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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語氣里帶著幾分質問，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但夏舜臣并未生氣，而是心平氣和地再次解釋。

    “劉營中槍的時候只有他自己，無人看見。要不是他打電話給可馨，可能已經死了。”

    “只有他自己……”李云凡低聲喃喃了一句，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力。

    李云凡嘆息一聲，轉身坐在走廊的長椅上。

    劉營中槍的原因，無非是兩種可能。

    其一，是之前兩次刺殺劉營的那股勢力。

    如果是這樣，李云凡心里還能稍微好受一些，畢竟劉營曾經是軍人，樹敵在所難免。

    其二，則是因為劉營參與了騰龍打壓林家的事情。

    如果是這個原因，那李云凡的心里就更加沉重了。

    畢竟，劉營是為了幫他，才卷入了這場風波。

    “如果是第一種，或許還能接受……”李云凡低聲喃喃了一句，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奈。

    他抬頭看向搶救室的門，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走廊里的氣氛壓抑得幾乎讓人窒息。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搶救室的燈終于滅了，門被推開，負責手術的大夫走了出來。

    他的臉上帶著幾分疲憊，鼻梁上的眼鏡反射著走廊的燈光。

    李云凡見狀，急忙站起身，快步走到大夫面前。

    “大夫，咋樣？沒事了吧？”

    大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表情并不輕松，沉聲道：“患者的傷勢很嚴重，子彈距離心臟只有不到一厘米，失血過多，情況非常危險。現在需要送去ICU觀察，依舊沒有脫離危險。”

    雖然還沒有脫離危險，但李云凡還是安心了許多。

    大夫活動了一下脖子，接著提醒道：“所以，我希望你們不要激動。在醫院沒有允許之前，你們不得去看患者。”

    李云凡幾人連連點頭，目送著護士推著擔架上的劉營從搶救室里出來。

    擔架上，劉營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仿佛一具沒有生氣的軀殼。

    李云凡的心猛地揪了一下，下意識地想要上前查看，卻被夏舜臣伸手攔住。

    “別忘了大夫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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