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沈硯舟閉著眼將下巴擱在她發頂:“卯時三刻朱雀街的炊餅最酥脆,我讓青石去買...“ “松手。“ “不放。“ 柳含煙凝眸賴在榻上閉眼裝死的人,突然柔聲喚道:“夫君——“ 沈硯舟猛地睜眼:“再喊一句,剛剛沒聽清。” 柳含煙捏了捏他地臉頰:“潑皮,快撒手。” 沈硯舟撒開手,繼續在床上賴覺:“以后我去找你食午,你記得在鋪子里等我。” 柳含煙正將螺子黛點在眉尾:“午時三刻,我要在綢緞莊看到四色水晶膾。“ 她起身撣了撣裙裾,“過時不候,沈、相、公。“ 沈硯舟赤著腳跑過來:“親一口再走。” 柳含煙嗔怪他一眼,在他臉頰小啄一口。 沈硯舟楞了一會,準備去抓那人回她一口,卻已經消失在轉角。 沈硯舟捂著臉頰癡笑。 日頭爬上九脊頂時,綢緞莊的算盤聲里突然混進沉水香。 他近日倒是乖巧了,沒有踹過房門進來了。 柳含煙頭也不抬地撥著珠串:“水晶膾呢?“ “在這。“ 沈硯舟將油紙包擱在賬冊上,指尖卻壓住她欲翻頁的手,“不過娘子得先叫聲'好夫君'...“ 話未說完,額間已挨了記紫檀算盤。 時光恍然,三月份帶著春意而來,柳含煙歸家的路上,瞧見竹筐里黃澄澄的枇杷挨擠著,果皮上還凝著晨露,像沈硯舟昨日歸來時睫羽掛著的運河霧靄。 “停一停。“ 她掀簾喚住車夫,前日沈硯舟批賬本到三更,燭火映著他干裂的唇紋,疲憊赤紅的雙眼,熬點枇杷膏正好。 庖廚里松木香混著水汽蒸騰。 柳含煙將襻膊束成利落的蝴蝶結,她指尖掐開青蒂,指甲蓋大的褐斑都要剔出去。 沈硯舟最厭澀味,最愛甜味,時常就要去糖水鋪子拉著自己陪他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