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中秋節過后,京都軍事大學的第一批學生入學,葉云岫親自出任校長,跟謝讓一起,還帶著滿朝文武出席了第一屆開學儀式。 京都軍事大學的校長哎,感覺比她登基當皇帝還高興。 當然,她這個校長恐怕也就擔個頭銜,不可能整天親自管理學校,于是葉云岫任命劉斯為“常務副校長”,并建立了一個副校長、教官輪崗制度,全部都從軍中將領之中挑選,但凡人在京城的武將,都可以安排出任輪崗副校長和教官。 因此俞虎就成了軍事大學第一任輪崗的副校長,而葉云岫挑選的第一批四名教官,則全部是當初玉峰寨“老二營”的人。 第一批學生乃是從軍中挑選出來的士兵兩百人、從民間報名遴選出來的有志青年兩百人,共計四百人。 葉云岫把軍事大學選址定在了京郊西山,其實整個學校此時就只有幾排教室和一道圍墻,說是荒山野嶺也不為過。 當初她決定創辦軍事大學的時候,謝讓有過顧慮,主要是當時剛跟匈奴打完仗,國庫空虛,辦學是要花錢的。可是葉云岫卻說,她沒打算花多少錢,軍校的學員又不是來享福的。正是因為學校初創,一窮二白,條件艱苦,才好鍛煉人,發揚他們當初的“玉峰寨精神”。 玉峰寨精神是什么,從無到有,自力更生,當年的玉峰寨,可都是他們自己一磚一瓦、一點一滴建起來的。 所以她也就劃了一塊地,一塊足夠大的地,而沒有把學校放在城內。那么大一片地也就建起了幾排教室和圍墻,圍墻是為了方便管理,若不然她連圍墻都不打算建。 俞虎到那兒一瞧就樂了,這可好了,當即就跟劉斯定下章程,所有學生上午上課訓練,下午干活建設學校,女皇給的就是一張規劃圖,包括他們的宿舍、餐廳、操場,都要靠他們自己親手建起來。 以及,學生們晚上還要讀書識字。俞虎校長跟學生說,他當初大字不識一個,可不就是被陛下和攝政王趕鴨子上架,強壓著學,如今不光看得懂公文,自己還能寫奏折了。 將來等學校建設完成,葉云岫甚至還打算給學校劃一片田地,給學生勤工儉學,讓學生們自己種糧種菜,她這個皇帝花錢養兵,可不是為了養少爺兵的,她這軍校里出來的人將來都是軍中將官,更是要管好了。 學生們面對一片荒山野嶺蘆葦蕩的學校兩眼茫然,等聽完校長和教官訓話,軍中挑選出來的兩百名學員立刻就行動起來了,行軍帳搭起來,行軍灶支起來,他們在邊關也一樣墾荒屯田的,這點艱苦算什么。 而民間遴選出來的學生就有些無所適從了,沒關系,有教官和軍中的同學呢,手把手帶著做,民間學員先從新兵軍訓開始。 沒有一個人叫苦,也沒有一個人抱怨,一雙雙眼睛充滿著興奮和崇拜,陛下校長都說了,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1) 葉云岫在軍中是神一樣的存在!這種崇拜,甚至勝過了她作為皇帝的身份。 回去的路上葉云岫跟謝讓說,她其實還打算招收女學生。對此謝讓并不意外,瞧瞧今時今日的木蘭營就知道了,當初木蘭營二十六名女兵,出了一位女侯爵、一位女將軍,混得最差的也都御前侍衛,或者愿意嫁人的,嫁的夫君也都得有點身份才行,誰家能娶到女皇身邊的木蘭營女兵,那都是祖上積了德才行。 只是……謝讓欲言又止,頓了頓說道:“你還是等一等吧,起碼等到整個學校建得像個樣子了,不至于連個宿舍都沒有。” 