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鬧市尋蹤-《都市暗能之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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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舌羽自幼跟隨祖父學習璇璣閣的秘術,那是一段充滿艱辛與神秘的歲月。祖父總是在昏暗的實驗室里,對著古老的典籍和神秘的儀器,耐心地教導他符咒編譯之法和應對奇異現象的策略。這些經歷如同種子般種在他心中,讓他在如今的都市奇境中能夠運用這些古老的能力。明燭亦出身祝由世家,家族傳承的祝由術在她身上得到了完美的展現。她從小就接受嚴格的訓練,熟悉每一個祝由手印和儀式。
暮色降臨,霓虹叢林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喚醒,綻開妖異的紋路。羊舌羽身著戰術靴,每一步踏在人行道上,都發出沉穩而有力的聲響。腳下積水中的全息廣告突然如同被無形的手扭曲,變成了三小時前羅盤捕捉到的黑洞符號。那符號閃爍著詭異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栗。
他不動聲色地調整腕表監測模式,余光中,明燭手中的青銅盞正滲出靛青色光暈。光暈在空氣中搖曳,散發著淡淡的幽光。羊舌羽心中明白,這是祝由術對地脈異常的本能預警,正如古老傳承中所記載的那樣,青銅盞與地脈能量有著微妙的聯系。
“這青銅盞與地脈的感應,是祝由術古老傳承的奧秘,它能提前感知到危險?!毖蛏嘤疠p聲對明燭說道,“誤差不超過三米,七百二十步?!彼⒅菩膽腋〉慕饘兕w粒全息圖,那些霓虹色光點如同靈動的精靈,正沿著香灰星圖的軌跡向商業綜合體背面漂移。光點閃爍的光芒照亮了他堅毅的臉龐。
明燭身著十二破裙,裙擺隨風飄動,掃過自動販賣機。剎那間,古銅鈴鐺發出沉悶的響聲,那聲音仿佛從遠古傳來,帶著一種沉重的壓迫感。與此同時,貨架上的罐裝咖啡表面瞬間結滿冰霜,冰霜在燈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寒光。
繞過下沉廣場時,明燭突然伸手按住他的戰術腰帶。她發間的青銅步搖震顫著指向空中連廊,盞中的火苗在玻璃幕墻上投射出只有靈體可見的篆文:“其紋如夔,其光攝魄。”篆文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羊舌羽立即啟動義眼的多普勒成像,視網膜上炸開的翡翠色數據流中,整棟建筑的鋼骨結構正在滲出暗金色粘液。粘液順著鋼骨緩緩流淌,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聲?!暗孛}潮汐能逆流指數超過閾值了?!彼ㄈチx眼角滲出的血絲,那些從黑洞延伸而來的金線此刻正纏繞在消防栓與配電箱上,如同某種活體靜脈,金線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有生命一般。
明燭突然扯著他閃進觀光電梯的死角。就在他們方才站立的位置,瀝青路面突然浮現出青銅器雷紋狀的裂紋。裂紋迅速蔓延,發出清脆的破裂聲。目標店鋪藏在網紅奶茶店與虛擬試衣間之間。羊舌羽瞇起眼睛,仔細觀察著仿古磚墻。他發現磚墻的智能調溫系統顯然被改裝過,門鎖位置的饕餮紋正在吞噬路過行人的手機信號。
當他伸手觸碰門楣的瞬間,暗紅色符咒突然在合金表面燃燒起來,火焰跳躍著,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這是失傳的西漢厭勝術?!斑@鋪子吃掉了半個街區的Wi-Fi信道?!毖蛏嘤鸱^戰術手套,超導磁極在掌心凝出十二道卦象。他回憶起祖父曾經在實驗室里,手把手教他如何運用超導磁極和符咒編譯系統,那些畫面如同電影一般在他腦海中閃過。“幫我爭取二十秒破解……”
