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續夜-《搖曳在星期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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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的是什么◎
被束縛引誘的女王如同一件破碎的藝術品, 轟然墜地,落入“窄橋”人格的盯視之下。
不知所措的,也不止盛欲一人。
“盛欲……”江峭嗓線濕啞。
他剛一占據身體主導權, 就被一種近乎要他命的感受暢快裹挾,理智被擊潰, 呼吸被震碎,被腎上腺素的本能完全駕馭,被柔軟又包容的爽感狠狠壓低腰背。
他被驅使為獸類。
如果還有殘余丁點屬于人類范圍的正常認知, 如果他還算作天才, 那么江峭就該明白, gust是如何猝然“掉線”的, 自己又是如何趁隙“蘇醒”的。
那么江峭更該清楚,
倘若, 一早換做是作為本體人格的自己,先行感受盛欲的甜美, 他的表現絕不會比另一個“他”好到哪里去。大概率,“窄橋”也會被迫讓位。
江峭還是那個天才。
他用一分鐘搞清楚了眼前的事實。
事實就是, 屬于江峭的每一個人格, 都在向盛欲表現臣服。每一個他, 都在“跪”。
哪怕此刻,他在極力告訴自己要退離。
然而他的心不愿意。
分明屬于他的一顆心,卻從來不受他的管束。也許這顆心早已找到可以肆意操控它的主人。
主人的名字,叫做盛欲。
主人現在命令它, 繼續。
所以, 是盛欲先動的。
實在……太糟糕了。
盛欲這樣了解江峭, 從他第一聲叫她名字起, 她就知道, 主人格回來了。
自己這般獵艷泥濘的樣子,在理論年齡只有16歲那么單純的主人格眼前,展露得徹底。
她該羞澀到臉頰爆紅。
可是,她已經顧不上幫他回憶了,也根本沒有辦法像之前每次那樣告訴他這段時間他們經歷過什么,做過那些,現在這樣的原委又是怎么回事。
她做不到了。
因為。
因為gust足夠溫柔,足夠耐心,他的準備工作足夠、不,是過分到位。當體會到他的那刻,比起痛感,飽脹感更多。
到此刻,如果說還有不適的話,那應該是因為迫切需要江峭的給予而令她無比焦灼。
她需要一點激烈。
而江峭恰好在此刻,滿足了她一下。
但那不是他本意。
不過是一種出自潛意識的自然迸發,于是他的動作如此矛盾,力度深刻,卻只肯在兩次后又很快停下。盛欲便像波浪里系不住的小船,上下浮沉兩遍。
可是無論如何,她已經和他密不可分了。
不想要停下。
或者說,她的心底,其實有一絲期待。期待這種情況發生,期待江峭的每一面都為她失控,都來染指,飽嘗她的邪念。
羞恥心與罪惡感交擊在他們體內,逼迫盛欲仰起頸項,紅唇溢泄弱聲弱氣的輕嗚,怪誕奇妙的刺激感讓她皺眉,似乎痛苦。可搖搖欲墜偎向他的貪心如此昭然若揭,又像歡愉。
“你很享受么,盛欲?”男人的聲線暗藏冷靜誘導。
她的鼻音含混不清:“嗯……”
支離破碎的音節,像只生嫩的雞蛋被攪打散,拉絲語調泛出黏稠的浮沫。
江峭停了下來。
眼色一瞬恢復清明,凝住她。
然后,淡冷地笑了聲,含有隱約嘲弄感。
他退出來,緊鎖的眉頭,是強迫自己冷靜思考留下掙扎的余跡。
熾熱霎時間離她而去,涼意空虛將她澆淋。
盛欲從靡艷氣泡浪潮里睜眼,表情迷茫又困惑,看向江峭的眼神,是哀求他繼續的渴盼:“為什么停了……”
為什么。
在他身下這朵可口欲滴的花苞被打濕,幾乎綻放的過程里,無數不屬于他的記憶,爭先涌入他的腦海。
到此為止,江峭已經可以確定,
作為本體的他這次被喚醒,契機除了酒心巧克力,還取決于gust與盛欲身魂交織的行為。
被主人格視作圣潔救贖的女孩,那樣小心翼翼,一遍遍確認她的心意,希望被她需要,只有她首肯才會跨出的一步。
被gust就這樣輕易抹去界限。
好恨啊。
恨gust和他共用同一個身體,恨gust觸碰了他的摯愛。
更令他嫌惡的是,在這本該旖旎的情景,gust被他頂替下場離開,卻又以【記憶互通】的形式,強行向他宣告前因后果。
從七年時間,gust如何李代桃僵,替他考入醫科大學,替他進入父親的實驗室做科研,替他跟虹霖斗狠,在【中峯典康】的天下中爭權奪勢。
到近在眼前的兩個月前,
gust擅自代表“江峭”,向盛欲求婚。
他怎么敢。
該死的雙重人格。
該死的他自己。
“江峭……”盛欲挺起來一點,舌尖滑過他的喉結,小腿輕輕抽動了下,蹭他,催促他,企圖用這種方式向他請求,請求結束中場休息,繼續下半場的賽事。
江峭卻不肯施以援手。
低垂下眼皮,他伸出手,修削長指停落在她鼻唇,緩緩拉低,細數她豐膩曼妙的身線曲弧,燙過鎖骨,一點點游移,最后徘徊在gust嘬吻的位置。
那里是一點俏麗。
江峭慢慢伏低頭,舐吻在另一側。
那是完全不同的體驗。
相比gust暴戾發狠的侵勢,窄橋的親吻更像一種類似軟體動物臥沙的行為,舌尖輕抵,舔動,蹭磨,緩慢輾轉的過程中飽含耐性,探索她,拆解她,被寵愛得濕紅又晶亮。
左側gust,右側窄橋。
盛欲驚駭地尖叫出聲。
這種極致背離的反差感,一面瘋狂,一面溫柔,近乎折磨得她快哭出來。體感神經燥起熱度,血液翻騰不休,讓她難以為繼地拼命顫瑟,身體縮蜷著想閃躲,又不得不偎靠向他詮釋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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