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180-《穿成女兒奴大佬早夭的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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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顧聞辰解釋,“我也是聽說的,趙首輔當年被貶去荊州不是遭遇了鼠疫嗎?當時鬧得挺嚴重的,那邊缺大夫又缺藥材糧食,還求到了朝廷這,先帝沒理會。當時趙姑娘也得了鼠疫,人差點就沒了,后來是何小大夫親自試藥試出了解藥。據說他胃病就是那個時候來的,祖父來京時還特意問起過他,還讓父親送了好些養胃的補品過去呢。”
“我瞧著他不是胃病犯了,是瞧你日日去趙府,故意裝病,好把趙姑娘引過去。”他攤手無奈道,“他那胃是因為趙姑娘壞的,他若拿這個做文章,我們還真沒法子了。”
顧聞經抿唇:“他不太像挾恩圖報的人。”
顧聞辰:“這還真難說,其他時候或許不會,但愛情使人盲目。他對趙姑娘的喜歡瞧著比你還濃烈,挾恩圖報也很正常吧。”
他瞧著顧聞經越來越不好看的臉色,忽而湊了過去,眨眨眼道:“要不你摔斷個手或者腿?我讓人去找趙姑娘,就說你為了給她送吃食摔的?”
顧聞經不可思議的盯著自家堂哥:“你這是教我使詐?我顧聞經何時要這般無恥?”
“哎,不要在意這些細節。”顧聞辰諄諄善誘,“過程不重要,只是讓你同何春生一樣說個小謊,又不是要你去殺人放火,你聽堂哥的準沒錯!”他四下掃了顧聞經一眼,“隔幾日就殿試了,若是說手斷了,殿試肯定穿幫,不若就說左腿摔了,也別說斷了,只說骨裂下不地挺嚴重的。”
他邊說邊吩咐邊上的小廝:“快,你快去何府,就這樣說。”
還不等顧聞經反對,那小廝又一溜煙的跑了。
顧聞辰起身,扯著他就往外走:“快快,你先去你自己屋子里躺著,我去拿一些藥過來把你腳踝包扎一下。”
顧聞經很不屑也很不情愿做這種事,顧聞辰像哄祖宗一樣哄他:“我知你看不上這種手段,你若不想說話,待會就別說,大哥來替你說好了吧?”
顧聞經被他連拉帶拽給摁到床上,然后對著他臉就一頓蹂躪,再讓下人把他的腿包成個粽子。
弄好這些后,他們等啊等,一直等到申時都過了也沒見趙寶丫的人影過來。就在顧聞經要坐不住爬起來時,外頭終于響起了小書童急匆匆的腳步聲和興奮的喊聲:“公子,公子,趙姑娘來了!”
顧聞辰一把將他摁了回去,急切道:“快躺好。”
很快門外再次響起腳步聲,他由開始的不情愿也變得隱隱有些期待起來。只是當他看到跟著趙寶丫走進來,提著藥箱的何春生時,清絕的臉整個就垮了下來。
顧聞辰瞧見何春生也愣了一秒,順口就問:“何公子不是胃不舒服嗎?怎么也來了?”
何春生看向他,唇角帶笑:“顧大公子如何知曉我胃不舒服?”
顧聞經有點想翻白眼,顧聞辰眼珠子轉了轉,連忙道:“哦,霍小公子告訴阿經的,阿經聽聞何公子身體抱恙下臺階時,一時不查踏空了。”他看向顧聞經的左腳,“這左腳啊,骨裂,估計殿試都得扶著去,幸之又幸沒有傷到手。”
顧聞經簡直沒耳聽:這謊話編得,怎么他像是個不看路的智障一般?
“那倒是我的不是了。”何春生提著藥箱走到床邊,“正巧我帶了藥箱,可以給顧兄看看,如果只是輕微骨裂的話,應該不耽誤殿試。”
他伸手要去查看顧聞經那條包成粽子的左腿,顧聞辰立刻過去攔:“哎哎哎,府上已經找過大夫了,就不必勞煩何公子了。”
一旁的趙寶丫疑惑:“既然你們已經找過大夫,派人去喊我來做什么?不是說聞哥哥在鬧脾氣,不見到我不肯看腿嗎?”
