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行人風(fēng)塵仆仆地又趕了一個時辰的路,好不容易看到了十里亭,結(jié)果那邊已經(jīng)有大隊的人馬在等候著了。 趙以孚看著眼前這番陣仗心里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 旁邊李涼小聲提醒:“公子,切記稍安勿躁啊。” 這人真是操心壞了。 而作為仆人跟隨而來的吳忠聞言則是神色一獰,卻同樣出言相勸:“是啊公子,這場面上我們還是忍一忍吧。” 趙以孚驚訝地看向自己的老仆,忽然醒悟了什么道:“吳叔,你想做什么?可別過分啊。” 吳忠愣了下道:“老奴只是覺得,場面上忍他一忍,等他離開咱們峰林縣了以后老奴便親自出手,讓他失蹤得干干凈凈。” 李涼渾身一個哆嗦,他現(xiàn)在就恨自己不是個聾子。 他聽到了什么? 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討論如何‘炮制’一州長官嗎? 然而,當(dāng)趙以孚聽了自己老仆這番話以后反倒是冷靜了,他反過來勸道:“吳叔,不至于的,不至于啊。” “別遇到什么事都用殺人來解決問題,現(xiàn)在我是混官場了,不是江湖仇殺。” 吳忠覺得有些難受,他覺得自己的理念已經(jīng)跟不上當(dāng)官的二少爺了,老人眼中透了點孤獨的感覺。 但他還是重重點頭道:“好的少爺,老奴聽您的。” 趙以孚沒有再理會吳忠,而是率眾往前走去。 就在接近十里亭的時候,那知州帶來的衙役侍衛(wèi)便以水火棍交叉在趙以孚面前。 “來者何人,貴人在此莫要沖撞!” 這兩個衙役看起來頗為健壯,再配上嶄新的皂服顯得十分威武。 很明顯,這也是知州‘殺威棒’中的一部分。 或許是因為先前對吳忠的勸解,趙以孚現(xiàn)在心態(tài)十分平穩(wěn)。 他絲毫不顯得慌亂,只是后退兩步然后不徐不疾地抱拳道:“兩位壯士有禮了,下官峰林縣縣令趙以孚,請見程禺州。” 一名差役收起兵器道:“趙大人稍等。” 趙以孚便安靜地等待。 誰知道這差役去了許久,許久未回。 差不多是一個時辰吧。 趙以孚一直耐心地等待,期間一句多余的話也沒有。 他平靜地等著,而更可怕的是他站在那里,那群跟著他過來的鄉(xiāng)紳民夫們也平靜地站著,私底下竟然是一句廢話也不敢多說。 這份安靜,倒是反過來給那邊的十里亭外的差役們帶來了巨大的壓迫感。 畢竟知州出行,也就帶了三十幾個差役隨行。 而趙以孚帶著的迎賓人員卻有上百人。 差役雖然是編制內(nèi)的,可畢竟不是接受訓(xùn)練的營衛(wèi),他們也是會緊張的。 或許是感受到了這番氣氛,先前一去不回的那個差役終于回來了,他很客氣地對趙以孚道:“趙大人見諒,知州大人正在與高僧論經(jīng),一時有些脫不開身……” 趙以孚平靜地點頭頷首道:“理解,下官有所頓悟時也常常忽略時間,我們繼續(xù)等著便是。” 看到趙以孚心態(tài)不錯,那差役也就沒再說什么,點點頭就退入了州府差役隊伍中。 而趙以孚的身邊,縣丞李涼忽然上前湊到趙以孚耳邊,以折扇擋住自己的嘴輕聲低語:“公子,這是程大人在為先前的事情給公子點教訓(xùn),這個時候忍忍也就過去了,畢竟公子才受吏部文書,他若是沒有真憑實據(jù)也無法真?zhèn)€拿公子怎樣。” 趙以孚點點頭沒有說什么。 可是吳忠已經(jīng)把拳頭給捏得緊緊的了。 他可沒什么大局觀,他只知道自己的少爺受辱了! 要不是趙以孚先前關(guān)照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忍不住要打?qū)⑸先ィ涯鞘矂谧拥闹萁o生撕了! 趙以孚依然保持著平和的姿態(tài),就這么又過去了一個時辰。 此時兩個時辰過去,再算上先前來時的時間損耗,眼看再有一個時辰就要天黑了。 直至此時那位程知州才來了消息,讓趙以孚上前一見。 趙以孚收拾好了心情,步履平穩(wěn)地走了上前。 或許是因為金丹成就的關(guān)系,他此時邁步之間已經(jīng)有一股大家風(fēng)范,同時神情溫潤內(nèi)外具圓,讓人見了都得說一聲‘好一個儒雅文人’! “下官趙以孚,見過知州大人。” 他來到十里亭外,大大方方地一抱拳。 反正這大徐也沒有強求跪拜上官的禮節(jié),趙以孚就以這種比較隨意的姿態(tài)算是打過招呼了。 但是他現(xiàn)在氣質(zhì)上來了,只是這番動作就讓人覺得他天然無雕飾、灑脫真性情。 再看亭中的程知州在干什么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