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葉煩朝耿致曄肩上一巴掌，耿致曄不在意地拍掉面粉，問：“說到哪兒了？”

    小孩看看回廚房的姨媽，又回頭打量姨丈，試探地說：“姨姨打你啊。”

    “我又不敢打她。”耿致曄露出手腕上的名表，“你姨買的。很貴！我買不起。門口那輛車也是你姨賺錢買的。我把她惹生氣，她不給我買，你給我買啊？”

    小姑娘被問住。

    耿致曄言歸正傳，問：“有人再問你你爸爸呢，你該怎么回答？”

    小孩：“去了很遠(yuǎn)的地方。”

    葉煩在廚房聽到這話，明白耿致曄為何突然跟孩子扯一些她一知半解聽不懂的。

    耿致曄搖頭：“笨！你又不是吃他家米長(zhǎng)大的，不用理他們。如果說你只有媽媽，就——”低頭看看小孩，“就把你的小皮鞋亮出來。你只有媽媽都買得起，他有爸爸媽媽都穿不起，說明什么？他們的爸爸媽媽加一起不如你媽厲害！”

    小孩想想同學(xué)的情況：“也有比媽媽厲害的。”

    “有空接你嗎？”耿致曄問，“剛才那個(gè)小朋友讓保姆接，你媽有沒有讓保姆接過你？”

    陳小慧有空她接送，她沒空就是陶春蘭接送小孫女。葉靚靚回家住就由她送小表妹，然后從門口乘公交車去學(xué)校。

    耿致曄見小孩點(diǎn)頭，放心下來，“你那些同學(xué)只能看到別人的缺點(diǎn)，也不想想自己還不如別人。你別跟他們學(xué)。”

    葉煩出來補(bǔ)一句：“每家都有不好的一面。像你姨夫家，他媽不是他親媽，但對(duì)他很好。親媽不一定都是好的。”

    這題小孩會(huì)：“我同學(xué)的媽媽又生個(gè)弟弟就不幫她扎小辮了。”

    葉煩：“所以不用在意別人的看法。你媽媽工作忙，你知道她忙什么嗎？給大學(xué)生上課！”

    小孩說：“靚靚姐姐就是大學(xué)生。”

    葉煩：“靚靚學(xué)校的年輕老師都要喊你媽老師。”

    小孩瞪大眼睛。

    葉父和陶春蘭拎著小菜籃從院里進(jìn)來，看到小孩的樣子忍不住問：“聊什么？”

    小孩抱住爺爺?shù)耐龋鲱^顯擺：“爺爺，我媽媽很厲害！”

    “你媽媽不厲害。”

    小孩下意識(shí)看葉煩。葉煩道：“在你爺爺眼里，你媽媽不厲害。我們都不厲害！因?yàn)槟銧敔敋⑦^小鬼子。電視里放的小鬼子！”

    小孩嚇得松手。

    “煩煩，不許嚇唬她！”葉父心疼，趕忙坐下把孩子拉過來，“爺爺不殺人！”

    小孩找耿致曄，真的嗎？

    耿致曄起身朝葉煩走去：“你爺爺說不殺就不殺吧。”

    這話的意思不就是爺爺殺過嗎。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