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二十七篇 1、 以前我總有個錯覺,只要我們如此嘻嘻哈哈下去,無論年輪怎么滾,我們都還是年輕的模樣,就這么地互相欺騙直到永遠,直到傳來了肖綽自殺的消息,看到她冷冰冰的尸體,我們真正才有了一絲觸動。 原來這個世界的發展并不以我們的意志為轉移,我們身邊的人隨時會因為意外離開我們。 吳壽認為這是驚云的報復,他要找他拼命,被我攔住了,我們不是驚云的對手,對他,只能徐徐圖之。 2、 3月底的一天凌晨,我的QQ郵箱里收到了一份來自肖綽的延時發送的信件。 她說她我收到她這封信的時候,她應該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她太累了,但是這不是她自殺的理由。她說自己早就成了行尸走肉,當覺得地下法官的意義全無的時候,她就應該去死的。 她后來的生命之光是遇見了驚云,再然后她發現他愛的人不是自己,肖綽說這次我是真的累了,所以決定離開。 她在信的最后告訴我一個驚人的秘密,這個驚云是假的,真正的驚云另有其人。 這封信的內容我沒有向任何人透露。 3、 早上6點,何金打來電話說他找到了缽的買家,我說不是馬斯克么? 他說你猜對了,就是他的合伙人。 我說我們是不是找到了和驚云集團抗衡的力量? 何金說我想是的,某人可別忘了,這是死神大人對他的殷切寄望和囑托。 我可憐的兄弟,他不知道死神已經成了真正的死神,再也不會醒轉過來。 一番沒有營養的對話后,我安然睡去,大約一個時辰之后跟著鬧鐘醒來,喝了一碗豆漿,剝了兩個雞蛋,穿上一身運動服,上街跑步。跑一陣走一陣,然后,精神百倍地來到單位。 守在我辦公室門口的卓然抬眼看了看表,說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居然沒有遲到。 我說卓大,你相信玄學么? 她意外地看了我一眼,說我信! 我說玄學參考里說:一個人要提升自己的氣運,那就不能睡懶覺。 卓然說我覺得吧,你這是戰勝驚云之后的后勁,與玄學無關。 我說那參考還告訴我,我今天有桃花運。 她剛露出疑惑的神色,便被我一把給拽了進去,旋即鎖門,她說住手周蓬蒿,我們不能一錯再錯。 我開始的時候動物兇猛,看她掙扎就有些猶豫,她疾呼你別墨跡,先將錯就錯吧,我一會再罵你! 這卓大,在我懷里的表現大拙…不過,挺可愛的! 4、 過了一個小時之后,整好衣裳的卓然慌張遁逃,我緩慢地換上制服,開始一天的工作。 這時,門口微微動了一下,我敏感地以為是喬璐,迅疾地打開了門,卻發現什么人也沒有,僅僅是一股小微風經過。 真是神經過敏,我苦笑著關上門,繼續看卓然留下的資料,她采納了我的意見,準備在縣城警務站推行守望勤務。 這時,在書縫里明顯看到門翕動了一下,我快步沖過去,沒逮住人,卻看到了一張紙條,上面幾個歪歪斜斜的字:“五分鐘后,小花園見。” 說自己波瀾不驚只是表面現象,內心深處,只要那個人的位置還在,你的心湖就不是平靜的,也許內里有1萬度,也許隨時出現顛覆的風浪,這種情緒說不清楚,無法表達,卻明明白白在我身上發生。也許,那就可以被模糊地稱之為信念的東西吧,我不知道。 我希望這個紙條是喬璐留下的,可上面的字跡又分明不是,心中還是留了一點點的希望。 5、 天了嚕,我遇見的那個人竟然是消失半年之久的張夢。 她帶來的消息很是震撼,說她之所以和吳壽分開,并沒有所謂的小白臉,而是她目睹了吳壽和死神組織的接洽,他們之間還達成了不可告人的協議。 我無法相信她說的一切,我只是告訴她吳壽和我是20多年的兄弟,我們之間被見縫插針的可能性是沒有的。 張夢切了一嘴說:“我就知道你們公家人,只看證據,不信口供的!我有視頻,你知道的,視頻不可能被P。” 她錄制的視頻十分隱秘,傳來的聲音清晰可見,且毫無剪接的痕跡,更重要的是和吳壽接洽的不是旁人,而是驚云。 我一臉的悲哀說:“這就是死神集團的驚云。“ 張夢面色清冷地道:“我在一旁偷聽到了,他們針對的目標就是那個附屬樓的項目,說那底下有著絕對不可思議的東西。“ 他么,驚云居然一早就知道這是啵礦! 怪不得勢在必得! 張夢的手在額前不安地撥弄著,說:“視頻里沒有錄下來,可我是聽到了。