顧聞經看向自己的小書童,小書童緊閉著嘴巴,無辜的看向別處。
顧聞辰又連忙道:“方才我母親來勸過,既然趙姑娘來都來了,就同阿經說說話吧。”
何春生插話:“既是受傷了還是好好休息,我們就不多打擾了。寶丫妹妹,我們走吧。”他提著藥箱起身,走到趙寶丫身邊,朝她輕微的搖了一下頭。
趙寶丫有一秒的愣神,隨即蹙眉,跟著他往外走。
床上的顧聞經急了:“寶丫妹妹……”
趙寶丫權當聽不見,他急得要跳下床,顧聞辰連忙一把摁住他。然后朝即將要跨出門口的趙寶丫喊道:“趙姑娘,阿經好歹是給你送吃食才受的傷,你只瞧上一眼未免太過絕情。”
趙寶丫步子頓住,然后回頭,清澈的眸光看向顧聞辰后又看向床上的顧聞經,聲音嚴肅了幾分,連稱呼都變了:“顧公子,春生哥哥本來胃疼得厲害,又沒休息好。聽聞你受了傷才勉力過來給你瞧瞧。但你有沒有受傷你自己最清楚,還有幾日就要殿試。若你真閑得沒事做,不如多看兩本書。”
顧聞經面色一陣青一陣紅,難掩的羞恥和難堪在胸前里蔓延。
顧聞辰也有些結巴了:“趙姑娘你什么意思?”
何春生回頭和他對視,眸光平靜:“顧大公子,我是大夫,而且醫術不低。”空氣里彌漫的藥膏味根本不是骨裂該用的藥。
而且顧聞經面色神態都不是個剛剛骨裂人還有的表現。
他沒當場戳破已經是在給他們面子了。
顧聞辰還要說,就被顧聞經一把拉住,他羞憤道:“好了,讓他們走吧,寶丫妹妹抱歉,我也是想見你才出此下策,下次決計不會了。”他是腦袋發昏才會同意顧聞辰的餿主意。
“不是,何公子你不也……”顧聞辰話還沒說完整膝蓋骨就又被人用力撞了一下,他齜牙看著自家堂弟。
趙寶丫嘆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些:“算了,聞哥哥你好好休息吧,我們先回去了。”
說完又同何春生一起回去了。
回去的馬車上,趙寶丫把一個灌滿熱水的湯婆子遞給何春生,關切問:“胃沒事吧,拿這個暖暖。”
“不礙事的。”他雖是這么說,為了讓她安心,還是接過那湯婆子。
等馬車走了一段路,他才道:“你也不必時時刻刻都看著我,顧公子也算是你舊識,你們小時候那么要好,你若想待在顧府同他說說話也沒關系的。”
趙寶丫否認:“我同他才沒有那么要好。”
何春生長睫很輕微的眨了一下:“你小時候不是說過長大了要嫁給他?”
趙寶丫面色漲紅,有些羞囧:“我那時才四歲,能懂什么?而且我統共就和他見過兩面,他都不怎么搭理我,為了躲我,嚇得再也不敢回青山書院了。他小時候就不太喜歡我,現下搶著要娶我,不過是因為我們家搶了他,又反悔。高傲的性子發作,不肯放手罷了。”
何春生眼神流轉:“你就沒想過,或許顧聞經是真的喜歡你?”
她撇嘴:“聞哥哥長得那樣好看,肯定有很多很漂亮的姑娘喜歡他。我又不是夜明珠,他憑什么僅見過一面就認定我?僅憑小時候見過兩面嗎?說實話,我不太信!”趙寶丫一直很清醒,論起容貌她雖然不差,但絕對稱不上傾國傾城,甚至比不上身為男子的顧聞經。
“再說了,他一點也不了解我。”
趙寶丫眼神里有些向往:“我將來的夫君必定是要十分了解我的,對我的所有喜好和厭惡了如指掌,待我像阿爹一樣好。即便我只是竹嶺村農女趙寶丫,也能將我視作夜里唯一光亮的夜明珠。”
何春生笑了:“我倒是覺得寶丫妹妹比夜明珠還耀眼。”他想了一下,“就像從前我們在長溪,躺在夏夜竹席上看到的星星,永不凋落永遠閃耀的啟明星!”
趙寶丫嫩白的臉染上紅霞,眸中波光流轉,聲音里透著小小的歡愉:“春生哥哥,你說話怎么這么好聽,是同誰學的?”
何春生:“這不用學,是發自肺腑。”
趙寶丫嘴角抑制不住上揚,笑得眉眼彎彎。
往后的幾日,她果真日日都去何府,認真監督何春生吃飯休息。
好在夜里她不在府上睡,不然何春生還真抽不出時間研究配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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