葉云岫點頭,她也是這個打算,眼下這條件確實不方便招收女生,她敢招,只怕都沒人敢來,畢竟這時代對女子還諸多禁錮。 不過葉云岫從來沒有多么好心,下一輪她打算安排羅燕去當副校長,最好再帶幾個女教官。 小菜鳥,就是要被虐的。尤其需要被他們瞧不上的女兵們虐一虐。 從西山進城,兩人坐著一輛御輦回宮,有一搭沒一搭地商量些朝中之事,還沒進宮城,葉云岫就打起了盹,謝讓伸手扶她靠在自己肩膀上,葉云岫卻往他腿上一趴,睡著了。 謝讓心疼了一下,今日為了趕上巳時的開學儀式,她寅時就起來了。謝讓熟練地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睡得更舒服些。 結果這昏君一路睡到了紫宸殿,御駕出行是多大的事,文武百官、儀仗侍衛都還跟著呢,可謝讓瞧著她睡得太香,默了默,淡聲吩咐文武百官出宮即可。 “臣等告退。”朝臣們倒也習以為常,反正女皇本來也惜字如金,能不說話就不說話,攝政王殿下才是她的嘴。 于是朝臣們齊聲行禮告退,聲音吵得葉云岫動了一下,謝讓習慣性地拍了拍,她閉上眼睛又睡了。 昏君也是要面子的,等朝臣們走后,謝讓吩咐侍衛們也都退下,給她清了個場。御輦寬大,宮人打起簾子,他直接抱著她起身出去,羅燕熟練地揮手叫宮人搬來腳凳。 御前宮人訓練有素,一個個死死低了頭,謝讓徑直把個昏君抱了進去,給她放到床上,脫了外衣和鞋子讓她睡。 然后葉云岫就一覺睡到了酉時末,內室已經掌了燈,她打著哈欠出去,謝讓坐在外間,正在看幾張紙。 “醒了?”他抬起頭,隨手把手中的信遞給她,葉云岫接過來一看,是徐三泰送回來的奏報。 “餓了。”不餓她還可以繼續睡,葉云岫一目十行看著奏報,一邊問道,“你吃飯了嗎?” “沒。” “這么晚你不吃飯?” “沒怎么餓,以為你該醒了呢,尋思等你一起,結果你睡到這會兒。” 葉云岫看完了放下,笑嘻嘻叫他:“吃飯吃飯,你不餓我都餓了。” 謝讓揚聲叫宮人傳膳。晚飯是有一道當歸生姜羊肉湯,配上葷素小菜,板栗饅頭,還有葉云岫近日的新歡,一道冬瓜蝦球盅。 那道冬瓜蝦球盅是以半個雕花的冬瓜做盅,里邊高湯燉上冬瓜球和蝦滑丸子,撒上翠綠的香菜和極品紅枸杞做點綴,莫說吃,看著都養眼。謝讓給葉云岫盛了半碗冬瓜蝦球,自己也盛了半碗。 “你不是愛吃羊肉嗎?”葉云岫道,“御醫說羊肉補氣血。” 只因為葉云岫吩咐了一句要多進些補血的東西,這都大半個月過去了,御膳房居然還兢兢業業,每天變著法子做些滋補湯羹送來。 謝讓握拳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他只是不胖,明明他在男子之中已經算是精壯了好不好,再補下去該出問題了。 “羊肉燥熱。”謝讓意味深長的瞥了她一眼。 葉云岫抿嘴一笑,轉頭就吩咐宮人:“去告訴御膳房,夜宵要個冰糖雪梨。” 給攝政王去去燥。 謝讓一哂:“這個時辰吃晚飯,你還吃得下夜宵?多吃點兒,散散早點睡吧。” “你今晚不用批奏折?” “方才處理的差不多了。” 于是兩人吃了飯,一起去了御花園散步消食,繞著太液池轉了半圈,回來謝讓看了會兒書,葉云岫則鋪開宣紙,開始了她一個偉大的工程——她要寫書。 她打算給軍事大學編寫一本教材。這事情說著簡單,做起來可不容易,所以葉云岫決定先編寫一個提綱,別人做不了的東西她來寫,別人能做的、現有資料能用的,再分派給別人來寫,然后讓她的秘書處整理編撰。 