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在努力淡化那畫面中某些形象又能滿足圣人祖師要求的前提下,他畫出了一個以最簡單筆法敘說最復雜情況的畫面…… 三兩筆線條就勾勒出了長耳定光仙的形象,但明明只是一個輪廓,但卻分明描繪出了其病弱、矯情的特質。 又是三兩筆就將通天教主的形象刻畫得清清楚楚。 明明沒有任何臉譜,但卻能讓人感受到祂是大戰之后重傷之軀,而圣人威嚴卻絲毫未少。 但是兩個畫卷中人物的狀態卻有些不對勁了。 那長耳定光仙簡直就像是個小媳婦兒一樣,以一種嬌柔的姿態站在旁邊,還端上了一碗什么東西。 那畫面可太有內容了,只是透過畫卷就仿佛能聽到里面人物在說:“師尊,該吃藥了!” 這一瞬間,天地為之變色。 那絕仙劍在一陣可怕的沉默之后,一下子飛了起來,然后毫不留情地往那幻陣中呼呼大睡的定光歡喜佛捅過去。 很顯然,這位做事向來莽的通天教主無法忍受這種畫面,決定把制造這個畫面的人給捅死算了。 至于說實際上把這個畫面帶進現實的人是趙以孚? 那能有什么辦法呢,趙以孚都已經再三推辭,是祂一定要的…… 就在此時,趙以孚身邊冷不丁飛起了一張太極圖,將那絕仙劍給死死壓制。 趙以孚若有所感地扭頭看去,就見那太極圖飛起的方向,玄都師祖正沖他尷尬地笑。 好家伙! 趙以孚還以為自己在成就大羅金仙之后玄都師祖就來少了呢,原來是一直都用太極圖遮掩著自己氣息躲在山里啊! 不過現在這太極圖肯定不是玄都大法師操控的,而是太清圣人在那‘拉架’。 那太極圖不斷擋著絕仙劍,就好像是一個年長的兄長在拉著自己暴躁的小兄弟,勸著他:不至于,不至于啊…… 然而還沒等趙以孚看清楚狀況呢,就見旁邊又有一玩意兒飛了起來。 那是一張杏色小旗。 展開之后朵朵金蓮落下,與太極圖一起攔在了絕仙劍前,一副好言相勸的樣子。 玄都驚訝道:“這是戊己杏黃旗,怎的二師叔也在你這邊安排了人?” 趙以孚聽了都傻眼了,他連忙扭頭看去,就見白云山外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坳里,玄陰姹女正歉然地看著這邊。 好家伙,原來這女人一直都在做他的鄰居。 只是不知是在替幽泉看著他還是替元始天尊留在此處作為眼線?或者說是二者兼有之吧。 惆悵。 趙以孚很惆悵。 他發現自己的身邊其實全是眼線。 佛門已經派了兩撥人來了,而闡教一直有個雙面間諜在自己身邊,像師祖這樣的自家人就不說了,通天圣人手下無人可用,竟然親自通過絕仙劍來到了他的身邊…… 好家伙,這是幾個意思啊? 他難道已經成為了這三界大佬們的博弈對象了? 趙以孚忽然間覺得有些誠惶誠恐。 他好像也沒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這是何必呢? 趙以孚搞不明白。 但是那絕仙劍已經消停了下來。 它一下倒旋著落回了趙以孚的面前,然后語氣煩躁又很是無奈地說:“罷了,這人的性命姑且就留著吧。” 很難得,居然說了軟話。 這是軟話。 因為圣人不能再干涉三界運行,方才若是通天教主一意孤行,那祂就是違背了這個規則。 具體會有什么懲罰真不好說,反正另外兩位圣人是聯手制止了通天教主的腦袋發熱。 然而絕仙劍飛回來的第一時間,就說:“小子,快點把你那幅畫給燒了!燒得干干凈凈,一丁點痕跡都不要留!” 趙以孚聽了正要應下,結果一低頭就表情一僵。 絕仙劍也意識到了什么,驚呼:“畫呢?!” 好家伙,眼皮子底下的‘大消失術’啊! 這是何等驚人的一幕,三圣在場的情況下能夠將一副被圣人所關注的畫給消失了。 趙以孚攤開雙手徹底放棄抵抗,這種事情絕對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而通天教主直接就破防了,他在那喊:“大哥,肯定是你對不對?” 太極圖中傳來老君慢慢悠悠的聲音:“莫要信口雌黃,我拿那幅畫有什么用?” 趙以孚第一個不信。 他這里的畫也不是第一次失竊了,對方是直接把手伸到他的衣袖里面了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