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解物資困局-《我在封建王朝逆襲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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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我常常被一些奇怪的夢境所擾,夢里是一片白樺林,戰(zhàn)火紛飛,陶軒身中埋伏,而那一幕幕慘烈的場景,如同真實發(fā)生過一般。
在這樣的夢境糾纏下,我蘸著冷茶畫完最后一個圖騰時,窗外那沉悶而有節(jié)奏的梆子聲恰好敲了三更,那聲音仿佛是從遙遠的時空傳來,重重地撞擊著我的耳膜。
陶軒的虎符在狼頭圖案上壓出凹痕,那朱砂順著桌案縫隙蜿蜒成細線,在微弱的燭光下,紅得刺目,像極了夢中白樺林里浸透戰(zhàn)甲的鮮血,那血腥氣似乎也隱隱在鼻尖彌漫開來。
"蘇御史府上送來的潼關(guān)砂石。"我捻起硯臺邊那粒暗紅碎石,指尖摩挲著它粗糙的表面,故意讓指尖沾的香灰簌簌落在陶軒的布防圖上,那簌簌的聲響,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王大人上個月新納的六姨娘,似乎特別愛用潼關(guān)艾草熏衣?"
陶軒眉峰微動,朱筆在邊境線某處洇開墨團,筆尖與紙張摩擦的沙沙聲,讓我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他昨日在御書房與王大人當庭對峙時,那老狐貍袖口飄出的艾草味,此刻順著微風鉆進我的鼻腔,倒像是浸透了陰謀的毒。
翌日,朝霞尚未完全驅(qū)散夜的陰霾,管家就跌跌撞撞闖進垂花門,他急促的腳步聲和慌亂的呼喊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糧草司說撥給咱們的苜蓿草全生了霉斑!"我捏著青瓷盞的手指驀地收緊,那冰冷的觸感從指尖傳來。
夢里的場景如潮水般涌來,前世這個時候,陶軒的戰(zhàn)馬因為劣質(zhì)草料折損過半,原來竟是王大人埋了二十年的暗樁。
茶湯映出我驟然蒼白的臉,腕間翡翠鐲磕在案幾上,發(fā)出清脆的脆響,那聲音尖銳地劃過空氣,驚飛了檐下麻雀,它們撲騰著翅膀的聲音漸漸遠去。
"夫人!"貼身侍女春杏突然扯我衣袖,她發(fā)間別著的木槿花簪微微發(fā)顫——那是我們臨時約定好的暗號。
之前春杏曾悄悄跟我提及,若有可疑之人出現(xiàn),她便以木槿花簪顫動示意。
我順著她視線望去,兩個挑著藥箱的游醫(yī)正從角門溜出去,其中一人靴幫沾著西戎皮貨商特有的狼尾毛,在清晨的微光下,那狼尾毛顯得格外刺眼。
陶軒下朝時帶回了更糟的消息。
他隨手扯開玉帶扣,玄色朝服上金線繡的麒麟沾了雪水,那冰冷的雪水似乎也浸濕了我的心。"兵部說新鑄的箭鏃全被工部扣著驗查。"他抓起我晾在窗邊的草藥嚼了兩口,突然盯著晾藥架冷笑:"王崇山今日在殿上夸我的赤兔馬養(yǎng)得油光水滑,倒像是要親自驗看似的。"他的話讓我心頭一緊,前世那匹汗血寶馬就是被人在馬槽里摻了瘋草,此刻院中傳來馬夫驚慌的喊叫仿佛與記憶重疊,那喊叫聲揪著我的心。
陶軒已經(jīng)旋風般沖了出去,我提起裙擺時,袖中藏著的潼關(guān)砂石恰巧滾落在晾藥架下,那細微的滾動聲在緊張的氛圍中也格外清晰。
馬廄里彌漫著古怪的甜腥氣,那氣味刺鼻地鉆進我的鼻腔,赤兔馬正焦躁地刨著青磚,馬蹄與青磚碰撞的聲音讓人心慌。
陶軒掰開馬嘴查看時,我注意到墻角稻草堆里混著幾根淡金色苜蓿——那是西戎皇室專用的金絲苜蓿,在昏暗的馬廄里,那淡金色顯得格外醒目,沾了雨水會滲出致幻的汁液。
"王大人真是手眼通天。"我蹲下身,假意整理陶軒散開的蹀躞帶,指尖迅速將兩株金絲苜蓿藏進袖袋。
他腰間懸掛的玄鐵令牌硌得我掌心發(fā)疼,那堅硬的觸感讓我更加堅定了對抗陰謀的決心,那上面新添的裂痕與夢中他中伏那日一模一樣。
當夜飄起細雪時,春杏終于帶回消息。
她鬢邊木槿花換成了白梅,這是我們之前臨時商定,表示要冒險啟用暗樁的信號。"濟世堂后院運進三十車艾草,但車輪印比尋常深兩寸。"她替我篦頭時,篦齒在妝奩上敲出三短兩長的節(jié)奏——這是發(fā)現(xiàn)秘密倉庫的暗號。
一開始我對這節(jié)奏暗號還有些生疏,但經(jīng)過春杏幾次提醒和練習,我已經(jīng)能準確識別。
我對著銅鏡描眉的手頓了頓。
鏡中映出陶軒昨夜留在案幾上的潼關(guān)地形圖,朱砂標記的狼牙山隘口處,不知何時被我用胭脂點了個紅痣——那里藏著西戎商隊走私用的地下冰窖。
三更梆子響時,那清脆的梆子聲再次響起,我裹著灰鼠皮大氅溜出角門,那柔軟的皮毛摩挲著我的臉頰。
陶軒的親衛(wèi)十七扮作更夫跟在我身后,他手中梆子的銅釘在月光下泛著幽藍——那是涂了見血封喉的毒,那幽藍的光在黑暗中透著一絲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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