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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鐘爸爸驚得都忘記了繼續(xù)吃飯。

    “老鐘，這家飯館老板娘的手藝是真不錯。”鐘媽媽給丈夫夾了筷子豬頭肉示意他嘗嘗：“我覺著比鹵肉鋪賣的好吃。”

    肉皮彈性十足，瘦肉部分香料味濃郁，一口下去嘴里兩種不同口感不停在舌尖翻滾，最后才合二為一。

    “媽媽，我以后可以都在王念阿姨的飯館里吃中午飯嗎？”

    嘴邊手上都油汪汪的鐘燕興沖沖地詢問，說著話手里剝蝦的動作都沒停下來過。

    “那不行，外邊的菜哪有學(xué)校干凈。”鐘爸爸想都沒想就不同意。

    八中門口有多少家飯館鐘爸爸心里都有個大概，那些小飯館追求味道好吃，各種辣椒作料跟不要錢似的放。

    女兒脾胃本就虛弱，要是再成天吃重油重辣的飯菜，鐘爸爸擔(dān)心會讓孩子身體更不舒服。

    “可我覺得好吃呀。”鐘燕不懂爸爸為什么要反對，小臉不高興地皺了起來：“學(xué)校食堂的t飯菜一點(diǎn)都不好吃。”

    “聽話！”

    “好啦！”丈夫只要一張口鐘媽媽就知道他要說什么，忙抬起手在中間揮了揮：“豬頭肉好不好吃？”

    “味道不錯，以后咱們就買她家的肉。”鐘爸爸說。

    “這就是那個王念阿姨小飯館里賣的鹵肉。”鐘媽媽又朝鐘奶奶使了個眼色：“咱媽你還不相信？”

    鐘奶奶吃得津津有味，似乎很專注又很享受地咀嚼著。

    “王念阿姨家的小飯館可干凈了。”鐘燕繼續(xù)為飯館說好話：“施飛英還說那飯館里的菜都是他們自己種的。”

    “自己種的？”鐘爸爸問。

    “嗯！飯館后邊有個可大可大的院子，里邊種了好些菜和水果，我還吃到了葡萄。”

    今天中午吃完午飯，施飛英還特意帶同學(xué)們?nèi)ワ@擺了通自家院子。

    從小就在城里長大的孩子們哪見過那個陣勢，全都驚得張大了嘴巴只顧驚嘆。

    施飛英給大家摘了葡萄架上唯一成熟的一串葡萄，每個人就分到三四顆而已。

    甜滋滋的味道讓她記到了現(xiàn)在。

    “光華街那房子還能有大院子？”鐘爸爸好奇

    光華街上都是廠子公房，一家能分到個三四十平都算大了，怎么可能還有院子讓人種菜。

    “改明兒你去看看，要是合適就讓姑娘在那吃。”

    鐘媽媽倒是同意女兒主動提出的請求。

    鐘爸爸一聽，當(dāng)即也覺著可行，說著過兩天找個朋友一起去吃頓飯就能看個七七八八了。

    “這豬頭肉要不是燕子親手端回來，我都懷疑是你爸做的。”

    “……”

    大家都看向又幽幽嘆息的鐘奶奶，她放下筷子搖頭輕笑起來。

    這一笑……預(yù)示著今年籠罩在鐘家的悲傷終于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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