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西窗外傳來更鼓聲,他攥緊腰牌咬牙——沈延這雜種,竟能指使得動官家爪牙? “快走!“ 柳含煙從門縫探進頭。 沈硯舟走過去,拉起她的手:“你怎么來了,這里全是血,臟。” 柳含煙反握住他的手,神色認真道:“我把錢桃老爹送走后,沒多久,官府的官兵就出動,我瞅著不對,感覺來提醒你。” 兩人貼著墻根疾行,沈硯舟突然把柳含煙按進槐樹影里。 三個挎刀官兵晃著燈籠從岔路口經過,酒氣混著蒜味撲面而來。 柳含煙屏息數到十七,忽覺掌心濕熱——沈硯舟的血順著交握的指縫往下淌。 兩人繞過染坊時,曬布架上的青幔子獵獵作響。 柳含煙靈機一動,扯下兩匹靛藍粗布將人裹成挑夫模樣。 一路有驚無險,兩人來到碼頭,石階上結著冰碴,兩人縮在運煤船與堤岸的夾縫里。 江水裹著冰凌撞擊船幫,對岸畫舫飄來琵琶聲,混著官兵搜查商船的喝罵,在濃霧里織成一張催命的網。 腐草混著魚腥味的風掠過運河,柳含煙將粗麻圍巾又往上拽了拽。 他們只能回到原先的客棧,當時來的時候是前一腳后一腳定了兩間房,他們還沒有探查城內的情況,只是先封鎖了周圍的出口;明日一早估計就要探查城內情況,所以明天就是沈柳兩人最后的通牒。 燭火在潮濕的風中搖曳,柳含煙指尖壓著染血的紗布,冷不防被沈硯舟攥住手腕。 她這才發現他掌心滾燙,新包扎的細麻布下洇著猩紅。 “別動。“ 她顫抖的尾音混著檐下雨滴破碎。 “若我們真死在這兒...“ 沈硯舟喉間血腥氣噴在她頸側。 柳含煙反手將金瘡藥拍上他胸膛:“凈說些什么胡話。“ 玉指狠狠壓住滲血的繃帶,直到他悶哼著仰倒在枕上。 沈硯舟:“今日去截殺老爹的刺客是官府的人,沈延他們有什么能耐能買通官府的人,我現在想清楚了,前些月,老胡跟我透露沈延再倒賣軍需,現在想來朝廷里面的人已經跟他有了利益往來。。” 柳含煙:“沒事的,硯舟,都會過去的。明早我們就混進接應的腳夫隊,坐船就能離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