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秋魚子在玉笏上面一揮而就,讓趙以孚好好地學習了一把他家掌門寫奏折的學問。 這可真是一門大學問,反正趙以孚看著這云遮霧繞的一大堆文字愣是沒看明白秋魚子掌門想要表達什么事情。 因為從字面來看,這全程都是在向天帝表達自己的忠心,愿意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云云。 秋魚子見他一臉迷茫的樣子無奈道:“你仔細想想,若是如你所說此時天帝已經知曉了地府之變,那么還需要我們去告訴天帝該怎么做嗎?” 趙以孚立刻醒悟道:“自然是不用的,其實理論上我們什么都別做才是最好的。” 秋魚子頷首道:“沒錯,不過既然這凡間之事涉及我們自身利益,那自然不能干等天帝圣裁,故而需要提醒祂一下我們凡間已經苦不堪言了。” 所以寫奏折就是一件很考究功夫的事情了,既不能讓天帝感受到壓力,又必須隱晦地提醒天帝他們這段時間有多困難…… 這一封奏折秋魚子寫得很快,趙以孚卻品了一個上午。 用詞之精妙,的確是回味無窮。 “好了,百衲道兄,就用我家掌門的這個版本發上去吧。” 百衲道人點點頭道:“好。” 說著祂指決在那玉笏上輕輕一點,那文字就化作一道信息流釋放出來,消失在天空。 趙以孚問:“這就行了?” 百衲道人看了看這玉笏道:“應該行了吧,這玩意兒說是這么用的。” 秋魚子點點頭說:“希望能成吧,若是這次能成,倒是能夠扭轉我們的一項劣勢了。” 原來秋魚子早就知道這方面的事情,只是苦于沒有門路解決而已。 他是當朝宰相,分外清楚‘流程正義’的重要性。 凡間的事情必須要通過正確的渠道反饋上去才能得到最正確的處置,否則若是用別的方法去做,恐怕反而會招致禍患。 這次趙以孚就是先找祖師確定了東岳帝君出事情了,然后就有了程序正義的渠道。 只能說,趙以孚的確給原本只是準備殊死一搏踐行道路的秋魚子帶來了全新的思路。 秋魚子沉吟了片刻,隨后略微激動地說:“如此一來攻守之勢易也!” “原本我只是準備拼盡全力試一試,甚至已經做好了近年出兵的準備。但現在看來,可以再往后拖一拖了,廖國會比我們更著急。” 趙以孚在揣摩人心上不擅長,但琢磨大局上卻擅長得很。 他說:“既然如此,那我周老師就必須盡快去襄州坐鎮了。” 秋魚子一驚:“周肅去襄州,現在就整頓京西南嗎?怕是太急了一些。” 趙以孚搖頭道:“不,我是擔心廖國治理地方的根基動搖之后會迫不及待地發起戰爭!” 秋魚子恍然道:“原來如此,言之有理。” 他覺得趙以孚真的很適合接他的班來掌控朝政,至少在軍事方面就很有預見性。 他說:“這件事近期就會處置,百納道友,若是天庭有令可否與我們分享?” 百衲道人頷首道:“這是自然。” 秋魚子正要準備離開,趙以孚又說:“掌門,還有一事。” 秋魚子停下疑惑地看過來。 趙以孚道:“掌門,那萬壽門該如何處置?” “弟子恐怕到時整個純陽大教都會下不了臺。” 秋魚子問:“那你覺得我們該怎么辦?” 趙以孚暗地里翻了個白眼,他要是知道就好了。 “弟子不知。” 秋魚子哈哈一笑道:“你不知是因為看不懂那萬壽門為何要如此做派吧?” 趙以孚點點頭。 秋魚子說:“可若是你換個角度想想,他們果真不知我們其實已經到了呢?” 好家伙! 趙以孚瞪大了眼睛道:“這不可能吧?” 秋魚子笑而不語。 趙以孚反倒信了一點。 一方面是秋魚子乃陽神,幾乎沒什么能瞞得住他。另一方面則是,如果真是對方壓根不知道他們已經到了,那么一切就都有了解釋。 他無語地說:“那這萬壽門可真像是個草臺班子。” 秋魚子露出一絲笑容,一切盡在不言中。 實錘了,在秋魚子眼里這萬壽門就是‘草臺班子’! 然后趙以孚懵逼地問:“那掌門,我們是否要主動和萬壽門溝通一下呢?” 起先繃著不出面那是建立在萬壽門知道他們已經到了的前提下,可現在萬壽門不知道他們已經到了……這繼續繃著的前提已經不存在了啊。 秋魚子搖搖頭輕蔑地冷笑一聲道:“那是他們自己蠢,我丹青門何必為他們的愚蠢負責?” 話是這么說…… 趙以孚遲疑地道:“但整個純陽大教的面子上恐怕……” 秋魚子道:“不必擔心這個,屆時你和你師父一同隨我顯化陰神就行了。” 趙以孚愣了一下,隨后猛然醒悟到了秋魚子是要做什么了。 好家伙,這是準備在大會當場大搖大擺地帶著他們兩個可以在白天顯化的陰神一同壓線降臨! 這是要踩著萬壽門搭好的臺去人前顯圣啊! 可這么做不厚道嗎? 不,恰恰是當前最好的選擇。 因為當丹青門一名傳說中的陽神攜兩名已經少陽態的陰神人前顯圣的時候,純陽大教的威名將會大大增強! 就連萬壽門是否因此丟了臉面都已經毫無關系了,因為純陽大教作為一個整體已經贏麻了。 趙以孚對自家掌門只覺得高山仰止。 這一手翻手為云的操作也著實值得他學習。 他點點頭表示明白。 隨后秋魚子的陽神返回大徐南都,而趙以孚的陰神則是回到地肺山本體處。 他出得關來,梁中直關心地問:“怎么閉關這么久?” 趙以孚看了看天色,不過是閉關了一整天而已。 但顯然梁中直明白他去做什么了。 趙以孚答道:“師父,我順便去問了一下掌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