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水墨丹青-《莽書生的水墨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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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煙雨細蒙蒙,山城水郭酒旗飄。
春雨朦朧的時節,趙以孚(fú)在墨山的半山腰處眺望南方不遠處比鄰著仙人湖而建的墨陽城,只覺得如同水墨風韻頗為詩意。
“唉~~”
他長嘆一聲。
趙以孚生得人高馬大肩寬腰窄的,今年方到二十,就已經有種熊虎之氣了。只不過他面容憨厚看起來人畜無害,再加上一身儒袍總算是有些斯文氣。
這時他旁邊有人說:“怎的,君信賢弟是擔心這次歲考過不去嗎?”
“別擔心,縱然今年歲考不過隔年再參加好了,總有能過的日子。”
‘孚’者‘信’也,是以趙以孚字君信,也是恰當。
他看著身旁只到他胸口的小老頭問:“子長兄,記得您今年有四十了吧?”
這看起來頭發胡須都花白的干瘦小老頭愣了一下,隨后笑呵呵地說:“為兄今年四十有一啦!”
“唉!”
趙以孚又重重嘆了口氣,四十多歲的老童生啊,真是難得這位還能保持這么好的心態。
他說:“沒事子長兄,愚弟其實也是五年來第三次參加歲試,也習慣了。”
過了歲試,他們就能成為生員,算是真正有功名在身了。
小老頭叫范進字子長,趙以孚不知道這位范進最終能否舉,但這時候只能祝福道:“子長兄,我們明日放榜時再聚,今日學堂中梁師尋我還有事。”
范進笑著與趙以孚拱手作揖道:“好,兄與弟明日再約。”
說著便有些踉蹌地往山下走去。
趙以孚有些擔心這小老頭的腿腳,不過想想古人大多耐草,應該沒事吧?
他有些不放心地送了范進半途,才回到了位于墨山腳下的墨麓書堂。
他是這里讀書的學子,而那范進則是自己在家讀書,今日只是因為按耐不住等待放榜的心情前來墨山散心。
趙以孚同樣在散心,只不過他所憂心的事情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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