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柳含煙沒想到他回來的如此早,她今日聽聞沈硯舟被老夫人喊去,也猜出沈硯舟得了邸店管理。 她杏眸微抬:“沈二爺這是被刁奴掀了老巢?“ 青瓷蓮紋碗“叮“地磕在紫檀案上,“春杏,添副碗箸。“ “娘子好狠的心。“沈硯舟丹鳳眼斜睨著半盞殘湯. “為夫在外降妖除魔!倒連口熱羹都混不上?“ 他忽地傾身,直接伸手搶了她的水晶膾。 柳含煙白了他一眼:“我怎個知道你何時回來,說的好像我欺負你是的。” “那些個死刁奴,欺上瞞下,陽奉陰違,不知道私底下存了多少陰私暗產。”沈硯舟氣憤道。 柳含煙存笑,瞥了他一眼:“平日里沒見你為家產的幾點陰私如此上心,莫不是那個刁奴嚼舌根?” 沈硯舟面色微變,白日里查邸店,自己前腳還沒邁出大門。 那些小廝也不避諱,躲在自己身后,蚊子般哼唧自己,‘汴京膏粱子懂個屁’,‘紈绔腸肚裝過珍饈,嘗不出羊尿泡裝的雞湯’。 他假意整理袖子,嚴肅道:“我一向都這般瞧不慣背后玩手段的小人。” 柳含煙瞧見他突然拘謹的模樣,被自己猜中了,穩是被下面的奴才,說了些難聽的話。 “作何打算?是都換了這群偷奸耍滑的,還是調教調教?”柳含煙習慣性的咬著筷子頭思考。 沈硯舟勾唇,風眸閃著精光,道:“他們是這邸店的老店員,早就摸清周圍的市場形勢和客源需求,換掉肯定是虧,我自然要讓他們知道我沈二爺的厲害。” 就寢時刻,又是沈硯舟和柳含煙大戰床位爭奪權的時候,鑒于上次契約書還沒失效,最后沈硯舟成功滾進錦被堆。 兩條素綾被筒涇渭分明地橫在床榻。 昏暗的月光從窗棱泄到床鋪,沈硯舟睡不著。 沈硯舟忽然攥著被子,哼唧哼唧的悶笑呼之欲出,心底好癢,癢到他情不自禁的。 “咚!“ 柳含煙玉臂突然屈肘后擊,正中他肋骨:“再發癲就滾去廊下數瓦當!“ 翡翠禁步在幔帳間叮當亂響。 沈硯舟佯裝痛呼:“今夜這般好月色...正該聊聊漕運碼頭。“ 他忽地翻過身來,發梢掃過柳含煙耳垂,鼻尖忽嗅到她枕畔茉莉香。 “我睡不著,你睡了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