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回 火燒靈云寺-《馭音心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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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慢走!”
孤鶴雁痛別容月,走出靈云寺,忽聞身后一聲人喊,孤鶴雁停住腳步,回頭一看,卻見來者竟是四皇子身邊的和尚法印。
“大師,有何指教?”孤鶴雁單手施禮,神色恭敬。
“小兄弟,怎么這么不識抬舉?”法印聲音洪亮,高聲怒問。
孤鶴雁聞聽,眉頭微皺:“大師,此話怎講?”
法印怒目而視:“四爺親自相邀,保舉你,這是何等的榮耀,你為何一口拒絕?”
孤鶴雁聞聽不禁搖頭:“哦,原來是為這個。”
“四爺抬愛,我自是受寵若驚。然而,人各有志,我不答應,也不算強人所難吧。”
“你~!”
法印一時語塞,隨即他一跺腳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很能耐,還要四爺三顧四請?”
“不敢當,大師言重,請不要以己度人。”
“你~!”法印聞聽怒火中燒,他抬手一指寺外的一棵大樹:“你可看見那棵樹?”
“如何?”孤鶴雁目光一掃,點點頭。
法印不再多言,他身形微動,手中法杖驟然化作一道流光,疾射而出。只聽“咔嚓”一聲巨響,那棵碗口粗的大樹竟被攔腰斬斷!
“莫要以為你會些法術,便可目中無人!”法印一聲冷笑:“你覺得你與那樹相比,又如何?”
孤鶴雁聽出法印的挑釁,未予理睬,只是淡淡一笑,信步往前。
“站住,你就不想與我比試一下嗎?”法印怒問。
孤鶴雁沒有回答,他走到那棵倒下的大樹旁,俯身撿起法杖,又從竹叢中折下一根細竹,隨即緩步走向法印。
“你要干嘛?”法印警惕地問。
孤鶴雁將法印的法杖遞還:“大師,請你用法杖,砍我一杖。”
“砍你一杖?”法印被激怒:“你當這是兒戲,你受得了嗎你?”
孤鶴雁見他不動,便舉起手中的細竹:“那我來砍你,你來接。”
言罷,孤鶴雁將袍角束于腰間,隨后身形輕盈向后一躍,做一個轉身云劍式,望向法印。法印手持法杖,嘴角輕蔑一笑,眼中半是懷疑,半是輕蔑。
孤鶴雁凝神運氣,身形一閃,如云中飛鶴,輕盈躍起,手中細竹幻化成一道青光,直劈法印頭頂。法印舉杖相迎,他以為自己只這一磕,便足以震斷那細竹。卻不料,那細竹與法杖相撞,竟震得他虎口發麻,雙臂酸軟!
孤鶴雁躍身落地,微微一笑,隨即手腕一抖,細竹如離弦之箭,直楞楞沒入一旁的大石中!
“大師,多有得罪。”孤鶴雁雙手合十,微微欠身,然后一轉身,便欲離去。
法印看的目瞪口呆,羞愧難當。
“哇,好厲害,好厲害!”旁邊響起一陣掌聲,一個興奮的聲音不停叫喊。
孤鶴雁轉頭,但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從一旁的樹叢中走出,不斷拍手稱贊。那少年雖衣著破爛,眼中卻閃爍著靈動的光。再看他的穿著,孤鶴雁看的卻不禁鼻子一酸。那少年敝衣破履,貌似一個乞丐!
孤鶴雁好奇的正要問話,卻見靈云寺的胖主持從寺中出來,過來便一把揪住那少年的耳朵,將他往寺里拖。
“住手!”孤鶴雁早就對這個胖主持看不習慣了,要不是因為師父的原因,他可能連說話都不客氣了。
“你抓他干什么?”孤鶴雁怒問。
胖主持瞥了一眼孤鶴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抓他干什么,你問他!”
“他偷吃寺院的供果,還在墻上亂題亂畫,被我抓著不止一次了。”
孤鶴雁聞聽道:“哦,這樣,偷吃幾個供果怎么啦,他不吃,難道還要等著老鼠吃?”
胖主持被孤鶴雁一句噎回去,悻悻道:“施主,你是不知道。”
“他到處題反詩,弄臟我們的墻壁不說,連官府都驚動了。官府派人說,若是再見到我們墻上有反詩,就要拿我們是問,你讓我怎么辦?”
孤鶴雁聞聽,不禁好奇心起,他挑眉問:“反詩?什么樣的?”
胖主持便引孤鶴雁來到一處院墻看,孤鶴雁抬眼一看,不禁笑了。墻上的詩寫的很不錯,書法很見功底,點按提勾,盡顯筆墨功夫。但那首詩的內容,看了卻讓人為之捏一把冷汗。
墻上的詩是這樣寫的:
“碩鼠登堂,民脂膏荒。妖鬼符正,仙靈隱藏。封官封賞,封文封榜。文墨噤聲,婊立牌坊。”
孤鶴雁掏出一些碎銀,交給那胖主持:“主持,就請寬恕他吧,他還是個孩子,回頭你請人粉刷一些就可。”
胖主持接過銀子,塞進袖子,隨即單手施禮微笑道:“看施主的功德,那我就不追究了。”
隨后他扭轉頭,對那破衣少年威脅道:“你好自為之,以后莫要被我逮著。小心送你去官府!”
然后,他一臉釋然地走進寺門,那破衣少年卻在他背后,狠狠吐了一口口水。
“你叫什么名字,小兄弟。”孤鶴雁笑問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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