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等到上到六層,順著驚叫的方向看去,就是一團快速融化的血肉。 這本是個囚徒,但此時卻在不斷地消融。 他渾身的血液都在以一種夸張的形式噴涌,而他的肌肉、骨骼、臟器則是全都化成猩紅的血水……而這些噴涌出來的血液,又以一種莫名的形式消失掉了。 趙以孚沒有二話,一看那原本捆著囚徒的鎖鏈已經松開,他便快速施法將這團融化中的血肉給重新鎖上。 說來也奇怪,這鎖鏈竟然能夠穿過那看起來松散的污血將之一下綁在了旁邊的鎮柱上……趙以孚一定程度上操控了這天獄的力量,施展了強大的鎮封之力。 然而…… 下一刻他感覺到自己的對這封印的操控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抵觸,而后那捆著污血的鎖鏈又松了開來! 那原本的囚徒已經徹底被融化成了一灘污血,而隨后這污血中化出一個陰沉的人臉來…… “是你,你竟然又想來壞我好事!” 這聲音如同多個人的嗓音交疊在一起發出的和聲,十分地令人難受。 可是趙以孚還是注意到了這張臉頗為眼熟,他淡淡地說:“血魔?” 那血魔驚怒道:“不,某乃白虎神君!” 趙以孚眨了眨眼,道:“可在我看來你就是血魔。” 血魔/白虎怒吼:“不,我已經戰勝了血魔,并且奪取了它的力量!” 趙以孚道:“在我看來差不多。” 然而血魔/白虎怒極,此時化作一片血霧向趙以孚這邊撲來。 同時它尖嘯著喊道:“奸邪小人,休要血口噴人!” 趙以孚反手拔出了純陽伏魔劍,隨后就是一招火龍神劍拉開熊熊燃燒的火幕,一片純陽仙火覆蓋全場,燒得那團血霧飛快蒸發。 不過對方顯然有秘法,飛快報成一團減少受熱面積,并且急速凝縮成一滴血滴向趙以孚繼續飛射。 它顯然覺得自己可以在一個照面內解決了趙以孚。 然而,很快它就發現不對勁了,因為它與趙以孚之間的距離絲毫沒有縮短的意思。 或者應該說是它與趙以孚之間的空間正在被不斷地拉長! 誠然,若是那血魔全盛時期,趙以孚是絕對不敢這么托大的。只是,這血魔怎么可能是全盛時期呢? 全盛時期的血魔可是要被關在第九重天獄的,而現在的血魔卻是就連第六重天獄的封印都要依靠白虎神君在天獄的權限才能夠解除…… 那一滴血珠無論如何也無法接近趙以孚,上面傳來了那個混亂的聲音:“不可能,你的修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變得這么高了?” 嗯,在血魔/白虎的眼里,這好像的確是一件極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因為無論是血魔還是白虎,當年見到的趙以孚都不過是仙人修為,這才過去幾年啊?哪有這么快的! 可惜,它們是不知道人教弟子修行起來有多便捷。 人教重心境悟性,若是心境達標能悟,那立刻就有金丹把修為補上,絕不把時間浪費在打磨法力上面。 而趙以孚此時看著這滴血液也是頗為煩惱,該如何處理呢?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血祭或者煉化,只是這血液極度凝結,純陽仙火的煅燒已經沒什么效果了。 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了自己在突破金仙時的頓悟……仙魔之火的文武火勢! 他的火焰中立刻浮現了不一樣的力量,有了一種晦澀之感,燃燒之間充滿了無窮變化。 這便是至陽生陰之火。 在這火焰煅燒之下,那血魔‘吱吱’怪叫,再也不自稱白虎了,仿佛失去了一切的理智,漸漸地只剩下了吞噬一切血肉的本能。 趙以孚看的明白,這血魔非常狡猾……或者說其詭異的存在就非常狡猾。 它本質的存在依然是一團血魔真血,可一旦吞噬了任何修者,便可以奪取其元神作為偽裝……偽裝之下,甚至連其自己都不會發現異常。 而現在趙以孚的至陽生陰之火徹底煉化了其偽裝的元神,便又回歸于那只剩下本能的真血。 只是這最后的真血卻是趙以孚無論如何也無法再煉化下去了。 他只能感慨自己學藝不精了。 太清傳承的精華所在,便是可以用水火太極演化陰陽之勢,從而窺見真正的太極妙諦。 只是他現在只有至陽生陰之火,反倒是沒能及時領悟至陰生陽之水,更別提兩者相合演成水火太極了。 趙以孚現在沒辦法以水火太極磨滅此血魔,那么只能另想辦法…… 嗯,其實辦法也是現成的,繼續將之封印了不就行了? 他想著,既然那白虎的元神已經消散,不就可以繼續利用天獄來將之鎮壓了? 想到就做,他改換法決施展出了極致的冰寒……這寒氣甚至比天獄中的寒冰劫氣都要來的可怕了。 血珠周圍飛快有寒氣凍結,使之動彈不得。 趙以孚這才帶著這血珠拾級而上,要去天獄九層重新完成封印。 順便的,他也想要和那里被封印的另外兩位打個招呼,提前說好即將發生的事情。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