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魂兒丟了-《莽書生的水墨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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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diǎn)點(diǎn)頭,神色陰晴不定地說:“知道了,這里沒你的事情了,下去吧?!?
王太醫(yī)意外,但頭也不敢抬地立刻告辭出門。
太嚇人了,雖然這洪忠奴在外朝還沒什么劣跡,但是掌控內(nèi)功的太監(jiān)發(fā)起狠來其實(shí)很嚇人。
人走了,洪忠奴對著空蕩蕩的寢宮道:“好了,你現(xiàn)身吧。”
趙以孚顯露身影。
他沒有將自己的容貌顯露出來,只是任何人看到他此時的陽神模樣,都能夠感覺到這是個溫潤如玉的讀書人。
老太監(jiān)驚了一下道:“你是人是鬼?”
趙以孚哈哈一笑道:“你為何不問我是仙是神?”
洪忠奴面色驚詫,腿腳有些發(fā)軟。
趙以孚便伸手扶住了他說:“放心,我現(xiàn)在還是人。”
言下之意,以后就不一定是什么了?
洪忠奴今天真是一日三驚,但這個時候卻莫名地有些心安。
事實(shí)上,自從趙以孚現(xiàn)身的那一刻,他就有種令人心安的感覺。
趙以孚說:“放松點(diǎn),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我的?!?
洪忠奴瞬間醒悟過來,他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磕頭道:“上仙,請上仙救救陛下吧!”
趙以孚讓他磕頭,自己繞開了走到贏琮床榻邊道:“別在那做沒用的事了,給我找三根銀線來,我要給他診脈?!?
洪忠奴不明所以,但連忙爬起來照辦。
他沖出門去,就讓侍衛(wèi)將那還沒走遠(yuǎn)的王太醫(yī)給扣下了,然后一通粗魯?shù)乃焉韺⑵湓\脈的工具都掏了出來。
一通翻找,果然是金絲、銀絲俱全。
洪忠奴看也不看狼狽的王太醫(yī),拿了這一套診脈的工具就回到趙以孚身邊道:“仙長,您看……這行嗎?”
趙以孚頷首道:“銀絲就可以了,你一頭系在贏琮的手腕上另一頭幫我遞過來?!?
洪忠奴不疑有他,拿著一卷銀絲就往趙以孚這邊走來。
可是很快他察覺到不對勁了,因?yàn)樗l(fā)現(xiàn)自己與趙以孚之間的距離比他以為的要長得多……
只是一尺距離,可他怎么走都走不到。
他停下來看向趙以孚……
趙以孚鼓勵道:“別停下,繼續(xù)走?!?
洪忠奴只能咬牙繼續(xù)走。
他走啊走,感覺自己仿佛一口氣從皇帝寢宮走到了皇宮外,這才總算將銀絲遞到了趙以孚手里。
然而神奇的是,銀絲本身的長度卻只是這些。
就好像洪忠奴走了那么長時間,只是挪動了一尺距離。
趙以孚頷首道:“辛苦了。”
其實(shí)他也有些費(fèi)勁。
因?yàn)樗谕秸{(diào)整兩邊的空間位置。
也就是說,洪忠奴是真的從寢宮走到了宮門。
但是因?yàn)橼w以孚在同步調(diào)整空間位置的關(guān)系,他走過的距離最終就變成了一尺……
洪忠奴一頭霧水,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連忙后退。
可是這回他卻退了一尺就發(fā)現(xiàn)自己回到了寢宮……
他更茫然了,同時也對趙以孚更恭敬了。
他只覺得這就是仙人手段,想不明白就對了!
趙以孚無法真正進(jìn)入皇宮的空間,故而他以銀絲診脈。
這是無奈的手段,還好他這些年的丹道學(xué)識大進(jìn),懸絲診脈也是可以做到的。
他感應(yīng)了一下道:“怎么回事,他的身體虧空得厲害啊,最近是否房事有些頻繁了?”
洪忠奴聞言一個激靈,連忙道:“這……陛下國事操勞,需要一些事情來宣泄壓力。”
趙以孚又搖搖頭道:“我說呢,難怪那太醫(yī)支支吾吾不敢說實(shí)話,他這身體都要油盡燈枯了……這要是這么死了,可是大丑聞啊?!?
“不過那補(bǔ)氣湯倒是沒開錯,只是效果終究不夠好?!?
“回頭我讓人給你送點(diǎn)我自己配制的益氣丸來,你給他吃了?!?
洪忠奴聞言冷汗涔涔,好家伙,皇帝要是死在這上面那可真是大丑聞。
他連忙問:“那……那陛下什么時候能醒?”
趙以孚說:“哦,那要我去一趟地府,看看他的魂兒飄到哪里了?!?
