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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思考，盡管他們破鏡重圓了，貓這段時間又很黏他，但他還是處于在討好貓的階段，最好還是不要違逆了麥麥的意愿。

    想至此又一陣滄桑。

    原本他擔心兩人關(guān)系不太平等，麥麥太依賴自己。現(xiàn)在看麥麥加入他那什么組織后，沒他應(yīng)該也能活得不錯。

    而且似乎嫌他多余了。

    回到家，兩人吃頓便餐，麥麥洗完澡坐到沙發(fā)上看電視。

    程凜后洗，擦著頭發(fā)過去，把小毛毯扔到麥麥身上：“你重新變成人很緊張嗎？”

    麥麥啊了聲，接下毯子。程凜坐下來，他就往邊上讓了點。

    “我是蟑螂嗎！”程凜側(cè)身問，“怎么見我就躲。”

    他繼續(xù)問：“你今天的話也比貓叫還少。石景和你說什么了？”

    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又疏遠起來。麥麥變成人后不再到處跟著他，也不再沖他撒嬌，舉止再無親昵。至于為什么會這樣，程凜毫無自知之明，好像把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全忘掉了。

    “你不喜歡那樣嘛。”在沙發(fā)的另一頭，麥麥抱著毯子，過了會說，“你之前強調(diào)要保持距離的。”

    程凜扭頭看他，磕巴了一下，裝傻說：“我怎么不記得了。”

    麥麥說：“說好多次呢，還把我推開了。”

    心里某一處冷不丁像被輕輕扭了一記，程凜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還不會在貓和人中間切換。石景姐說現(xiàn)在還有很多流程要走，讓我先這段時間變成人。”麥麥承諾，“等我會切換了，就變成貓陪你。”

    讓一個習(xí)慣嘴硬的人道歉，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程凜說：“你喜歡怎么樣都可以。之前是我……”

    “是我不對。”他深吸口氣，艱難道，“不是不喜歡你的意思。”

    “我知道，不是討厭我。”麥麥寬容大度地說，“是因為我們兩個都是男人。”

    一句話讓程凜重新陷入沉默，因為貓沒有說錯，這的確是他最初的想法。無論麥麥的性格和做貓時候多相像，對他來說，更像家里多出了個陌生男人。

    在麥麥依舊喜歡他的同時，他輕易選擇了抗拒和疏離。

    所以麥麥感受到了，要偷偷在智能手機上問個不停。

    “都是男人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你想干什么都行，只要你開心。”程凜說，“我認真的。我保證。你愿意再相信我一次嗎？”

    “那我可以坐在你旁邊看電視嗎，像之前看春晚那樣。”麥麥問。

    程凜沒回答，但是主動坐到了麥麥身邊。

    小貓人高興起來，把毯子展開分過去：“給。不要著涼了。”

    程凜坐在他旁邊，一同觀賞那劇情驚心動魄又極為無聊的電視劇。麥麥過了會問：“我可以碰你嗎？”

    再貞烈的人也不能拒絕。

    程凜無奈道：“你把我衣服搓起球都行。”

    麥麥于是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繼續(xù)安靜地看電視，直到后者的電話響了。

    袁佳明打來的電話，工作相關(guān)，臨時有個緊急問題要解決。十萬火急。

    程凜在電話里講了半天，最后說：“知道了，我等會上后臺看。”

    掛了電話，一時坐在原地沒動。

    麥麥率先直起身子：“你怎么答應(yīng)人家不去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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