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間巧對刁難,驚煞眾人-《我在封建王朝逆襲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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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她裙裾下隱約的浪花紋繡鞋,突然記起前世她兄長正是在落鷹澗私運鐵礦。
袖中解毒丹的灼熱蔓延到指尖,我借著整理鬢發的動作擦去額角薄汗。
蘇婉這是想在眾人面前讓我出丑,可她不知道我重生歸來,知曉她家族的秘密。
我略作思考,決定以一種巧妙又出其不意的方式回應她。
"兵書倒是讀過幾卷。"我示意春杏展開隨身攜帶的輿圖,"不過真正教我排兵布陣的,是去年冬在慈幼局幫忙時,看流民孩子們用石子擺的八卦陣。"
陶軒突然往我掌心塞了顆溫熱的松子糖,他指尖殘留的火藥味沖淡了蘇婉身上飄來的龍涎香。
感受到陶軒的支持,心里涌起一股暖意,也更加堅定了應對刁難的決心。
幾位年長命婦湊近細看輿圖上朱砂標注的屯田位置,她們髻間的點翠鳳釵在春風里漾出漣漪。
林澤突然輕笑出聲:"說起慈幼局,上月我家族學剛收容了十二名..."
"作詩吧!"蘇婉突然拔高的聲音驚飛檐角白鴿,她染著鳳仙花汁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春日雅集豈能無詩?
少夫人既然通曉兵法,想來七步成詩也不在話下。"
陶軒削到一半的海棠枝"咔嚓"斷在青石磚縫里,我望著他刀柄上晃動的東珠,突然想起今晨替他系護腕時,他說東珠映著血光最好看。
蘇婉又想出作詩這一招來刁難我,可我也不是毫無準備,前世的詩詞就是我最好的武器。
(接上文)
我舌尖抵著松子糖的碎屑,甜味混著陶軒指尖的火藥味在唇齒間漫開。
蘇婉繡鞋上的浪花紋隨著她逼近的腳步晃動,像極了前世冰湖裂開的紋路。
"既然要作詩——"我將糖塊抵在頰邊,藏書閣積灰的《樂府集》突然浮現在腦海。
前世被禁足時,我曾用金簪在窗欞上刻過整卷的邊塞詩,"不如以'春狩'為題?"
林澤的扳指突然停住轉動,陶軒的龍雀刀發出細微嗡鳴。
我望著回廊外新抽的柳枝,想起上巳節那日流民孩子們用草莖編的兔子,聲音不自覺地放輕:"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
春杏突然扯了扯我袖擺,這才驚覺自己竟背出了前世的《兵車行》。
蘇婉團扇上的流蘇穗子劇烈顫動:"少夫人這是剽竊哪位大家的詩作?"
"這是去年冬..."我瞥見陶軒刀柄上晃動的東珠,突然記起他曾在雪夜披著大氅闖進我書房,"是世子剿匪途中作的殘句,我不過續寫幾行。"
陶軒眉峰微挑,沾著海棠汁的指尖突然在我掌心畫圈:"夫人倒是記得比軍報還清楚。"他尾指勾住我腕間的合歡鈴,金屬涼意激得我頸后泛起細栗——這動作分明是昨夜我偷看他密信時,被他當場捉住的模樣。
被陶軒調侃,我的臉微微發燙,心中卻也滿是甜蜜,他總是在關鍵時刻幫我解圍。
幾位翰林院老學士的夫人提著裙擺擠到輿圖前,她們髻間的博山釵撞出清脆聲響:"老身記得圣上春狩時,世子爺三箭射穿了七片柳葉?"
"可不是么!"陶軒突然扯開衣領,露出鎖骨處嫣紅的胭脂痣,"當時我家夫人站在擂鼓臺上..."他故意拖長的尾音讓我耳尖發燙,那日分明是我被他騙去當箭靶,還說什么"東珠配紅妝最襯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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