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雅致的雅間內,茶香裊裊,謝依依不緊不慢地將自己初來乍到的種種經歷,細致入微地娓娓道來。 她的聲音平和沉穩,仿佛在訴說著一段塵封已久的故事,而每一個字都如同一顆顆石子,投入孫英和徐如意心中那平靜的湖面,激起層層漣漪。 待她講述完畢,孫英驚愕得不由自主地一把抓住了徐如意的手,聲音中滿是驚恐與憤慨:“如意,這樣的人簡直太可怕了......” “英英,別說了。”徐如意此時眼眶微微泛紅,她的心情復雜難辨,不知是出于對謝依依悲慘遭遇的同情,還是對自己未來命運的哀傷。出于在陌生人面前談及親事的羞澀與尷尬,她趕忙打斷了孫英。 謝依依輕抿了一口茶,緩緩步入正題:“實不相瞞,其實我在鄉下時學過一些看命測算之術,你們想算算命嗎?” “啊?”孫英和徐如意兩人皆是一愣,臉上寫滿了詫異。 這話題轉變得太過突然,讓人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徐如意更是滿心驚奇,眼前這位年輕貌美的姑娘,竟自稱會算命?這聽起來實在是荒謬至極。 “你能算什么啊?”孫英眼中卻燃起了好奇的火花。 “前程、家人、命數、行蹤、天氣、姻緣、兇吉,這些皆能測算。”謝依依伸出手,扳著指頭,不緊不慢地說道,一雙杏眼笑盈盈地看著她們,神色篤定。 孫英心中猛地一動,一種難以言喻的激動涌上心頭,她急切地問道:“那你能不能算出一個人是怎么死的?” 徐如意心頭一緊,連忙看向孫英,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她急忙抓住孫英的手,焦急地喚道:“英英!” 在徐如意看來,孫英怎么能如此輕易地相信謝依依的話呢?這種事情怎么可能算得出來?她們都清楚孫英與表嫂感情深厚,可孫家表嫂或許早已不在人世,被柳家人藏在后院多年,生死如何,還不是謝依依隨便一張嘴就能編造出來的事。 “孫小姐這么問,是懷疑這個人已經去世了?如果是這樣,想要知道死因,找法官驗尸不就可以了嗎?”謝依依不慌不忙地反問。 “要是沒有去世,那孫小姐又是在擔憂什么呢?” 孫英眼眶漸漸泛紅,看著謝依依,聲音中帶著幾分哽咽與無奈:“一個活生生的人,突然遠離人群,毫無消息傳出。可就在被說重病的前一天,她還打過電話給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判斷,你真的還能算出來嗎?” 這些年來,孫英四處探尋表嫂的下落,卻一無所獲。她總覺得表嫂的事情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可又拿不出任何證據,跟誰說都沒人相信她。 最近,那個曾經的表姐夫柳老頭更是厚顏無恥地過來跟她套近乎。表嫂被宣稱生病之后,柳老頭便明目張膽地流連于各種風月場所,甚至還將其中一個女人帶回了家,對外宣稱是音樂老師。 而孫英對表嫂生死的懷疑,更是源于這個所謂的鋼琴老師。她剛在柳家待了沒多久,就迫不及待地以柳夫人自稱。表嫂生死未卜,她卻如此囂張,實在讓人不得不懷疑。 而柳老頭對此不僅不加以制止,反而縱容她的行為,似乎有意在淡化表嫂曾經存在的痕跡。 后來,大家只知道柳老頭包養了一個善妒的情人。按常理,情人在男人眼中不過是玩物,但柳老頭卻對這個情人寶貝得緊,甚至一改往日在外沾花惹草的陋習,后院也變得清凈起來。可又有誰知道,他還有一個原配夫人呢! 孫英每每想到這些,就為表嫂感到不值。尤其是最近,她時常夢到表嫂。 在夢里,表嫂靜靜地站在她面前,淚水潸然滑落,那淚水流淌著流淌著,竟漸漸變成了鮮血。流著血淚的表嫂,讓孫英好幾個夜晚都輾轉難眠,備受煎熬。所以今天,她才想著再跟來看看柳老頭有沒有什么異常舉動。 謝依依又淺酌了一口茶,沒有立刻回應。 “是我異想天開了,我......”孫英見狀,心中不免有些退怯。是啊,這怎么可能算得到呢?更何況,謝依依看起來與那些傳統的道士形象大相徑庭,又怎么會精通算命之術呢。 “也不是不能算。”謝依依突然開口,語氣平靜卻堅定。 這一句話,仿佛一道光照進了孫英心中的黑暗角落,她瞬間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驚喜與期待。 “如果你知道對方的生辰八字,再有對方曾經貼身帶過的東西,或者有對方的畫像,當然,要畫得極為相像的那種,我便可以算出這個人的命數,如此倒推,自然也能知曉對方是怎么死的。”謝依依說得認真而嚴肅,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自信。 白雪聽聞,驚訝地看向自家小姐。雖說她跟隨謝依依已有一段時日,但此刻才發覺,自己對小姐的本事了解得實在太過淺薄。難道這種事真的能算出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