳父岳母。” 讓他可以擁有一個安穩(wěn)的新婚之夜。 阮臨楠看著沈清遠遲遲未動,于是便主動伸出手環(huán)住了沈清遠的脖頸,順便把自己的臉湊了過去。 只是嗅到沈清遠身上淡淡的青草味,阮臨楠就開始臉紅了,但是想到以后自己就要和面前的這個人成為名副其實的伴侶,他就顧不上羞澀,只想和對方親熱。 ——畢竟在過去的幾年里想要親熱一下實在太難了啦! 沈清遠感受到了自己伴侶的意圖,忍不住勾起嘴角,然后極其緩慢地靠了過去。 兩個人之前一點一點升溫,兩個人最終終于輕輕地磨蹭到了一起。 阮臨楠第一次感覺到對方如此熱情,幾乎都快要把他給吞掉了,讓阮臨楠忍不住發(fā)出了“嗚”的一聲。 最后他勉強從沈清遠的懷里掙脫出來,對方再一次靠過來的時候,兩個人便變成了額頭相觸的姿勢。 沈清遠低聲說:“我們結(jié)婚了。” “嗯!”阮臨楠立刻給予回應(yīng)。 “我們真的結(jié)婚了。” “嗯嗯嗯!”阮臨楠拼命點頭,頭都快要點掉。 沈清遠忍不住笑了,再一次欺身上來。 阮臨楠握著沈清遠禮服的手都軟了,他被欺負的淚眼蒙眬,最后十分勉強地看到了沈清遠頭上的字。 關(guān)于沈清遠頭上的字對于阮臨楠來說可以說是世界上十大未解之謎。 最開始沈清遠腦袋上的字是“普通人”,后來變成了“普通人(?)”,再之后是“普通人(??)”,后來干脆變成了“???”。 惹得阮臨楠一直好奇沈清遠的執(zhí)念到底是什么。 還是說,他一直想成為什么,但是并沒有真正獲得的頭銜。 于是終于在今天這個日子里,他透過自己被欺負含淚的眼睛,看到沈清遠頭上的字終于發(fā)生了變化—— “阮臨楠的伴侶” 這是在說,對沈清遠而言,所謂的軍銜,所謂的地位都不重要! 他最在意的,只是是否是自己的伴侶嗎? 阮臨楠的心臟瞬間被炮彈擊中,他抽了抽自己的鼻子,順便感動得眼淚嘩啦啦往下掉,順便更加用力地抱緊了沈清遠的脖子。 沈清遠沒想到自己親人竟然把人親哭成這個樣子,瞬間慌了,立刻抱緊了阮臨楠:“楠楠,怎么了?沒事吧?” 他的語氣有些遲疑:“……是我弄疼你了嗎?” 阮臨楠用力地搖了搖頭,繼續(xù)靠近了沈清遠,最后決定把自己最近憋了許久沒有和自己家遠遠說的事情說出來。 他抽了抽自己的鼻子,看著自己面前溫柔的伴侶,準備開口。 而沈清遠看著阮臨楠的臉頰,此刻也忍不住有了許多感慨。 他想了想自己這些年的努力,雖然阮峰則從來沒說過什么話,但是沈清遠很清楚,只要他這樣努力下去,自己一定能夠成功接任下一任元帥,成為匹配得起阮臨楠的丈夫。 終于……勉強可以配得起對方。 他不自覺為了自己這么多年的努力而松了口氣。 不過…… 當然,他會繼續(xù)努力,讓阮臨楠過上更好的生活,沈清遠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看到自己新任的伴侶嘴唇一張一合,正興奮地對自己說:“遠遠!” 沈清遠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后開口溫柔回應(yīng):“怎么說?” 阮臨楠看著他,臉頰上似乎泛起了一絲羞澀,片刻之后才開口道:“我有一件好事告訴你……” “嗯?” “我掙到錢了……”阮臨楠似乎是怕這句話讓沈清遠誤會,于是補充道,“不是在帝國檔案局,是在港阿邦爾星上!” 阮臨楠說得清清楚楚:“因為我們當時的訂婚宴做得很好,當時就有很多貴族聯(lián)系我,想要租用港阿邦爾星作為場地舉辦各種晚宴。” 阮臨楠掐著自己的手指頭數(shù)了數(shù),他當初買下港阿邦爾星也只不過花了一千萬星際幣,后續(xù)整理和建設(shè)設(shè)備畫得更多一點,差不多兩個億星際幣左右。 昨天他的管理官整理了一下賬本,發(fā)現(xiàn)這幾年已經(jīng)掙了四十多個億星際幣了! 遠遠那么厲害,他也不能落下,他現(xiàn)在掙了超多超多的錢了! 阮臨楠眼睛閃閃亮亮,盯著沈清遠,滿眼里都寫滿了期待對方對自己的夸獎。 沈清遠:“……” 內(nèi)心忽然有點復雜。 看著看著此刻眼睛亮晶晶的阮臨楠,沈清遠立即伸出手摸了摸阮臨楠的頭,夸了一句:“楠楠好棒。” 內(nèi)心淚流成河。 果然,追趕阮臨楠之路是無窮無盡的。 qaq 完。 無論是想要把這兩個累贅送進養(yǎng)老院,還是給自己不錯的老年生活,都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