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將近險象伏-《我在封建王朝逆襲重生》
第(1/3)頁
朱雀大街的金箔還在我鞋底沙沙作響,陶軒執起我手的溫度似乎還殘留在掌心。
我望著案頭堆成小山的喜餅紅綢,那鮮艷的紅色如同一團火焰,在晨光中格外刺眼,指尖無意識摩挲著七星匕的云紋——這把削鐵如泥的匕首,此刻正安靜地躺在桂花糖匣子里,糖匣散發著淡淡的甜香。
"少夫人,東廚說龍鳳燭的蠟油總也凝不出并蒂蓮。"小丫鬟春杏提著裙擺跑進來,發髻上的絹花歪在耳畔,腳步帶起的微風拂過我的臉頰。
我望著她袖口沾染的朱砂色,那艷麗的色彩刺痛了我的眼睛,忽然想起前世這場大婚時,三十二盞合歡燈突然自燃的焦糊味,那刺鼻的味道仿佛又在鼻腔中彌漫開來。
陶軒從回廊轉進來時,我正把最后一塊如意酥掰成兩半。
他玄色錦袍上的銀線蟒紋在晨光里游動,猶如一條活靈活現的蟒蛇,伸手取走我掌心的半塊點心:"聽說你寅時就在核對禮單?"
"畢竟有人連喜服的暗扣都要換成淬毒的銀針。"我笑著看他喉結滾動,想起昨夜從衣箱夾層摸出的七根細如牛毛的暗器,心中不禁一陣后怕。
他指腹蹭過我眼下淡青:"今日禮部送來的合巹杯,我讓周侍衛換成南疆貢的犀角盞了。"
話音未落,西跨院突然傳來瓷器碎裂的脆響,那聲音清脆而尖銳,劃破了室內的寧靜。
我心中一凜,與他相視一笑,藏在袖中的七星匕卻已出鞘半寸,指尖觸碰到冰冷的匕首,心中涌起一絲安全感。
果然,半盞茶后管家慌張來報,說庫房新到的青玉龍鳳佩碎成了八瓣。
"少夫人,這、這明明入庫時老奴親手驗過的......"王嬤嬤跪在地上發抖,發間別著的鎏金喜鵲簪突然閃過異樣光澤。
我輕輕彎腰,手指靈巧地伸到嬤嬤發間,捏住那根鎏金喜鵲簪,稍一用力便拔了下來,指腹隨即摸到中空處細微的凸起——是嶺南特產的相思子粉末,遇熱即會腐蝕玉器。
"定是最近春寒,玉石受不住溫差。"我笑著將簪子插回嬤嬤發間,轉頭吩咐春杏:"取我妝奩里的金絲來,正好用侯爺賞的南海明珠改制項圈。"
陶軒斜倚在紫檀雕花柱上,看我捻著金線將碎玉串成墜子。
當最后一片玉玦綴上銀鏈時,他忽然伸手撥弄我耳墜:"夫人這手修補功夫,倒像把人心都能縫補妥帖。"
日頭西斜時,侯府已亂作一鍋沸水。
我推開門,陽光灑在庭院的青石板上,斑駁的光影中,仆婦們正慌亂地跑來跑去,他們的臉上滿是驚恐和焦急。
先是送親隊伍的棗紅馬突然發狂,那匹馬鬃毛飛揚,馬蹄瘋狂地踢踏著地面,發出陣陣嘶鳴聲;接著禮樂班的編鐘少了三個音律,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混亂的氣息。
我站在庭院里看仆婦們像無頭蒼蠅亂竄,忽然嗅到風里飄來一絲沉水香——那是御賜之物特有的味道,那香氣清幽而淡雅,卻讓我心中升起一絲警惕。
"周侍衛。"我對著空蕩蕩的梧桐樹輕喚,枝葉微動間已落下個黑影,"去查今日進出后角門的貨擔,特別是裝著佛手柑的木箱。"前世林側妃就是用御香遮掩火藥味,差點炸了侯府祠堂,想起前世的那場災難,我的心不禁揪緊了。
暮色四合時,我蹲在庫房清點明日要用的合歡枕。
繡著百子千孫的錦緞突然裂開道細縫,露出里面灰白的棉絮——分明是浸過磷粉的,那灰白色的棉絮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
正要喚人,身后傳來衣料摩挲聲。
"少夫人好興致。"陳公公捧著禮單站在門邊,孔雀藍的宮服在燈籠下泛著冷光,那冷光如同冰刃一般,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老奴奉貴妃娘娘旨意送來添妝,怎的這喜房冷清得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