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時他還是維持了解開守仁法的狀態,也不急著重新結法,只見他縱身一躍,腳下竟然出現一道道冰霜的簾幕當空灑下,而他人便已經在半空中于腳下出現的冰道上滑行,一路急速地滑向了峰林縣城。 他早就想要這么試試了,只是這么做太過招搖平時不太好施展。 而回到了縣衙后院,便看到吳忠大大松了一口氣:“少爺你可回來了,害的老奴擔心許久。” 趙以孚意外地問:“你發現我那是假身了?” 吳忠點點頭道:“雖然少爺那假身的舉動和平時無異,但在老奴眼里就是假的,清清楚楚。” 他顯得很得意。 趙以孚則是莞爾一笑道:“那是,畢竟吳叔你是看著我長大的。” 說話間,院子里似乎在夜讀的‘趙以孚’便一下化成了一團墨水,然后匯入了院中的一個小池塘里。 他竟然是以潑墨術形成了一個畫中的自己! 這絕對是幻術的頗高層次運用,也是那《丹青萬象法》著實神奇。 吳忠猶豫了一下,他說:“少爺可是又要走了?” 趙以孚訝然問:“你是如何知曉的?” 吳忠道:“老奴追隨少爺這么多年,少爺的心思還是能夠猜到一些的。” “隨著少爺修行有成,老奴這樣的凡夫俗子恐怕已經越來越成為少爺的累贅了吧。” 趙以孚聽了心里有些難受,雖然他從未那么想過,但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他現在行事總是會首先考慮家里的吳忠當如何?唯有將這老仆都安排妥當了他才會動身行事。 這其實已經很拖沓了。 趙以孚想了想,認真地說:“吳叔,我不能騙你,這次我的確是要準備出門了。” 他猶豫了一下,思量了一下,最終道:“但我一路上需要個人來照顧我的飲食起居。” 他做出了決定,因為他不想看到吳忠失落下去了。 吳忠愣了一下,卻反過來搖搖頭說:“少爺,別這樣,老奴知道自己已經年邁體衰,最近就算是再怎么努力配上少爺的丹藥也只是堪堪維持住原本的功夫而已。” “老奴老了,現在只希望能夠看到少爺的子嗣出生,老奴便可以給少爺帶孩子了。” 他充滿了美好的憧憬。 趙以孚被這樸實無華的愿景給整尷尬了。 他說:“吳叔,你知道的,我這一世一心向道,女人只會影響我的道心。” 吳忠說:“生個孩子而已,又不要少爺養個少奶奶。” 這……老渣男! 趙以孚無奈地說:“吳叔,你別說了,我是不可能做這種事的。” 吳忠聽了一臉失落地說:“我就知道……少爺,老奴便在這里給你管著這個家吧,雖然是臨時的,但也……早知如此,老奴不如留在墨城的那幢宅子里,在那打理宅子等少爺回來就好……” 趙以孚聽了心中越發難受,他知道吳忠是真的老了。 今年吳忠已經是五十一了,這么大的年紀在這個世界早就是子孫成群膝下承歡的年紀。 然而吳忠依然孤苦一人,這是對趙家的付出。 事實上,吳忠早就將自身的喜樂哀愁都寄托在了趙以孚身上,看到趙以孚有傳承子嗣就像是他自己有了后代一樣高興。而趙以孚這樣決定一心求道終生不娶,他的心里則是比自己絕嗣了都難受。 趙以孚說:“吳叔別這樣,我都說了還需要你來照顧我的生活啊。” “隨我一起去吧。” 吳忠搖頭道:“不,我去了只會成為少爺的累贅,沒那個必要……” 趙以孚面對如此清醒的老仆真是覺得有些難辦。 其實他也知道此時將吳忠留下是最好的選擇,他在這峰林縣中也能有個可靠的代理人,他可不放心真將政務都交給李涼。 可是…… 還是可是。 比起這些公事來說,他更關心的還是自家人的心理健康。 他想了一下說:“可是吳叔,你若是不去,我一個人給這么多貓咪們準備吃的恐怕會手忙腳亂啊。” 吳忠意外地問:“少爺準備將這一屋子的貓咪都帶走?” 趙以孚笑著說:“是啊,山中危險不知凡幾,有它們跟著我比較放心。” 吳忠聽了愣住片刻,隨后恍然道:“那是不能讓少爺獨自一人了,這些事情繁瑣得很,若是都讓少爺來做便是我這個做仆人的失職。” 他的表情肉眼可見地活泛了起來,因為他這一次是真切地感覺到自己被需要了。 趙以孚見狀也是寬慰地松了一口氣,然后看著院子里的貓咪們語氣頗有些威嚴地說:“我欲殺入囚室山,將那輪藏寺斬盡殺絕,你們可有好建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