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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是真正的舊神？”他開口問道，他只是尋找一個下臺階的話題，并不期望任何程度的回答。

    而男人也并未回答他的問話。

    “下一步，我會前往君臨。這是我之前便決定了要去做的事。”他說，他的回復(fù)指向那于瓊恩的血和骨中發(fā)聲的未知之物。“我會處理掉那里可能存在的一些問題，然后，我或許會前往厄索斯，抑或者探索瓦雷利亞的廢土。”

    而直到此刻，男人的目光才真正地投落到了瓊恩身上。

    “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君臨，瓊恩·雪諾。帶著你的大軍，完成你的目的。救回你的父親和妹妹們，然后你就可以回到你應(yīng)當(dāng)承擔(dān)的職責(zé)之中。”

    那不是一個建議，而是一個命令。它代表著神對人之能力的質(zhì)疑，因?yàn)槿羰堑k覺得瓊恩·雪諾真的能夠攻下君臨，占據(jù)王領(lǐng)，那祂便不需要再準(zhǔn)備一支更精銳的儀仗，行走于這位南下之王的前頭。

    瓊恩·雪諾的眼角，用力地抽了一抽。

    “您為什么……不親自動手來解決這一切呢。您根本就不需要一位王，來替您戰(zhàn)斗。”

    神話故事中的神祇，從來就不會像是眼前的這位一般如此頻繁的親自動手。被祂們所選定的君王，往往需要親自跨越不可計(jì)數(shù)的艱難險阻。因?yàn)樯竦o自有威儀，凡人哪里值得祂們?nèi)绱祟l繁看護(hù)。

    以及……

    瓊恩看了一眼遠(yuǎn)處的神跡城，他并不認(rèn)為這座城市會向他這位神選之王臣服。因?yàn)槭廊私灾桥f神選中的王，然而這座大城，卻沐浴于七神的榮光之中。

    “您自己就可以成為一位王，您已經(jīng)在這樣做了。您完全不需要借助凡人之手。”

    他說，他的這句質(zhì)問，耗盡了他所有的血勇。他已經(jīng)做好了面對任何后果的準(zhǔn)備，哪怕他其實(shí)還并不能夠理解，什么叫做‘任何后果’。

    而后，他便聽見了一個完全出乎他預(yù)料的回復(fù)。

    “我不是王，也不是神。”那個男人說。“我只是一個過客。”

    “可您就是！”

    “我不是。”男人微微搖頭。“而你們也根本接受不了我登上神位的后果。你猜，如果我真的成為了你們的神，我會去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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