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謝依依揚聲沖門外喊道:“陳廳。” 話音落下時,她正窩在顧裴司懷里——當然,這姿勢純屬為了“薅氣運”,畢竟這位顧先生可是行走的“人形錦鯉”。此刻她指尖還殘留著方才為陳警官貼符時的靈力波動,抬眼間恰好瞥見顧裴司垂眸時眼睫在眼下投出的陰影,像振翅欲飛的蝶。 “在。” 陳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帶著幾分訓練有素的利落。這個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推門而入時,目光很自覺地避開了沙發上的兩人,徑直走向靠墻坐著的陳警官。他彎腰時,西裝袖口露出半截腕表,表盤在日光下泛著冷光。 “麻煩把陳警官背上的符揭下來,再上點化淤的藥。”謝依依晃了晃指尖,語氣隨意,“你們顧家藥箱里該有吧?” “自然有。”陳廳點頭,從隨身公文包里取出一個精致的鎏金藥盒。他伸手去揭陳警官腿上的符紙時,指節在陽光下泛著蒼白,動作卻極穩。符紙被輕輕揭下,露出陳警官小腿上青黑的淤痕——那是今早追捕嫌疑人時被木棍砸中的。 謝依依剛要伸手接回符紙,一道修長的影子突然籠罩下來。顧裴司的手比她快了半秒,指尖捻住那張泛黃的符紙,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陽光下透著冷白。他挑眉看向她,唇角微揚:“這個得還我。” “小氣鬼。”謝依依磨牙,伸手去搶。奈何顧裴司身高腿長,手臂輕輕一抬,符紙便懸在她夠不著的高度。她氣鼓鼓地瞪著他,卻沒注意到自己此刻還賴在人家懷里,發尾掃過顧裴司手腕,癢癢的。 “這是什么符?為何貼上后他就動不了?”顧裴司指尖摩挲著符紙邊緣,目光灼灼。他見過太多現代科技,卻第一次接觸這種玄奇的符箓——方才陳警官被貼符后如被定住般動彈不得,實在令人心驚。更重要的是......他垂眸看向自己的腿,那里有道陳年舊傷,每逢陰雨便隱隱作痛,若有這符...... “定身符。”謝依依沒好氣地回答,“除了我,誰還能畫出這玩意?” “還有嗎?”顧裴司直接忽略她的白眼,語氣里帶著幾分難得的急切。 “就一張。”謝依依實話實說。畫定身符需耗損大量靈力,她剛從黃泉路爬回來,魂魄未穩,能畫出一張已是極限。想起今早追捕嫌疑人時,這張符救了她一命,她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顧裴司的胸口,“這是我的保命符,你想都別想——” “賣給我。”顧裴司突然開口,目光灼灼。他指尖輕彈符紙,發出清脆的聲響,“價格隨你開。” 謝依依一愣。陽光透過落地窗斜斜切進來,在顧裴司側臉上鍍了層金邊,襯得他眉骨格外鋒利。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見面時,這人躺在血泊里還能沖她笑,那雙眼睛亮得像淬了冰的刀。此刻那雙眼睛正盯著她,帶著幾分志在必得的壓迫感。 “三張,一千萬一張。”她鬼使神差地開口,說完又有些后悔——這價格是不是太高了? 誰知顧裴司挑眉輕笑:“成交。再加一張凈化符,算贈品。” “顧裴司你要不要臉?”謝依依氣笑了,“凈化符單賣一百萬,愛買不買!” 兩人對視,眼神里都寫滿了嫌棄,卻又在同時移開目光。謝依依感覺今日的氣運薅得差不多了,剛要從顧裴司腿上起身,卻聽他淡淡開口:“陳警官,診費別忘了結。” 正往門口挪的陳警官身形一僵,轉身對著謝依依鄭重鞠躬:“謝小姐放心,張某的案子我一定徹查到底。”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顧裴司搭在謝依依肩頭的手,又補了句,“若有需要,隨時傳喚在下。” 等陳警官離開,大廳里只剩顧裴司、謝依依和立在一旁的陳廳。謝依依剛把符紙收進兜里,就聽見顧裴司低笑一聲:“坐了我的腿,不該付點租金?” “你——”謝依依瞪他,卻在看見他眼底的戲謔時突然泄了氣。她摸了摸口袋里的符紙,想起剛才陳警官提到的“張某”,忍不住開口,“張耀的事......” “不必操心。”顧裴司打斷她,指尖輕輕叩了叩桌面,“有我在。” 這話落得太自然,仿佛理所當然。謝依依怔了怔,忽然發現顧裴司的袖口不知何時被蹭臟了一塊——大概是她剛才掙扎時弄的。她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拂,卻在指尖觸到布料時猛地縮回手。 “張管家,取三千一百萬來。”顧裴司忽然開口,聲音里帶著幾分慵懶。 謝依依挑眉:“這么急著給錢?不怕我跑了?” “你舍得?”顧裴司轉頭看她,目光掃過她泛紅的耳尖,唇角微揚,“畢竟......你還沒畫完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