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趙以孚觀察了一下四周,心中就有數了。 而隨著他的出現,周圍的人也有了反應,紛紛讓開了一圈。 因為趙以孚的畫像一直掛在祠堂接受供奉,所以趙家族人紛紛認出了這不就是祖宗么? 于是驚呼道:“祖宗降臨,輝暉把祖宗叫來了!” 一時間,人仰馬翻。 而為首一個耄耋老人哆哆嗦嗦地湊上來,看著趙以孚道:“可是……可是君信叔叔?” 趙以孚看著這耄耋老人,恍惚了一下。 他有些遲疑地說:“小狗子?” “唉!!”老人激動地應了一聲。 隨后臉色一垮有些羞赧地說:“二叔,那是俺小名,已經幾十年沒用過了。” 趙以孚無所謂地說:“那是能用的人都死了,我這不現在回來看看了嗎?” 其余趙氏耆老們一看這情形都是興奮極了,只覺得老祖宗來了一切就都好說。 趙以孚則是感慨地說了一句:“小狗子,你是我大哥最小的孩子吧?沒想到大哥子嗣如今只剩下你還在世了。” 趙家老漢看著趙以孚淚花翻涌道:“俺也時常想念父親在世的光景……那時候,真是無憂無慮。” 趙以孚沒好氣地說:“那是我爹和你父親把你們照看的太好了?!? “說說吧,現在遇到的是什么問題?” 老漢趙小狗子連忙抹了一把眼淚道:“二叔,你是不知,那朝廷不斷給莊子上加稅,我趙氏在二伯和您都走了以后就沒人在朝做官了,以至于漸漸支撐不住。” “這兩年又是連年減產,不說顆粒無收但也僅僅只夠大家果腹,實在沒有余糧去應對那苛捐雜稅了。” “如今,我們只是抗了一次稅,那墨州知府就調來水軍圍剿我等……” 說著,趙小狗又委屈地哭了起來。 旁邊眾人也是暗自垂淚。 老祖宗在,他們當然是委委屈屈的,絲毫不提先前抗稅時一個個有多么驍勇。 趙以孚可太清楚他老趙家的脾氣了,抗稅的時候肯定很痛快,但是沒想到會遇到水軍圍剿。 于是他沒好氣地說:“一群蠢蛋,他們從水上來,你們不能躲山里去嗎?” 趙小狗子臉色難看地說:“可是這莊子……” 趙以孚道:“當年我趙氏本就是從別處搬遷過來的。我選擇在此建立新的莊子,就是因為此地依山傍水退路更多。” “莊子沒了可以再建,但人沒了可就什么都沒了……” 他開始巴拉巴拉一大堆地訓斥,將眼前七老八十的老頭們給訓得只有乖乖罰站點頭的份。 趙小狗子看了眼趙輝暉,目光中有些嫌棄。這小子也太不地道了,怎么能冷不丁地把祖宗叫出來呢? 趙輝暉被各種嫌棄的目光看得有些心驚肉跳,這時候連忙打斷道:“祖爺爺,現在情況危急,再將族人遷入山中已經來不及了,還請祖爺爺指點迷津?。 ? 趙以孚意猶未盡,難得可以當長輩訓斥人,還沒過癮呢。 心說這趙氏一族還得繼續留著才好,不然他在天上一直當孫子都沒地方排解心中壓力。 于是他沒好氣地說:“既然官逼民反,那就不得不反了吧!” 趙小狗子:“??!” 趙輝暉:“????!” 趙氏眾人:“!??!”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竟然可以這么流暢地被說出來? 趙以孚看著眾人沒好氣地說:“這有什么,事到如今也不怕說給你們聽了?!? 他一指趙小狗子說:“汝祖云鶴公,本就有帝王之姿,又有無雙帥才孤鶴公以及猛士之才野鶴公為臂助,完全有機會重定乾坤!” “只是當年我與贏琮交好,便謀劃了北伐之事替他完成了父祖之愿。而當年的趙氏三英也只出了趙孤鶴參與北伐,我父趙云鶴以及三叔趙野鶴便閑居鄉野,可謂是時也命也?!? 好家伙,眾人被這位老祖宗的話給唬得一愣一愣的,這是大話吧? 當然,他們作為小輩聽祖宗吹噓也沒什么,關鍵是現在什么時候了? 難道真要等人家戰船沖到近前才行嗎? 于是一群人又瘋狂地給趙輝暉使眼色:你找來的老祖宗,你負責擺平! 趙輝暉苦著臉說:“可是祖爺爺,現在我們無法應對朝廷水軍?!? 趙氏一眾老頭頻頻點頭,表示認同。 趙以孚失笑道:“你們怕水軍,是因為對方的戰船?” 趙輝暉看了眼周圍的長輩,見沒人愿意出頭,只能硬著頭皮道:“回祖爺爺,那朝廷在墨州一帶的水軍也就三艘大船八艘戰船共兩千人,若非水軍船堅箭利,我趙氏還真不怕這么些人?!? 趙以孚含笑道:“說得好,既然如此,那若是那朝廷的戰船都擱淺了,你們還怕嗎?”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露出奇怪之色。 而就在此時,外頭一個年輕族人奔跑而來激動地說:“擱淺了,擱淺了!那些大船都擱淺了!” 眾人聞言驚愕極了,而后看向趙以孚。 趙以孚微微頷首道:“那便去看看吧?!? 一眾祖屋祠堂開會的耆老們紛紛腿腳靈便地往外面沖……看起來他們沒丟下家傳武藝。 眾人跑到莊子的外墻上,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威懾趙家莊的水軍艦隊,總共三艘大船八艘中型戰艦全都擱淺了。 江中之水,竟然在這個時候忽然退潮! 這是完全違背以往規律的退潮,甚至遠遠地可以看到那些艦船后方的江水水位之高,幾乎要超過桅桿!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