老太監(jiān)的臉都嚇綠了,他問:“陛下……陛下已經(jīng)大行了?”
趙以孚搖頭道:“只是身體虧空神魂難守,再受了點(diǎn)什么外部刺激一下子就離竅飛了?!?
“我去把他找回來塞回去,你再讓他好生將養(yǎng),便沒事了。”
洪忠奴唯唯諾諾,他覺得自己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趙以孚想起了什么道:“我只是這兩個月醉心讀書沒有怎么搭理他而已,怎的就變成這樣了?”
“正常來說,區(qū)區(qū)兩個月不規(guī)律的生活還不至于如此……他出宮享樂去了吧?”
洪忠奴哐當(dāng)一下跪在了地上,抖得如同篩糠一般道:“是……是老奴的錯,老奴一時松懈,帶陛下去了不該去的地方?!?
趙以孚擺擺手說:“不必如此,我只是要提醒你,陛下在宮中只能自己糟踐自己,但若是出了宮……可就有許多手段可以避開他的真龍命格來對他造成傷害了?!?
洪忠奴臉色煞白,咬牙切齒道:“老奴明白了,這就派人去把那暗娼館子給平了!”
趙以孚擺擺手說:“你忙你的,我也去忙我的了。”
他對此不甚在意。
皇帝的命很重要,唯有皇帝活著才能夠確保南朝政局穩(wěn)定,丹青門要想做什么才有一個穩(wěn)固的根基。
趙以孚的陽神一下消失原地,而他扭曲的空間也瞬間恢復(fù)原狀。
而原本被拉長的空間一下子恢復(fù)原狀,自然會彈射出一陣湍急的氣流。
守在宮門口的御林軍被門洞中猛然出現(xiàn)的風(fēng)暴給刮得東倒西歪,然后一個個爬起來看著緊閉的宮門如同見了鬼……
趙以孚的神念感知到了這一點(diǎn),忍不住就有了一些特別的想法了……
不過現(xiàn)在不是琢磨花活的時候,他還是要找到贏琮的靈魂。
他已經(jīng)可以確定贏琮必然是被人設(shè)計了,那具身體中空無一物,靈魂已經(jīng)不知去了哪里。
當(dāng)然,以他真龍命格來說,世間凡俗根本沒有能夠收容他富含人道氣運(yùn)的魂魄。
故而趙以孚猜測,其唯一的去處就只有被送入冥界,或者是卡在陰陽天中。
當(dāng)然,無論如何趙以孚都會來到陰陽天中先問問情況,因?yàn)榫退阋M(jìn)入冥界,也是必須要通過這陰陽天的。
他熟門熟路地來到陰陽天,就好像回自己家一樣,沒有絲毫見外。
“師祖,師祖我又來看你啦!”
陰陽天中混沌一片,忽然有七彩玄光翻騰而起。
一個漆黑底色卻帶琉璃光彩的人影出現(xiàn)在黑暗中,祂沒好氣地說:“你可真煩人。”
那可不,他若是不煩人,魔羅也不會把他給踹了。
但不可否認(rèn),這冷寂的陰陽天中因此出現(xiàn)了活潑的氣氛。
“說吧,這次又有什么事?”
遠(yuǎn)岫師祖努力端起冷厲的架子來,可是隨后祂卻繃不住了。
因?yàn)榈k看到趙以孚周身柔和神光,一身法力浩瀚涌動,令整個陰陽天都隨之變得溫暖了起來。
祂愕然道:“你……這就是陽神了?”
充滿了一種錯亂的感覺。
趙以孚說:“嗯,陽神了?!?
他的樣子則風(fēng)輕云淡,好像做了件喝水般簡單的事情。
遠(yuǎn)岫師祖寬慰地扯了扯嘴角,那一身玄色都因此明亮了點(diǎn)。
祂說:“那就好?!?
“說吧,這次是什么事情?”
似乎態(tài)度也改變了許多。
或許在祂心里面,成就陽神才有資格在接下來的變局中做些什么吧。
趙以孚有些奇怪,因?yàn)樗?xí)慣了與掌門以及周老師那種自己只要開個頭對方就明白他要干什么的交談,冷不丁遇到個需要自己詳細(xì)說明的前輩有些不習(xí)慣……
他還是快速而簡單地說明了來意。
遠(yuǎn)岫師祖道:“竟是這樣!”
“可惜我被怨念沾染之后就沒了推演算計之能,無法給你推演清楚?!?
“不過我可以給你說說一些最大的可能?!?
祂停頓了一下,首先指著腳下道:“陰陽天中不可能,他若是停留其中,就算我如今感知遲鈍也必然有所察覺?!?
“冥界之中,有一定的可能是他已經(jīng)去了帝鄉(xiāng)街,你可以去帝鄉(xiāng)街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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