動作快點兒,等軍事大學那些菜鳥們四個月軍訓結束,就算完不成全本,第一卷 應該也可以用上了。 燭臺上炸開了一朵燭花,謝讓拿起剪刀剪了,葉云岫抬起頭看了看時辰,放下了手中的筆墨,拉著謝讓去里間,各自坐上蒲團,修習《太玄經》。 結果謝讓認認真真練完,睜眼一瞧,那位昏君也就擺個樣子,濫竽充數,坐在蒲團上已經開始打盹了。 她肯坐在這里裝樣子,其實就是為了監督他。謝讓心下嘆氣,人比人氣死人,他都練了三四年了,還趕不上葉云岫當初三個月的層次,自家昏君的武學天賦簡直有點逆天。 不過他這樣的才是正常人好不好,他與武學沒有天賦,也只練了內功心法,但是用來強身健體、益壽延年,已經足夠他受用了。 謝讓收了勢,坐在蒲團上兩手搭著膝蓋,好整以暇地端詳她打盹的樣子,葉云岫困得腦袋一晃一晃,猛一激靈險些歪倒,睜開眼看看謝讓,毫不心虛地問道:“練完了?” “練完了。” “唔。”葉云岫打著哈欠看看他,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問,“朕的龍子呢,有了嗎?” 謝讓:“……” “快了。”謝讓姿態隨意地一手撐在身后,坦然露出腹部給她,一本正經道,“陛下要有恒心,有耕耘就有收獲。” 葉云岫接不了這招,爬起來跑去洗漱。 她先進了寢殿相連的凈房,東側殿也布置了凈房可以洗漱,平日謝讓就可以去用東側殿了。結果葉云岫剛坐進浴桶,熟悉的腳步聲傳來,謝讓進來了。 “你怎么進來了?”葉云岫撩著浴桶的花瓣看他,撇嘴道,“我先來的,盛不下你了。” “盛得下。”謝讓一笑,扯下內袍,在她揶揄的目光下擠了進來。 他背靠在浴桶上擁她入懷,葉云岫推了他一下:“你老實點,我困了。” “你先起的頭。”謝讓慵懶笑道,“我被人誘惑了,無法靜心。” 葉云岫嫌棄地撇嘴看他,回了一趟“師門”之后,這人似乎……變得不正經了。 好吧,閨房之樂,原本也沒有什么正經人,應該說這廝變得越發不正經了。接受度都能讓她刮目相看了。 臉熱心跳的時候葉云岫有些不解地想,不是說這事情時日久了就淡了嗎,怎么他們兩個,越熟悉默契,還越熱衷了。 好吧,今晚她認賬,確實是她先撩的,明日開始一定要修身養性,好好睡覺。 ………… 因著推行新政之事忙碌,謝讓退朝回來的時候便已經日頭近午了,葉云岫才剛起,早飯都還沒吃。她是皇帝,還是個霸道不講理的皇帝,她若是睡到天晌,宮人們也不敢擾她,更別說叫她起來吃飯了。 謝讓也顧不得什么以下犯上了,把這昏君好好數落了一頓,再怎么怠懶,也不能睡到這會兒,連早飯也不吃了吧。 葉云岫被他嘮叨煩了,難得的解釋了一句:“春困秋乏,我就是最近沒休息好,有點乏了。”她隨即開始反擊,指責的眼神看著他道,“所以我要修身養性了,你也自覺點兒。” 謝讓無奈失笑,行吧,反正什么事情到最后都得怪他。 他看看她紅潤的臉色,也沒往別處想,暫且放過了她,拉著她吩咐傳膳,順便告訴御膳房,晚間多做些清淡的素菜來。 御膳房倒也乖覺,當晚終于把補血的藥膳停了,晚飯多了幾道素炒時蔬,夜宵則送了一道冰糖銀耳燉雪梨,還有板栗餅和糯米桂花藕。 結果葉云岫吃著冰糖雪梨又打起了瞌睡。謝讓這下有點不放心了,問了她身邊的女官,太醫院半月一回的平安脈,上一回是十二日前,一切如常,陛下身體沒有什么不適。 