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沈諶止思慮片刻,緩緩道:“無言道本質(zhì)應(yīng)與閉口禪類似,不如你以修閉口禪的方式來修無言道,不說葷話,不說謊話,更不說奉承話。” 話音落下,楚栩云輕輕吸了一口氣,“原來如此,從今日起,我繼續(xù)修無言道。” 郁逞倏然回過神來,“什么?” “我要修不說謊話,不說葷話,不說奉承話的無言道。”楚栩云自認(rèn)他可以做到,因?yàn)樗麖那耙膊粫?huì)說這樣的話。 聞言,郁逞笑了笑,似是覺得十分有趣,忽地湊近他耳邊,低聲詢問,“阿栩,正好我想問一問,你覺得我與紀(jì)憐洲誰的劍法更好?” 楚栩云:…… 郁逞:…… “我明白了。” 郁逞失笑了聲,只覺楚栩云可愛極了。 他的劍法的確不比紀(jì)憐洲,阿栩竟然真的只因?yàn)樯蛑R止一句話便打定主意不再說假話,怎會(huì)如此好騙? 心思純誠的人大抵都如此吧。 楚栩云與沈諶止又聊了半晌,兩人惺惺相惜,分別時(shí)不依不舍。 “此次一別,再相見恐怕是幾十年后,我預(yù)備閉關(guān)飛升,栩云,有緣你我天界再會(huì)。” 要不是這句話,郁逞早就忍不住想把他扔出太清宗了。 傍晚山門前,斜陽如火,紅霞十里。 臨走時(shí),沈諶止立在青階上,忽地回頭看向楚栩云,“栩云,你與他人不同,你生來就是要飛升去天界的,切勿為情所困,我言盡于此。” 楚栩云微怔了一瞬,還未來得及回答,沈諶止的身形卻已消失在原地。 在他身后,郁逞開始后悔剛剛沒直接把那沈諶止扔出去。 “阿栩,”郁逞眼睫微不可察的顫了顫,他垂下眼眸,故作若無其事般,低聲問,“你想飛升么?” 楚栩云望著天際落幕的夕陽,搖了搖頭,“現(xiàn)在不會(huì)。” 郁逞不知自己是什么感受。 他不想耽擱阿栩。 沈諶止說得對(duì),興許阿栩生來就不屬于這里,他已經(jīng)戰(zhàn)勝了此界所有強(qiáng)者,早該飛升成仙,難道真的是他影響了阿栩的心境,所以阿栩才遲遲不能飛升? “那你打算何時(shí)飛升?”郁逞聲音很淡,故作無謂地挪開眼,“聽聞飛升要趁早,年邁之際會(huì)抗不過天道雷劫。” 楚栩云沉思半晌,沒有察覺到郁逞的神色,只輕輕道,“我知道,以后再說。明日拿到元清圣水后我們就回去。” 郁逞唇瓣翕動(dòng),許久,還是什么都沒說。 * 宗門大比四年一屆,此次大比在皓清宗舉辦。 當(dāng)日,在楚栩云還沒睡醒時(shí),郁逞已經(jīng)代楚栩云乘上了去往皓清宗的馬車。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