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冬去春來, 轉瞬間年也過了,天氣也暖和了起來。 ‘老鷹’一行人被逮捕歸案后,案件并未就此結束, 反而可以說是剛剛開始。刑警們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在后續的審訊以及對‘老鷹’勢力的清洗上, 最后發現他們所獲取的器官不僅僅來源于圣心醫院的供給, 還有一部分, 是來自于他們的‘老本行’——被他們拐賣來的人口。 只不過跟十幾年前的交易手段不同的是, 他們并不是直接出賣人口,而是出賣他們身體里的器官。 他們將拐來的人口分成了兩類, 一類直接殺了,取出器官;另一類,則是將其以活體的身份賣出,充作那些買者的移動器官血液庫。 十來年來,他們的犯罪網絡幾乎遍布大部分中、南地區的省份,再加上圣心醫院發展的七家下線醫院, 他們手中的人命,累計高達七千多人! 數據一出, 全國嘩然。 年前年后, 全國人民的目光都放在了這起案子上, 國內刑警忙得腳不沾地, 都在清查自己轄區內有沒有類似的案子。一直忙了三個多月,才算勉強塵埃落定。 沈青葉走進審訊室, 看著正中央身形消瘦, 絲毫不復從容之態的男人,慢慢在審訊桌后坐定。 ‘老鷹’抬眸掃了她一眼,扯了扯唇角:“怎么,又來審我了?” 他抬起下巴, 三個多月來變長了不少的頭發遮住了眉眼,顯得莫名陰森可怖。他咧嘴笑著:“我說了,只要你求求我,我就告訴你你爸埋在哪兒了。” 他語氣誘哄:“求我,求我我就告訴你。” 沈青葉坐在桌后,聽著他的妄語,神色無悲無喜,平靜若淵,仿佛是在看一個螻蟻,不值得她費一點心思。 “審訊需要至少兩名警察,我一個人,不可能對你安排刑訊。”她平靜道:“之所以來這兒,只是為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你的死刑復核已經結束,將在七日內執行。” “而執行死刑的人,是我。” ‘老鷹’的神色慢慢陰沉了下來,與此同時,沈青葉卻笑了: “你不愿意說就不說,我不強迫,我也不在乎。” “我的父親,無愧于他的職業,無愧于他的使命。他是為了守護這個國家,守護人民而死的。他是個烈士,值得所有人的尊敬。” “哪怕我找不到他的尸體,哪怕我無法祭奠他,可他埋在他摯愛的祖國,他埋在他守護著的這片土地上,那就夠了。” “總有人會記得他,總有人會緬懷他。” “即便死了,他也不用怕什么。” 她看著‘老鷹’,語氣輕描淡寫:“你威脅不了我的。” ‘老鷹’雙手緊緊攥成了拳,手背上青筋直冒,死死地瞪著她,目眥欲裂。 沈青葉沖他笑:“好好看著吧,把我記在心里,記住,殺了你的人,長什么樣子。” “很快你就見不到了。” 她說完,起身離開審訊室,徒留‘老鷹’破口大罵,一會兒說他把楚成江扔到了叢林里,讓毒蛇蟲蟻啃噬他的血肉;一會兒說把他扔到了餓狼堆里,讓餓狼把他活活咬死。 沈青葉聽著,心情卻出乎意料的平靜。 關上審訊室的大門,抬頭看著明亮的天空,她想,不論怎樣,他們還在同一塊土地上,還在同一片藍天底下。 這就夠了。 槍決的日子十分趕巧,在四月初一,正好在清明的前夕。 當天早上,沈青葉梳洗打扮好,帶上父親留給她的槍,精神飽滿地走進了刑場。 抬手,瞄準。 “砰”的一聲,血花四濺。 這是沈青葉殺的第一個人。 媽媽跟岳凌川韋正義他們都在外面等著他,出來之后,先是跟媽媽抱了抱,又看著身邊的朋友戀人,她笑了。 羅開陽咋咋呼呼的:“頭一次殺人,怕不怕啊?” 沈青葉驚訝:“怎么會害怕?” 她說:“我很慶幸,我殺的第一個人就是他。” 如此,往后幾十年回想起來,對于第一次殺人,她沒有絲毫陰影,有的只是大仇得報的輕松,與執念放下的釋懷。 從此之后,她將無所懼怕。 行刑結束后,沈青葉請了幾天假,回了趟老家。 她們的老家在距離淮陽五百多公里遠的一個市里,當年因為父親的死,被迫背井離鄉,如今再次回來,一切都不一樣了。 “爸,”她站在墓前,扯了扯旁邊的岳凌川:“這是我男朋友。” 岳凌川上前一步,低頭喚了句叔叔。 沈青葉笑著說:“我知道您肯定不會那么輕易同意,不過沒事兒,以后時間還長,您慢慢考察他。” 岳凌川握住她的手,看著墓碑,神色堅毅:“往后的路,我會跟她一起走,您放心。” 清明時節雨紛紛,這一天,卻是個難得的大晴天。 十幾年前種在墓前的樹早已參天,高大的樹冠微微搖晃,似在應和他們的話語。 青翠的樹葉飄搖而落,隨著風的軌跡來到她的面前,在她的面頰上輕輕拂過。 沈青葉伸出手,落葉輕輕地落在她的掌心。 輕若無物,卻又重若千斤。 沈青葉笑了。 她牽著岳凌川的手輕快地晃了晃:“走啦!” 往后的路,還有很長。 她懷揣著無數的愛,有足夠的勇氣走下去。 正文完。 這就夠了。 槍決的日子十分趕巧,在四月初一,正好在清明的前夕。 當天早上,沈青葉梳洗打扮好,帶上父親留給她的槍,精神飽滿地走進了刑場。 抬手,瞄準。 “砰”的一聲,血花四濺。 這是沈青葉殺的第一個人。 媽媽跟岳凌川韋正義他們都在外面等著他,出來之后,先是跟媽媽抱了抱,又看著身邊的朋友戀人,她笑了。 羅開陽咋咋呼呼的:“頭一次殺人,怕不怕啊?” 沈青葉驚訝:“怎么會害怕?” 她說:“我很慶幸,我殺的第一個人就是他。” 如此,往后幾十年回想起來,對于第一次殺人,她沒有絲毫陰影,有的只是大仇得報的輕松,與執念放下的釋懷。 從此之后,她將無所懼怕。 行刑結束后,沈青葉請了幾天假,回了趟老家。 她們的老家在距離淮陽五百多公里遠的一個市里,當年因為父親的死,被迫背井離鄉,如今再次回來,一切都不一樣了。 “爸,”她站在墓前,扯了扯旁邊的岳凌川:“這是我男朋友。” 岳凌川上前一步,低頭喚了句叔叔。 沈青葉笑著說:“我知道您肯定不會那么輕易同意,不過沒事兒,以后時間還長,您慢慢考察他。” 岳凌川握住她的手,看著墓碑,神色堅毅:“往后的路,我會跟她一起走,您放心。” 清明時節雨紛紛,這一天,卻是個難得的大晴天。 十幾年前種在墓前的樹早已參天,高大的樹冠微微搖晃,似在應和他們的話語。 青翠的樹葉飄搖而落,隨著風的軌跡來到她的面前,在她的面頰上輕輕拂過。 沈青葉伸出手,落葉輕輕地落在她的掌心。 輕若無物,卻又重若千斤。 沈青葉笑了。 她牽著岳凌川的手輕快地晃了晃:“走啦!” 往后的路,還有很長。 她懷揣著無數的愛,有足夠的勇氣走下去。 正文完。 這就夠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