陰影里突然伸出六柄青銅戈,戈身閃爍著寒光。穿高領唐裝的男人從AR廣告屏里跨出來,衣擺的云氣紋竟是用納米機器人編織的,云氣紋在燈光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兩位走錯片場了?!睘槭渍咿D動著嵌有甲骨文的機械腕輪,“這里供奉的可不是你們能碰的香火。”
明燭的青銅盞突然發出編鐘般的轟鳴,那聲音清脆而響亮,仿佛要震破這寂靜的夜空。羊舌羽看到她的瞳孔變成鎏金色,虛空中有甲骨文在燃燒:“你們把地脈節點改造成饕餮之口,不怕遭天雷殛頂?”她裙裾翻涌出的兩千年前烽火,將試圖靠近的機械青銅戈熔成銅汁,銅汁滴落的聲音,如同雨點般清脆。
戰斗在某個共享充電樁爆炸的瞬間爆發。巨大的爆炸聲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在顫抖,火光沖天而起,照亮了整個街道。穿唐裝的男人們化作量子殘影,從全息廣告牌里召喚出半透明的能量生物。那些東西有著《山海經》異獸的形態,卻帶著賽博格義體的金屬反光。利爪劃過之處,路燈的智能控制系統全部宕機,路燈閃爍著熄滅,周圍陷入一片黑暗。
“干擾源在東南角配電箱!”羊舌羽的戰術腕表突然黑屏,羅盤指針在超導磁場里瘋狂震顫。他旋身避開梼杌狀能量體的撲擊,符咒編譯系統在視網膜投射出曼德博分形防御陣。霓虹色的納米金屬粉從袖口噴涌而出,在祝由術加持下凝結成刻滿云雷紋的盾牌。盾牌閃爍著光芒,仿佛能抵御一切攻擊。
明燭的情況更糟。每當她試圖結出完整的祝由手印,店鋪門楣的饕餮紋就會吞噬部分咒力。她被迫將青銅盞倒扣在地,用盞底銘文召喚出漢代軍陣的虛影。那些半透明的虎賁衛與能量獸群撞出時空扭曲的漣漪,漣漪在空氣中蕩漾,發出奇異的聲響。
人群的尖叫聲被戰斗的次聲波壓成破碎的殘響,殘響在空氣中回蕩,讓人毛骨悚然。羊舌羽突然發現,每當他用符咒擊碎能量生物,那些逸散的暗金色能量都會流回店鋪門前的石獅子口中。義眼的量子視界里,整條街道的地脈能量正通過地下光纜涌向某個深不可測的漩渦。漩渦旋轉著,發出低沉的轟鳴聲。
“明燭!掩護我三秒鐘!”他扯開戰術夾克的磁吸鎖扣,露出心口處祖父留下的玉髓核心。當能量獸群的利齒距離咽喉只剩十厘米時,義眼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翡翠色光芒。在即將突破保護閾值的瞬間,他終于在能量流動的脈絡深處,瞥見了那個與黑洞符號同源的奇異光點。
羊舌羽的瞳孔被玉髓核心映照成通透的翡翠色,視網膜上奔涌的數據洪流突然坍縮成精確的幾何射線。那些被石獅子吞噬的暗金能量,正在地下光纜中形成首尾相銜的莫比烏斯環——這是祖父筆記里記載的“噬能銜尾蛇”結構?!敖o我斷!”他咬破舌尖將血珠抹在玉髓表面,古老的能量編譯系統發出編鐘般的共鳴。符咒粒子沿著量子糾纏軌跡注入地脈節點,霓虹都市的鋼筋叢林突然響起無數青銅編鐘的震顫。
石獅子張開的巨口中,暗金能量如同被抽去脊椎的蟒蛇轟然潰散。明燭的青銅盞驟然明亮。她甩動十二破襦裙的帛帶,那些尚未消散的漢代虎賁衛突然列陣化為光盾。當最后一只能量梼杌在符咒矩陣中汽化時,全息廣告牌爆裂的火花照亮了滿地納米機器人的殘骸。
“羊舌先生……”明燭的鎏金瞳孔恢復成琥珀色,青銅步搖垂落的流蘇輕顫著掃過他肩頭。她指尖撫過戰術夾克上被能量獸撕裂的破口,漢代烽火殘留的溫熱還在織物纖維間流轉,“方才那招‘玉髓斷流’,可是令先祖的《璇璣要術》重見天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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