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面對這個問題,齊靜春不想說人是非,但蔡金簡既然問了,他也沒必要撒謊,最終只是搖頭笑了笑,說蔡金簡給他出了個小小的難題。 蔡金簡何等聰明,齊靜春都這么說了,若符南華當時真沒打算對她動手,齊靜春大可以直接說“沒有”。想到這里,蔡金簡當時也莞爾一笑。 自己可真是為難了一位大圣人。 如今每當蔡金簡想起這件事,嘴角都忍不住上揚。 可后來,當她得知齊靜春為守護驪珠洞天而隕落后,沒人知道,蔡金簡曾在云霞山的一處角落,抬頭望著北方,兩行淚水悄悄流下,還不自覺地拿出一本畫冊,畫冊上畫著的,正是那個溫文爾雅的男子…… 而此時的符南華,自然也想起了先前在驪珠洞天的事。 都怪當時蔡金簡對他露出那嫵媚的笑容,還眨了兩下眼睛,讓他心湖動蕩,生出了要弄死她的念頭。好在他終究沒出手,終究是那泥腿子幫他做了這件“好事”。 可現(xiàn)在被蔡金簡這般若有若無地試探,他總免不了有些尷尬和心虛。 隨即符南華搖了搖頭,道:“好吧,我們聊些別的,其實我真想知道,某人當初為什么要把你救活,救了你之后,又想讓你做些什么?” 蔡金簡直勾勾地盯著符南華:“你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位能有什么圖謀?” 符南華聽罷,突然冷笑,直接捅破這層窗戶。 “救你的是齊靜春吧,你跟我說君子?如果齊靜春真的只是一位君子,他可有通天手段,若只做個君子,那些自稱圣人的,那肯定是比他強了,若真如此,早就占據(jù)這四座天下了?!? 蔡金簡聞言,微微皺了下眉頭:“符南華,你這是咬文嚼字,抓著我話里的字眼硬要辯個是非,這般吹毛求疵、雞蛋里挑骨頭,實在沒必要。” “難不成你想和我聊柴米油鹽該放多少?就算我少說了‘放’一粒鹽,你也要大義凜然地糾正我錯了,這也太過無聊了。” 符南華深深呼了口氣,也承認剛才確實有些沖動,隨即繼續(xù)道:“還是我們再次坦誠相見吧?!? “當時你倒在血泊里,我本想為你動手報仇,誅殺那陳平安,可惜陰溝里翻了船,差點栽在那,后來還是那姓齊的?!? 符南華說到這里,聲音戛然而止。他看著蔡金簡,自己露出一副饒有深意的笑容,咬了咬牙,直接改了口風繼續(xù)道。 “他齊靜春攔住陳平安后,跟我說了一番話,要我離開驪珠洞天,還隨手贈予我一份不在器物上的機緣?!? “但那機緣具體是什么,齊靜春沒明說,只給我打了個啞謎,這事我一直憋在心里。” “更可恨的是,我還被那個賤胚強迫發(fā)了些讓人惱火的誓言,現(xiàn)在想起來還惱火至極?!? “現(xiàn)在我問你,齊靜春讓你做什么?是不是和他跟我說的那機緣有關(guān)系?” “還有陳平安,齊靜春讓你要做的事,是不是和陳平安有關(guān)聯(lián)?” 說到這里,符南華直勾勾地看向蔡金簡。 蔡金簡這時淡淡掃了他一眼,神色冷漠,悠悠道:“從人情上來說,齊先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這般直呼他的姓氏,合適嗎?” “從地位上來說,齊先生還是一位圣人,以你的資格,就這么喊齊靜春的名字,剛才還叫他‘姓齊的’,你這未來的老龍城城主,就是這副做派?” 符南華聽到這話,不屑地冷哼一聲:“人都死了,還是被各路山上仙人聯(lián)手碾壓致死。” “當時儒家文廟都選擇袖手旁觀,齊靜春孤立無援,明顯沒有半點翻身的機會,死得徹底?,F(xiàn)在我叫他‘姓齊的’,叫他‘齊靜春’,又如何?”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