謝讓瞧著外頭黑漆漆的天色,這都戌時了,這個時候紫宸殿傳御醫,又得驚動一片,于是吩咐道:“明日叫太醫院過來一趟,就說這時節秋燥,把陛下的平安脈改成十日一回。” 次日謝讓退朝回來的時候,御醫恰好來了,正在給葉云岫請脈。謝讓負手進去,瞧著兩名御醫慎重的神色問道:“怎么了,如實說來。” 兩名御醫對了個眼色,一起大禮參拜,恭謹說道,“恭喜陛下、殿下,陛下應當是滑脈!” 謝讓一怔,對上葉云岫愣神的目光,急忙問道:“什么叫應當,可能確定?” 御醫道:“時日尚淺,但微臣二人有些把握。” 謝讓略一斟酌,點頭道:“退下吧,此事你們當知道分寸。此后紫宸殿的平安脈改為五日一次,若有人問,就說本王秋燥上火。” 兩名御醫躬身退下。皇帝有喜那是多大的事情,沒有正式的旨意下來,太醫院是半個字也不敢往外說的。 謝讓揮手屏退了宮人,走到葉云岫身邊坐下,兩人不禁面面相覷。 “都怪你!”葉云岫懊惱地推了他一下,明明她打算好了,要等二十五歲以后再要孩子。 “咳,天意,等生下來你也就二十五歲了。”謝讓遲疑道,“是……回師門的時候?” 葉云岫皺著臉點點頭,可不是么,既然眼下沒打算,平日兩人都有防備,可是回“師門”的那回,手邊什么防備都沒有,偏偏那回還尤其過火。 何止是那回過火,這陣子兩人床笫之間可沒少過火,謝讓臉色變了變,忍不住擔心不已。行吧,都怪他! 作者有話要說: 注釋(1):出自《孟子.告子下》。 “方才處理的差不多了。” 于是兩人吃了飯,一起去了御花園散步消食,繞著太液池轉了半圈,回來謝讓看了會兒書,葉云岫則鋪開宣紙,開始了她一個偉大的工程——她要寫書。 她打算給軍事大學編寫一本教材。這事情說著簡單,做起來可不容易,所以葉云岫決定先編寫一個提綱,別人做不了的東西她來寫,別人能做的、現有資料能用的,再分派給別人來寫,然后讓她的秘書處整理編撰。 動作快點兒,等軍事大學那些菜鳥們四個月軍訓結束,就算完不成全本,第一卷 應該也可以用上了。 燭臺上炸開了一朵燭花,謝讓拿起剪刀剪了,葉云岫抬起頭看了看時辰,放下了手中的筆墨,拉著謝讓去里間,各自坐上蒲團,修習《太玄經》。 結果謝讓認認真真練完,睜眼一瞧,那位昏君也就擺個樣子,濫竽充數,坐在蒲團上已經開始打盹了。 她肯坐在這里裝樣子,其實就是為了監督他。謝讓心下嘆氣,人比人氣死人,他都練了三四年了,還趕不上葉云岫當初三個月的層次,自家昏君的武學天賦簡直有點逆天。 不過他這樣的才是正常人好不好,他與武學沒有天賦,也只練了內功心法,但是用來強身健體、益壽延年,已經足夠他受用了。 謝讓收了勢,坐在蒲團上兩手搭著膝蓋,好整以暇地端詳她打盹的樣子,葉云岫困得腦袋一晃一晃,猛一激靈險些歪倒,睜開眼看看謝讓,毫不心虛地問道:“練完了?” “練完了。” “唔。”葉云岫打著哈欠看看他,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問,“朕的龍子呢,有了嗎?” 謝讓:“……” “快了。”謝讓姿態隨意地一手撐在身后,坦然露出腹部給她,一本正經道,“陛下要有恒心,有耕耘就有收獲。” 葉云岫接不了這招,爬起來跑去洗漱。 她先進了寢殿相連的凈房,東側殿也布置了凈房可以洗漱,平日謝讓就可以去用東側殿了。結果葉云岫剛坐進浴桶,熟悉的腳步聲傳來,謝讓進來了。 “你怎么進來了?”