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祁軒單膝跪地時聞到淡淡的苦杏仁味,苦杏仁味帶著一絲刺鼻,六芒星紐扣在瓷磚縫隙投射出環狀光斑,光斑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明亮。 當他用指甲刮開地磚背面的陳年污垢時,“沙沙”的刮擦聲響起,某種生物熒光涂料突然在黑暗里暈染開來,那熒光如幽靈般在黑暗中蔓延。 那張泛黃的紙條就藏在熒光涂料的中央,祁軒用紐扣邊緣挑起紙片時,楚瑤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能聽到她急促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 紙條上的標記像某種變形的銜尾蛇,蛇眼位置用光敏墨水寫著模糊的坐標,而蛇身鱗片則是由無數納米級的化學符號組成,納米級的化學符號微小而神秘,似乎蘊含著解開謎團的關鍵。 “這不是常規密碼。“楚瑤將顯微鏡頭對準蛇尾處的螺旋紋路,設備突然發出過載警報,警報聲尖銳刺耳。 祁軒的指尖撫過紙條邊緣,那里有處肉眼難辨的凸起——正是六芒星紐扣某個齒痕的完美契合點,指尖觸碰到凸起時,能感覺到一絲粗糙。 當他把紐扣按上去的瞬間,蛇眼處的坐標突然開始流動,在空氣中投射出不斷重組的三維分子模型,三維分子模型散發著柔和的光,不斷變化著形狀。 工廠外突然傳來夜梟的啼叫,啼叫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驚悚,楚瑤迅速關閉所有光源。 在絕對黑暗里,紙條上的銜尾蛇標記正散發出幽綠的生物熒光,那些化學符號在他們視網膜上短暫投射出某棟建筑的輪廓,幽綠的熒光在黑暗中格外顯眼,仿佛是黑暗中的指引。 祁軒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認出那是老城區即將拆除的化工博物館。 化工博物館的尖頂在暮色中若隱若現,祁軒卻帶著楚瑤拐進了老城區的古玩街。 街道兩旁的店鋪燈光昏暗,招牌在微風中輕輕晃動,發出“吱吱”的聲響。 青石板縫隙里滲出潮濕的霉味,那霉味帶著一股陳舊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 楚瑤的高跟鞋在“張氏典當”的銅匾前停駐,銅匾在燈光下泛著微弱的光,霓虹燈管在她側臉投下蛛網狀的陰影,陰影隨著燈光的閃爍而微微晃動。 柜臺后的張老板正在擦拭青銅觥,擦拭的布與青銅觥摩擦發出“沙沙”聲,放大鏡片后的眼睛突然瞇成兩道細縫。 當祁軒將那張泛黃紙條平鋪在絲絨墊上時,老人布滿老年斑的手指突然痙攣般縮回,銅器與玻璃柜碰撞出沉悶的顫音,顫音在安靜的典當行里回蕩。 “上周有個戴金絲眼鏡的客人。”張老板用鑷子夾起紙條邊緣,鑷子與紙條接觸發出輕微的“咔嚓”聲,紫外線燈下銜尾蛇的鱗片泛起詭異的靛藍色,靛藍色的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神秘。 “他看到我收的明代青花瓷瓶,突然指著瓶底的落款說‘這東西不該出現在陽光下’?!崩先说暮斫Y劇烈滾動,楚瑤注意到他后頸滲出細密的汗珠,在空調冷風中蒸騰成白霧,能看到那白霧在燈光下緩緩飄散。 祁軒的指節叩擊著防彈玻璃,“砰砰”的叩擊聲清脆響亮,六芒星紐扣在柜臺劃出尖銳的刮擦聲:“那個落款是不是由三組同心圓組成?中間嵌著變形的波斯數字?”他的瞳孔在典當行頂燈下收縮成針尖狀,楚瑤看見他襯衫領口下未愈的抓痕突然滲出血珠——那是三天前在通風管道被納米鋼絲劃傷的,血珠在燈光下顯得格外鮮艷。 張老板的茶盞突然傾覆,“嘩啦”一聲,褐色的水漬在賬本上暈染出模糊的圖騰,水漬在賬本上慢慢擴散,散發著淡淡的茶香。 楚瑤的微型攝像機自動對焦,發出輕微的嗡嗡聲,將水漬輪廓與紙條上的銜尾蛇重疊度測算顯示在隱形鏡片上——87.3%。 她剛要開口,祁軒突然用紐扣邊緣刮擦柜臺某處陳年劃痕,金屬與大理石的摩擦聲讓在場所有人都起了雞皮疙瘩,那聲音尖銳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 “五月十七日凌晨,城西污水處理廠的監控拍到戴金絲眼鏡的男人?!逼钴幍闹讣庠诜缽棽AП砻娈嫵鼋徊娴幕【€,“他手提箱的轉輪在紅外鏡頭下顯像出納米涂層的反光,與趙記者腕表內側的熒光物質光譜完全吻合?!彼穆曇粝袷中g刀般精準,楚瑤感覺后頸的汗毛被某種無形的電流掀起,能感覺到后頸的皮膚微微發麻。 典當行的古董鐘突然敲響七下,鐘聲悠揚而洪亮,在典當行里回蕩,楚瑤的納米耳墜在聲波震動中微微發燙,那熱度透過耳垂傳遞到大腦,讓楚瑤微微一愣。 當她用尾指第三次撫過耳垂時,祁軒突然抓起柜臺上的青銅酒樽——樽底暗刻的蓮花紋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色,露出底層由納米蝕刻的六芒星圖案,納米蝕刻是一種利用納米技術進行雕刻的工藝,能在微小的物體表面刻畫出精細的圖案,這可能與案件背后的神秘組織有關。 “他們在害怕某種連鎖反應。”祁軒的呼吸拂過楚瑤耳畔,帶著海鹽與硝石的氣息,那氣息暖暖的,癢癢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