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祁軒的鞋底用力地在光滑的地磚上摩擦,發出短促而尖銳的聲響,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緊張的弦上。 他猛地一腳踹開診室門,瞬間,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著淡淡的鐵銹味如潮水般撲面而來,那股味道辛辣地刺激著鼻腔。 楚瑤透過隱形鏡片,清晰地看到那枚反光胸針在窗簾后一閃,突然消失不見,化作一道耀眼的銀光,“嗖”地墜向通風管道,那光芒在昏暗的光線下格外刺眼。 “別碰動脈!”王醫生聲嘶力竭地喊叫,那聲音沙啞而恐怖,與金屬撞擊發出的巨大聲響同時炸響在耳邊,震得人耳朵生疼。 黑影手中的注射器在明亮的燈光下折射出幽藍的光芒,那光芒帶著一絲詭異。 祁軒敏捷地側身避讓,針尖堪堪擦過他的耳垂,那一瞬間,耳垂上傳來一絲涼意,緊接著,身后墻上的《腦區解剖圖》被扎出細密的裂紋,“咔咔”的聲音仿佛是真相被撕開的前奏。 楚瑤心急如焚地撲向癱坐在轉椅上的王醫生,眼睛緊緊盯著他的白大褂,發現第三顆紐扣正閃爍著異常的紅光,那紅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刺眼。 當她伸手扯開浸血的衣領時,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微型信號發射器粘在鎖骨處的淤青上,還在規律地閃爍著微弱的光,那光仿佛是惡魔的眼睛在窺視。 “他們在監聽?”她的指尖剛要觸碰裝置,卻被王醫生用盡全力死死攥住手腕,王醫生渾濁的瞳孔里翻涌著深深的恐懼,那恐懼仿佛能穿透人心。 診室中央,激烈的搏斗將輸液架撞得哐當作響,那聲音雜亂而急促,仿佛是命運的警鐘。 神秘人突然發力掀翻器械車,十二把手術刀如同銀色蜂群一般呼嘯著襲向祁軒,刀身反射的寒光交錯閃爍,讓人眼花繚亂。 寒光交錯間,祁軒迅速抓起墻角的氧氣瓶橫擋在胸前,金屬碰撞聲中火星四濺,那火星如同夜空中短暫綻放的煙火,帶著危險的氣息。 當最后一把柳葉刀“噗”地扎進鋼瓶時,他借著反作用力旋身飛踢,醫用屏風轟然倒塌,發出巨大的聲響,露出后面嵌著電子鎖的暗格。 “小心呼吸頻率!”楚瑤突然大聲喊叫,那聲音在混亂的診室中格外清晰。 她敏銳地注意到神秘人戰術手套的指節處有規律地鼓起,每當祁軒劇烈喘息時,對方進攻節奏就會突變。 祁軒聞言猛然屏息,果然看見敵人右手出現半秒凝滯——他趁機抄起裂開的弗洛伊德石膏像,精準地砸中對方肘關節麻筋,“砰”的一聲,仿佛砸中了敵人的要害。 暗格里突然傳來硬盤讀取的滴答聲,那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時間的倒計時。 神秘人暴退三步,戰術靴后跟重重踩下某個隱蔽按鈕,整面檔案柜突然朝門口傾倒,紛飛的病歷紙如同雪花般在空中飛舞。 紛飛的病歷紙中,祁軒瞥見某個編號“X - 23”的檔案袋正被吸進通風管道,他毫不猶豫地凌空躍起,就在這瞬間,神秘人已撞碎氣窗玻璃縱身躍下,玻璃破碎的聲音清脆而刺耳。 “別追!”王醫生突然爆發出駭人的尖叫,脖頸青筋凸起如蚯蚓,那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急切,“那硬盤里的東西比我的命重要!”他哆嗦著從胸袋摸出半張燒焦的照片,上面是七個戴著鳥嘴面具的人影站在腦電圖儀前,照片已經被燒得有些模糊,但那詭異的場景依然讓人不寒而栗。 “三年前開始,每個來我這里做創傷治療的患者,都會被植入特定頻率的阿爾法腦波指令?!彼穆曇舻统炼衩?,仿佛隱藏著巨大的秘密。 此前,王醫生身上就散發著一種淡淡的、奇異的氣味,像是某種特殊藥劑的味道。 楚瑤的錄音筆突然自動倒帶,軍用干擾波段竟將先前被抹除的音頻恢復了三秒。 沙沙雜音里,“認知重構已完成”的機械女聲讓祁軒后頸發涼——這正是便利店監控里趙記者墜樓前反復呢喃的句子。 “他們在制造活體傀儡?!蓖踽t生扯開襯衫,心口處赫然烙著焦黑的銜尾蛇印記,那印記仿佛是邪惡的象征。 “每次治療時,那個戴翡翠扳指的男人都會在場。上周我偷偷更換了催眠誘導劑,結果……”他的聲音突然扭曲,眼球不受控地向上翻動,嘴角淌下白沫。 楚瑤正要上前攙扶,卻發現他后頸插著半截透明針管,里面殘余的紫色液體正在急速揮發,那液體揮發時發出輕微的“嘶嘶”聲。 祁軒蹲下身時,敏銳地嗅到針管殘留的苦杏仁味,那味道刺鼻而危險。 當他用鑷子夾起針管對著燈光旋轉,管壁內側顯露出肉眼難辨的浮雕紋路——與他父親臨終前緊握的懷表背面的徽章一模一樣,那紋路仿佛是命運的線索。 暗格里的硬盤突然發出尖銳警報,那警報聲刺耳得讓人頭皮發麻,藍色指示燈轉為血紅,自毀程序的倒計時聲在滿室狼藉中格外清晰,每一聲都像是死神的腳步聲。 “還有二十秒!”楚瑤心急如焚地撲到暗格前,隱形鏡片自動鎖定硬盤接口類型。 當她扯斷項鏈將十字吊墜插入數據口,解碼進度條卻卡在99%紋絲不動,那靜止的進度條仿佛是命運的捉弄。 祁軒抓起王醫生桌上的鎮紙砸碎消防栓玻璃,高壓水柱沖散濃煙,那水柱沖擊的聲音震耳欲聾,同時,灌滿水的硬盤迸發出最后一道數據流,正好投射在霧氣氤氳的墻面上。 晃動的光影里,某個戴著翡翠扳指的手正在簽署文件,紙頁右下角的鋼印隱約可見“新世界”三個篆體字,那光影仿佛是真相的幻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