葉云岫撩著浴桶的花瓣看他,撇嘴道,“我先來的,盛不下你了。” “盛得下。”謝讓一笑,扯下內袍,在她揶揄的目光下擠了進來。 他背靠在浴桶上擁她入懷,葉云岫推了他一下:“你老實點,我困了。” “你先起的頭。”謝讓慵懶笑道,“我被人誘惑了,無法靜心。” 葉云岫嫌棄地撇嘴看他,回了一趟“師門”之后,這人似乎……變得不正經了。 好吧,閨房之樂,原本也沒有什么正經人,應該說這廝變得越發不正經了。接受度都能讓她刮目相看了。 臉熱心跳的時候葉云岫有些不解地想,不是說這事情時日久了就淡了嗎,怎么他們兩個,越熟悉默契,還越熱衷了。 好吧,今晚她認賬,確實是她先撩的,明日開始一定要修身養性,好好睡覺。 ………… 因著推行新政之事忙碌,謝讓退朝回來的時候便已經日頭近午了,葉云岫才剛起,早飯都還沒吃。她是皇帝,還是個霸道不講理的皇帝,她若是睡到天晌,宮人們也不敢擾她,更別說叫她起來吃飯了。 謝讓也顧不得什么以下犯上了,把這昏君好好數落了一頓,再怎么怠懶,也不能睡到這會兒,連早飯也不吃了吧。 葉云岫被他嘮叨煩了,難得的解釋了一句:“春困秋乏,我就是最近沒休息好,有點乏了。”她隨即開始反擊,指責的眼神看著他道,“所以我要修身養性了,你也自覺點兒。” 謝讓無奈失笑,行吧,反正什么事情到最后都得怪他。 他看看她紅潤的臉色,也沒往別處想,暫且放過了她,拉著她吩咐傳膳,順便告訴御膳房,晚間多做些清淡的素菜來。 御膳房倒也乖覺,當晚終于把補血的藥膳停了,晚飯多了幾道素炒時蔬,夜宵則送了一道冰糖銀耳燉雪梨,還有板栗餅和糯米桂花藕。 結果葉云岫吃著冰糖雪梨又打起了瞌睡。謝讓這下有點不放心了,問了她身邊的女官,太醫院半月一回的平安脈,上一回是十二日前,一切如常,陛下身體沒有什么不適。 謝讓瞧著外頭黑漆漆的天色,這都戌時了,這個時候紫宸殿傳御醫,又得驚動一片,于是吩咐道:“明日叫太醫院過來一趟,就說這時節秋燥,把陛下的平安脈改成十日一回。” 次日謝讓退朝回來的時候,御醫恰好來了,正在給葉云岫請脈。謝讓負手進去,瞧著兩名御醫慎重的神色問道:“怎么了,如實說來。” 兩名御醫對了個眼色,一起大禮參拜,恭謹說道,“恭喜陛下、殿下,陛下應當是滑脈!” 謝讓一怔,對上葉云岫愣神的目光,急忙問道:“什么叫應當,可能確定?” 御醫道:“時日尚淺,但微臣二人有些把握。” 謝讓略一斟酌,點頭道:“退下吧,此事你們當知道分寸。此后紫宸殿的平安脈改為五日一次,若有人問,就說本王秋燥上火。” 兩名御醫躬身退下。皇帝有喜那是多大的事情,沒有正式的旨意下來,太醫院是半個字也不敢往外說的。 謝讓揮手屏退了宮人,走到葉云岫身邊坐下,兩人不禁面面相覷。 “都怪你!”葉云岫懊惱地推了他一下,明明她打算好了,要等二十五歲以后再要孩子。 “咳,天意,等生下來你也就二十五歲了。”謝讓遲疑道,“是……回師門的時候?” 葉云岫皺著臉點點頭,可不是么,既然眼下沒打算,平日兩人都有防備,可是回“師門”的那回,手邊什么防備都沒有,偏偏那回還尤其過火。 何止是那回過火,這陣子兩人床笫之間可沒少過火,謝讓臉色變了變,忍不住擔心不已。行吧,都怪他! 作者有話要說: 注釋(1):出自《孟子.告子下》。 “方才處理的差不多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