他們的計劃有兩步,一步是和你們正面競爭,另外一步就是防患未然,由吳壽實施,應該是一個窩里反的臥底計劃。” 小花園并不隱蔽,不遠處就是巡特警的訓練場。這花園里的楊樹黃綠落葉,乍起的風不時把樹上的殘葉吹到我們臉上,有一股刺刺的疼。 張夢看我目光逐漸柔和,于是淡然地說:“蓬蒿,那驚云在追殺我,我無處可去!” 我知道她的意思,說:“在我那也不安全,吳壽隨時會去,要不我給你先租個小屋。” 張夢欣然答應了一聲,說:“蓬蒿,我在聯系你之前,將這個視頻發給了喬璐,但是她一點反應也沒有。甚至我給她打電話,她都不接。” 我搖搖頭,她不知道的是喬璐已經在天邊,和我們隔著無數光年。 我問她說你知道不,肖綽死了。 她表情極度震驚,念叨了兩遍肖綽的名字,旋即,變得有些茫然,說:對我們來說,死亡也許就是最后也最好的歸宿。 6、 夏天渾身浴血地躺倒在工地內,已經沒有了呼吸,他的手上握著一個帶血的卻未拆封的大錘,這應該是送給程兔子的禮物。 等我安頓好了張夢,趕到現場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僵硬了。 何金在一旁一臉頹敗地說:“夏天昨晚在工地值班,他是為了保護啵礦而犧牲的。現在整個啵礦的兩條礦脈都被人給挖走了,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驚云和他的手下。” 我顫抖著轉過身,打量了他片刻后說:“吳壽還能找著么?” 何金震驚地看了我一眼,旋即搖頭,語無倫次地問:你怎么想到是他的! 我說張夢回來了,帶來了截然不同的訊息。 還有,這夏天的錘子分明是揮出去又收回的動作,也就是說他面對的是一個熟人,我還焉能不知道是誰? 何金說我們被人給暗度陳倉,是他考慮不周。以驚云睚眥必報的性格,居然容得下我們取得對決的勝利而毫無動作,這本身就說明了問題。 原來是在吳壽這步棋上等著我們。 “怎么不說話?“ 我說:“棋差一著,認命唄,能說些啥?只是可惜了夏天!其實驚云可以交易的,啵礦換夏天,老子絕對換。” 何金輕輕拍了拍我顫抖的肩膀,說:“你不了解驚云,即便是換了,我們踩了他的尾巴,他還是會要我們的命。” 我說至少我們有一個堂堂正正對干的機會了,不是么? 何金說:蓬蒿,你就是太感性了,而這是一個偏理性的世界,所以你才格格不入。 我說也許吳壽會回來解釋的。 何金說你這是癡人說夢,絕對的利益面前沒有真兄弟。 我猛地掏出了命運之輪,說你錯了,我們哪怕一無所有,也還可以逆風翻盤的。 何金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說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掏出許久不用的這玩意,我定睛一看卻驚訝莫名。 他問怎么了? “我們的命格都發生了變化,不僅僅是夏天的火焰滅了,吳壽的仿佛也到了油盡燈枯的局面。” “這怎么可能?”何金疑惑地問,“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志得意滿么?” “也許是過滿則溢,他來了!” 何金一臉的茫然:“誰?誰來了?” “是我!我來懺悔來了!”數秒之后,吳壽面色慘敗地出現了,他的心口上有一個大窟窿,鮮血已經成塊狀凝固:“死神背信棄義,我成了棄子!” “這是驚云干的?“ “不!“吳壽氣喘吁吁地道:“不是他!他也是棄子!我們依約交出了缽礦,可驚云他還是先我一步被殺,我逃出來就是為了告…告訴你們…真相...” “什么真相,兇手是誰?” 吳壽斷斷續續地說:“是…是廖…”旋即,頭一歪,步了夏天的后塵,急不可耐地找他告罪去了。 “廖...得水?居然是這貨?” 我和何金面面相覷,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何金?”我沉聲問道。 “嗯!”他應聲抬起頭。 “你說,驚云到底是誰?” 何金說他也懵,他一直以為就是那一個驕橫跋扈的小子的。畢竟,當初死神帶見的也是他啊,他以死神二號人物的身份在組織里活躍了十幾年了,這到底是什么鬼?他冷不丁說了一句:“調查局給喬璐的任務是策反廖得水,他們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