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安懷市, 第三人名醫院。 搶救室外的椅子上兩撥人相對而坐,右邊以王念和周山秀為代表,左邊則是周大南和羅翠芬。 周建軍抱頭蹲在角落里,只要稍微抬一抬頭,立刻會被冷冷看著他的孟成嚇得垂下頭去。 周大南很焦急地在搶救室外踱步,為的卻并不是里邊被稱呼為“兒媳婦”的連雪花。 連雪花要是死了周建軍會不會真要坐牢?萬一落下病根以后還怎么做活計? 甚至連把人送回娘家都想到了,唯獨沒有要好好教訓周建軍的想法。 “三舅媽。” 面對眼下情況,最難受煎熬的肯定是周山秀,欲言又止地喊了一聲,卻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么。 “這件事又不是你的錯。”王念拍拍那雙緊張地一直微微顫抖的雙腿,溫聲安撫:“我知道你不容易。” 以前沒深入了解過周大南一家,片面地將周山秀定義成輕浮和齷齪。t 試想要是從小在這么奇葩的家庭中長大,三觀不畸形才是奇怪,周山秀脫離家庭之后不就變成了個正常人。 “雪花不會有事吧?” 王念搖頭:“具體情況得等人從搶救室出來,詳細情況要問醫生。” 就在這時,兩道腳步聲非常焦急地從走廊那頭飛奔而來,護士推開搶救室門前狠狠地瞪了眼周建軍,周玉英捏著張紙氣喘吁吁地沖王念招了招手。 “你……你來看!” 也許是跑得太著急,周玉英半天氣息都沒串勻,王念干脆接過紙自己看。 一張名字寫著連雪花的化驗單。 “淋病!那是什么病?” 那些檢驗數值周山秀看不懂,只是把報告最后一行念了出來。 這兩個字出來只有王念一人變了臉色,那瞬間的反應和剛才的護士一樣轉頭就狠狠瞪向周建軍。 “王八蛋。”作為曾經的醫生丈夫,孟成豈會不知這是什么病,當即就氣憤地踢了周建軍一腳。 “這姑娘今天遭這一難真是幫了她大忙。”周玉英說。 對于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十七歲姑娘來說,唯一的感染途徑只有那個被稱為“丈夫”的周建軍。 “確實是這樣……”王念想了想,也覺得周玉英說得有道理。 要不是這一腳,連雪花說不定會生下個出生就被感染的孩子,母親和孩子兩人的一輩子都被毀了。 “究竟是什么病?”周山秀著急追問。 連雪花被推進搶救室沒多會兒護士又急匆匆地跑出來,說是要驗血還是什么,當時周山秀的心就被提了起來。 “是一種嚴重挺嚴重的病,不過可以治好……” 經過周玉英詳細的這么一解釋,瞬間憎恨上周建軍的人又多了個,周山秀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憤怒的目光最后移到父母身上。 “哪天周建軍把全家人都害死你們就高興了。” “吃里扒外的東西!”羅翠芬隔空指向周山秀,音調尖銳雙眸溢滿恨毒:“當初就該讓你被大隊抓去批斗,死了倒還清凈,省得現在幫著外人咒自家人。” “不就是個小病嗎,開點藥吃吃就行了。” 看表情周大南似乎也想跟著罵上幾句,不過他腦子轉得快,一想到以后或許還要靠這個女兒,開口就和起了稀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