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煉油-《入侵美利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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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一通‘頭腦風暴’般的偷襲規劃后,奧馬爾在不愿歸附的幸存者中成功豎立些許威望,和叫斯科特的家伙一起成為‘臨時頭領’。
之所以‘臨時’,是因為這些幸存者之間互不信任,一盤散沙,且缺乏指揮聯絡的工具。
聚會時,與其說是商議,不如說是一場壓抑已久的怒火宣泄。
二三十號人面紅耳赤,唾沫橫飛,聲嘶力竭地咒罵著“圣光”那些“黃皮猴子”居然騎到自己頭上,仿佛這樣就能讓自己有些存在感。
聚會之后,大家發泄了心頭怒氣,卻又肚子餓了,只能猢猻般散去,各尋食物填飽肚子。
奧馬爾感到一陣無力。他那原本的小團隊早已解散,好不容易積攢下的一點食物也被無情地收繳。
他在鎮上兜兜轉轉,只能攥著薄薄的二維碼身份牌,如同喪家之犬般回到“圣光”的營地,繼續扮演著最底層的“基本勞動力”。
下午的無故缺勤,讓他晚餐降級。
有技能的內德維德能分到肉罐頭;那些老實聽話的也能啃上涂抹著番茄醬的面包;而他只有鹽水土豆,還限量。
領到那幾顆軟爛的土豆,奧馬爾孤零零地蹲在拾荒堆放場的邊緣,疲憊地靠在一輛廢棄轎車的輪胎旁,有氣無力地啃著。
不遠處,“土法煉油”的簡陋設備已經搭建完畢,入夜后便開始冒著滾滾黑煙進行試生產。
干餾塑料散發出刺鼻氣味,圍著設備忙碌的工人不得不戴上厚厚的口罩和護目鏡,否則根本無法靠近。
主持煉油的郭毅對此也頗感無奈,攤開雙手解釋道:“土法,這就是土法!要是能做到清潔無污染,那還叫什么土法?”
不過,為了“煉化事業”的長期運作,也為了他自己的健康著想,郭毅承諾會盡快搞一套凈化裝置——想辦法將空氣污染轉移到水里,然后排放掉罷了。
即便隔著一段距離,奧馬爾也能清晰地聞到空氣中彌漫著那股令人窒息的燒塑料的味道。
但他懶得挪動一下身體,就那樣懶散地靠著,沒過多久,三顆拳頭大小的土豆便被他囫圇吞下。
這玩意兒除了淀粉還是淀粉,寡淡無味,根本不頂餓。他此刻倒是有些羨慕那些勤快干活的家伙,尤其是內德維德,居然能吃上肉了。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有兩個年輕女兒被那些黃皮猴子看上了么。指不定哪天連他老婆也要被看上……”
奧馬爾在心里惡狠狠地腹誹著。下午的工作量不小,叫人筋疲力盡。三顆土豆根本不夠消化的,到了半夜,他一定會被餓醒。
想了想,他掙扎著站起,朝著分發食物的“廚房”走去,希望能再討要到兩顆土豆,至少能在夜里稍微墊墊肚子。
廚房就是個屋子,里頭屯了皮卡和‘疣豬’送來的食物,有內德維德的妻子看守著。
奧馬爾覺著憑自己的臉面,要點土豆當夜宵,應該沒問題,可不成想.內德維德的妻子當上‘打飯大媽’,拒絕通融,還破口大罵。
“混蛋,滾開,別以為我不認識你。你為了搶食物,幾次夜里來放火,想把我們全家燒死。
上帝來了,我都不會原諒你。想要土豆,你得拿工分來換。沒有工分就餓死吧。”
‘圣光’團隊對‘基本勞動力’實行工分制,干了多少活,給多少工分。用工分當貨幣,換取一切生活物資。
而工分關聯身份牌上的二維碼,掃碼消費。
奧馬爾曠工半天,他就沒工分了,也就跟土豆夜宵無緣。他在‘廚房’門外氣得大罵,
“該死的潑婦,我就要兩個土豆而已,你居然不給。我手里要是有槍,立馬殺了你。”
‘廚房’門裝了鐵柵欄,里外不能直接溝通。
奧馬爾抓著手指粗的欄桿死勁搖了搖,面目兇惡的咒罵著。他手里要是有槍,真的會崩了眼前這討厭的女人。
只可惜,‘圣光’團隊用三天把落腳點用廢舊車輛圍起來改造成了營地,設置了一圈監控探頭,只保留兩個進出路口。
遙控機槍架設到圍墻上,威懾力十足。
‘基本勞動力’每次返回都要接受安檢,這舉措讓不少人怨聲載道,此刻卻成了莫大的安全保障。
內德維德的妻子被嚇的后退兩步,確認奧馬爾拿自己沒辦法,反而罵的越發大聲,甚至拿起對講機,表示要把周青峰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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