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穢亂后宮?趙舒爾眼睛驀然瞪大,她一個日日跟在她身邊的丫頭,哪里來的穢亂后宮?這分明就是郁清序想借花蘿惡命敲打她! 趙舒爾想也沒想,直接拔下頭上唯一一根金簪,緊緊抵住自己的喉嚨,目光堅定而冷峻。她環(huán)視四周,聲音冰冷而決絕:“放我出去,否則我就死在這里!”她的手指微微用力,金簪尖端已經(jīng)刺入皮膚,一絲鮮血順著白皙的脖頸緩緩流下。 周圍的人顯然被她的舉動震懾住了,紛紛后退幾步看向周嬤嬤。 周嬤嬤頓時有些慌了,她可是從殿下那里得知了這個趙側(cè)妃的性子,嬌生慣養(yǎng),膽小怕事,整日里不是吃就是睡的,她怎么也沒想到她會這般決絕,“側(cè)妃,你……你別沖動!” 趙舒爾冷笑一聲,眼神中透出一絲不屑:“你們以為我會任人擺布?要么放我走,要么看著我倒下,你們自己選!”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眾人一時不知所措,顯然被她的氣勢所壓倒。 最終,周嬤嬤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讓開一條路。 “趙側(cè)妃,你現(xiàn)在完全是在做無用功,花蘿早在一個時辰前就被帶走了。” 趙舒爾冷冷看了她一眼,緊緊握著金簪,一步步向外走去,目光始終警惕地掃視著四周,見侍衛(wèi)真的收劍不在有動作之后,才大步往外跑去。 她攥著金簪的指節(jié)發(fā)白,繡鞋踏過青石板時濺起細碎血珠。她方才用簪尖劃破的傷口還在滲血,卻顧不得脖頸火辣辣的疼。 慎刑司檐角鐵馬在風里叮當作響,那聲音像極了花蘿腕間褪色的銀鈴鐺。 幾日前她們還蜷在永恩殿里分吃栗子糕,花蘿跟她爭搶時還說:“姑娘可少吃點吧,在這么吃下去可走不動路了。” 她現(xiàn)在跑的耳邊全是呼嘯的風聲,趙舒爾卻恨自己跑的太慢。 莫名的血腥氣嗆得趙舒爾喉頭發(fā)苦。拐過永巷時她踩到塊碎瓦,踉蹌間掌心蹭在宮墻上,粗糲的觸感突然扯出十歲那年的記憶。 她才到閔陽老家時,暴雨夜她燒得說胡話,是花蘿裹著單衣翻出角門找大夫,回來時膝蓋磕得血肉模糊,卻把大夫藥包護在懷里滴水未沾。 因為這事祖父是又氣又心疼,氣她不信任自己的家人,氣她身體不舒服也不敢說。 從那次過后,趙舒爾的院子就有了足足三十個女使,花蘿和她都再也沒受過苦了。 可如今...花蘿又因為她受了苦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