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一坨陣法-《莽書生的水墨修行》
第(1/3)頁
所謂大自在天魔王,按照字面理解,不就是‘來去自由不受限’嗎?
這名頭里面已經十分直白地包含了魔羅對趙以孚的殷切期望……快點走,快點走吧!
趙以孚的意識從夢境中蘇醒過來,這一次‘如夢仙游’對他來說收獲可以說是巨大的。
原本他身處三界,要想晉升天仙對自己世界觀的塑造其實更側重周圍所見的微觀內容,這一次卻是為他補全了宏觀的運行邏輯。
有此視角為基礎,他發現完全可以與許多‘太清仙法’中艱澀難懂的地方進行印證。
他發現了,‘太清仙法’本身其實已經非常全面了,只因為還是從三界視角來研究天地,故而達到宏觀層面時會顯得頗為艱澀難懂。
而趙以孚在見過了黑暗長河中的三界光影之后,反過來輔助他對這部分艱澀難懂的‘太清仙法’有了更為深刻的認知。
可以說實質上這一次的黑暗虛空之旅并沒有對他已知的‘太清仙法’進行補充,但卻進行了極有效的輔助理解。
就好像原本他是拿著一些簡單公式在推導高深的數學問題,那自然是十分艱難的。
可是現在他等于是跳到最后一步翻看到了答案,然后再從答案利用已知公式反推過程……這些過程,則可以形成他對其他高深問題的經驗公式。
這就很妙了。
趙以孚貪婪地汲取著這一次的收獲,沉淀著自己的底蘊。
當他覺得差不多的時候,就可以一步邁入天仙境界。
不過現在他還有點事情要處理,那就是現在他的處境其實是有些危險的。
砍了那么多托庇在劍仙盟下的表面正道的劍仙,他現在的名頭絕對紅得發紫。
等這名聲散布出去以后,絕對會迎來一波除魔衛道的人。
他就得要好好布置一番了,最直接的是想辦法將自己的白云山布置上一些防御手段。
這個問題其實比較煩惱,因為布陣他并不擅長,現學倒是可以,但現學的話能比得過那些專精陣道的修者?
趙以孚想了一下,忽然覺得這種時候或許可以換個角度來思考。
他別的陣法不行,可是他的幻術絕對很行啊。
而幻術和幻陣的道理其實有許多方面是共通的,他只需要布置一門足夠出色的幻陣就行了。
陣眼什么的全都藏在幻陣之中,若是有人能夠看破他的幻術那么自然也就能夠破陣。
他就賭自己的幻術實力。
這一刻,他拿出了自己為天魔構筑劫城的勁頭來,一邊翻著‘陣法入門’一邊布置幻陣。
怎么說呢,他的幻術實力的確是牛逼,能夠把天魔都給唬住的幻術,這正常人來了怎么也得迷糊。
可是他的心太大了,想要做一個美輪美奐無比真實的復雜幻陣。
然后他就悲劇了。
因為他對陣法的理解著實低端,只能不斷地堆砌低端陣法來達到他要的效果。
但是低端的陣法邏輯怎么能夠完成他想要的效果呢?
于是他又只能不斷地做減法,減少自己的幻陣要求。
就在這種情況下,他的幻陣效果越來越簡單,到最后就成了只有籠罩整個白云山的濃霧。
而他的陣法之復雜,則是讓任何人看了都能撓頭。因為他一直在做減法,故而原本雄心壯志之下布置的許多陣法邏輯就顯得多余了。
于是冗余陣法越來越多,他調得那個叫做滿頭大汗。
好不容易,陣法運轉起來了。
整個白云山便籠罩在了一片濃烈的白霧中。
在這白霧中,任何人都會迷失方向看不清前進的道路,同時還能夠混淆人的視聽乃至元神感知,讓人在里面完全失去方向。
最最邪門的是,這是個陣法,若是有陣法大師想要從陣法的角度來破解,那么他絕對會燒干自己的腦子。
因為這陣法太復雜了,太多冗余了。
并且這冗余陣法還藏在幻術之中,想要破解這個陣法除了對陣道的了解以外還要能夠破解趙以孚的幻術才行……這就基本不可能了。
別說他們了,就連趙以孚自己都沒辦法破解。
因為他在好不容易讓這個陣法運行起來之后,都不知道它是怎么運行的。
他倒是可以拆了這個幻陣,但是拆了以后他就沒把握再裝回去了……
就好像前世的摳腳程序員,在幸運buff的加持下碼出了一堆屎山代碼……這堆代碼運行得很好,可是別人只要看一眼都會覺得眼暈。
趙以孚現在就是這個狀態,他覺得自己只是犯了一切初學者都會犯的錯誤而已。
不過既然這白云山的‘屎山代碼’已經成了,那還是別隨便動它比較好。
趙以孚小心翼翼地從云霧中退了出來,掰著手指頭算了下時間,才知道自己這陣法研究了大半年時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