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實際他的耳尖燒得能烙胡餅,后槽牙咬住舌尖才沒漏出《討娘子歡心十八式》的書名。 這都什么跟什么。 沈硯舟鵪鶉似的縮進填漆椅,揉著脛骨,繼續研讀。 亥時三刻,柳含煙剪了最后一截燭芯。 新置的填漆螺鈿屏風將陋室隔出三分雅致,原先孤零零的火盆旁多了座銅暖壺,映得墻上《溪山行旅圖》仿作也生出暖意。 沈硯舟早歪在櫸木榻上,月白中衣虛掩著肌理分明的胸膛,衣帶系得比虹橋柳條還松散。 鴉青發絲潑墨似的瀉在青瓷枕,指尖虛虛攏著卷《營造法式》。 “咳!“他忽地翻個身,衣襟滑至腰際,刻意繃緊的脊梁在燭火下鍍了層蜜釉色。 柳含煙絞著素綢帕子凈面時,聽得身后書頁簌簌如急雨。 她一點也沒瞧見沈硯舟正以“眼波流轉式“斜睨。 柳含煙褪去外衫時,沈硯舟喉結滾了三滾。 藕荷色綾紗中衣透出肩頭一粒胭脂痣,恰似朱砂點染的杏花鈿。 青絲掃過櫸木榻沿,驚得暖帳流蘇晃出細碎金響。 “還不睡?“ 錦衾翻浪卷走滿室燭煙,柳含煙尾音沾著荔枝膏甜,“仔細把招子看黢了。“ 沈硯舟咳聲震得帳鉤叮當:“睡...且待我滅燭。“ 他的長腿越過填漆圍子時,柘黃綾褲腳卻勾住絲滑的錦被。 月白中衣倏地掠過葡萄紋帳頂,結實的胸膛正壓在玉色綾紗包裹的峰巒間。 “起開!“柳含煙雙手抵住他心口,燭臺將兩人身影拓作皮影戲里的交頸鴛鴦。 沈硯舟撐在青瓷枕畔的指節暴起青筋,喉結滾動。 “你摸摸...“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