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閹黨的崛起-《莽書生的水墨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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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以孚對于可能出現的閹黨毫無心理負擔,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給師門使絆子了。
沒辦法,既然那皇帝將他當朋友,那么他就得站在朋友的立場上替對方考慮才行。
站在皇帝的立場上,一個趁手的閹黨是絕對需要的,因為閹黨本就是皇權的延伸,而皇帝本質上就是真正的閹黨首領。
只是趙以孚顯然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
當他快要從囚室山中走出來的時候,就在某日夜晚遇到了掌門秋魚子的拜訪。
“掌門,您怎么來了?”
他打招呼。
秋魚子的陽神負手立于原地,看著趙以孚無奈地揉眉頭。
就算是陽神,那眉頭也是緊緊皺起,顯得很是煩惱。
他看著趙以孚說:“你是不是對陛下說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趙以孚懵了一下,隨后他說:“沒有啊……”
他看到秋魚子嚴厲的表情,立刻縮了縮腦袋道:“給個提示唄,這些天我和他聊了不少東西。”
他絲毫沒有疑惑為什么秋魚子會知道這些,畢竟要想瞞過陽神真人那是幾乎不可能的。
秋魚子無奈地說:“近日皇帝忽然提拔了幾個與宦官有關的人,雖然不是什么重要的職位,但那透出的信號很不好……”
趙以孚聽了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秋魚子沒好氣地說:“是你干的好事吧?我幫你們牽線,不是讓你帶壞皇帝的,而是想要讓你給皇帝支持我們變法的信心!”
趙以孚聽了微微一愣,隨后無奈地說:“我就知道,贏琮怎么可能正好在我得到《千里煙云畫》沒多久后也得到了另一卷,原來是掌門刻意安排的啊。”
秋魚子點點頭說:“你說的沒錯,雖然說贏琮一直都很堅定地支持我們的變法,可他和百年前那位道君皇帝一樣,本沒想到會成為皇帝,身邊沒有信任的人非常孤獨。”
“我看你心思活潑又正好得到了另一卷《千里煙云畫》,就想著正好趁此機會讓你與他結識一番,也好助他排解一番心中壓力。”
趙以孚:……
他原來就是個陪聊的工具人啊。
他若有所指地說:“那掌門你可要藏好了,可別讓皇帝知道這事是你特意安排的,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這是自然。”秋魚子點頭應了一聲,隨后又嚴厲起來道:“別轉移話題,你還沒說為何要把皇帝往歪路上引!”
趙以孚奇怪地說:“為何說扶持閹黨是歪路呢?”
秋魚子道:“自古以來閹黨有幾個是好的?哪個不是禍國殃民?”
趙以孚說:“所以需要由掌門和前輩們看著啊,看著他們讓他們夾起尾巴做人不敢做什么過分的事情。”
秋魚子無奈地搖搖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讓閹黨作為皇帝親信,讓皇帝有踐行自己意志的機會……”
“可這,只會讓事情變得不不可收拾!”
趙以孚眨了眨眼道:“是啊,皇帝可能會想要自己掌權。”
“可是既然我們什么都知道,就不能將這些事情往好的方面去引導嗎?”
秋魚子思考了一下,忽然醒悟道:“你是想要將士族的敵視目光從我們身上引開,轉移到閹黨身上?”
趙以孚點點頭說:“皇帝身邊沒有閹黨,人們只會覺得朝廷的一切決策都是朝中大臣商議著出來的。”
“可若是有閹黨存在就不一樣了,他們就會覺得皇帝之所以那么決定完全是被閹黨蠱惑了。”
“更何況這本來就是皇族與士大夫的矛盾,何必我們丹青門插在中間抗壓呢?”
秋魚子聽到了這個角度的分析,只覺得頗為驚奇。
他說:“孚尹子,你這想法倒是很不錯……但是不夠,我輩修者但求念頭通達,本就不會因為些許壓力而動搖。”
雖然說語氣還是嚴厲,但明顯已經放松了一些。
趙以孚眼珠子轉了一下,心說有戲,趕緊繼續編啊……
他現在也是后悔給贏琮出那等餿主意了,早知道讓贏琮想辦法整點可靠的人手會給自己惹來大佬盤問,他還不如沒這件事呢。
不過事情已經發了,那么他就得要努力圓過去。
于是他眼珠子轉了轉,又轉了轉……
秋魚子見狀啞然失笑,道:“好好想想說辭,說得有理我就不罰你。”
這位陽神仿佛能夠看穿趙以孚的心思,他在這一刻感受到了一種巨大的壓迫感。
趙以孚有些緊張,立刻知道自己這回得要編一些不一樣的理由出來才行。
緊迫之下,他想到了當初他們五人論仁的時候,想到了秋魚子‘仁即是道’的看法……
他已經有了想法。
然后說:“弟子覺得,閹黨其實可以當做是改革朝堂乃至改革地方的一柄尖刀!”
“固然我們不怕得罪任何人,可是我們的身份終究是代表了士族階層的利益,許多事情是無法真正做絕的。”
“但閹黨不一樣,我們可以利用閹黨對士大夫階層進行一次大換血。”
“原本這樣必然會造成朝政動蕩甚至國家不穩,但不是有前輩們在上面壓著嗎?”
“等到士大夫中的腐朽都被剔除了……”
秋魚子若有所悟道:“有些道理,接下來我們收拾殘局再剿滅閹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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