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70 白玉塔-《異世神相》
第七卷70白玉塔
“小兄弟,我們曾兩探布拉爾山,但山上守衛(wèi)竟然已成連鎖之勢,但凡重道要塞,均有很多的魔教弟子把守,牽一線而動全山,可見魔教之勢。”方南雨道,“而且,布拉爾山三面懸崖,只有一條路上去,大隊人馬強(qiáng)攻之法恐難湊功。”
寒曉道:“老哥之意,是我們不宜強(qiáng)攻?”
“不錯,而且我們此番前來的雖然均為朝廷中的精衛(wèi)和各派的精英,但是魔教千年根基,不容小覦,我們一旦敗落,只怕反倒失卻了小兄弟你圣王之威勢,我覺得,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才是。”方南雨不無擔(dān)心的道。
寒曉哈哈笑道:“老哥之意小弟知曉,不過大丈夫戰(zhàn)便戰(zhàn)矣,敗亦何如?勝又何如?那卻非我等考慮之事,一字記之曰:戰(zhàn)。再說也未必便見得我們會輸了。”
“敗亦何如,勝又何如?在戰(zhàn)不在果。小兄弟胸懷果非是我等可比。”方南雨慚愧的道。
寒曉微笑道:“那卻也不然。只是此地乃西域,我們?nèi)粝胝{(diào)動大隊人馬,只怕很難,圣教在西域影響力極大,大隊人馬要想進(jìn)來估計西突厥、大宛、大食三國不會坐視不理,一場戰(zhàn)爭便在所難免,一打起仗來,何年何月才是盡頭,我們不可能讓公主殿下在此受那么久的苦。午時我們上山,卻也是堂堂正正,我以扶圣王身份拜山,若是受阻,唯有強(qiáng)登之,理在我方,勝敗亦在,又有何懼之?”
“哈哈,爾等京國蠻族,就你們幾十人也想到布拉爾圣山撒野嗎?”遠(yuǎn)處突然傳來了一聲洪亮的笑聲,眾人抬頭望去,只見一條人影踏塵而來,手上提著兩個人,笑聲方落,他便到了頭前。
“嘭嘭”兩聲,兩條人影從他的手中飛起,摔落在他與中原諸人的中間。
眾人凝目望去,卻是在前方作哨的五人的其中兩人。
“哈哈,達(dá)羅老兄,還是給你搶先一步,灑家來也。”一個同樣甚是洪亮的聲音響起,另一條人影亦是踏塵而來,卻見他左腋夾著兩人,右手提著一人,來勢如電,話聲剛落,便聽得“嘭嘭嘭”三聲,那三人亦摔在了先前那兩人身旁,正是守在后方的五人中的其余三人。
先前那人乃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四旬五六的大漢,但見他雙目炯炯有神,臉色紅如關(guān)公,站在那里如同寶塔一般。身著一襲灰色布衣,前胸敞開,露出了前胸黑麻的胸毛,腹部脹鼓,仿若銅頭羅漢。
后頭那人,則是一個腰肥體胖的大和尚,臉上無須,皮膚油亮,看不出他有多少年紀(jì),一臉的笑容,一雙大耳下墜,宛若笑彌勒一般。
被他們摔在地上的五人,均是雙目緊閉,摔地未發(fā)出一聲叫,但是臉色尚紅,顯是被他們點了暈麻穴所致。
遠(yuǎn)處,兩拔人馬一拔大約有百人左右成兩排飛快的飛奔而來,看他們步履輕盈,一步一步之間的間距幾無相差,可見都是身懷不俗武功之輩,不片刻,踏踏聲中,紛至沓來,立于先前到達(dá)的那兩人身后五丈之處,均未作聲。
東方旭日初升,如帶著梵音般的陽光照耀在西域人奉若神明的布拉爾圣山之上,霞光萬道,圣山如同被沐上了一層淡淡的圣佛神光,在朝陽之下,顯得甚是平和安詳。
布拉爾圣山上平靜如常,不見有魔教教徒走竄,似乎對于山下發(fā)生的一切視如未見。而昨晚寒曉吩咐下的戰(zhàn)書,距離到點之限也不過兩個時辰,魔教對此似乎一點也不放心上,偌大的布拉爾圣山靜得就象是佛門清靜地一般,山上還隱隱有梵音飄蕩而來,給這西域圣山掩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布拉爾圣山的后山,有一座獨立的山頭,山雖不高,卻盡是灰白色的泥土,山上寸草不生,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象是一個巨大的玉石,與周圍的綠草山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這座玉一般的山上,有一座純以漢白玉砌成的寶塔,塔高二十一丈,每塊漢白玉長、寬、高均為六尺四寸。塔身成八角狀,各對角相距均為十三丈。
白玉塔共分三層,第一層以九根巨大的白色晶石柱子頂著,如同擎天玉柱一般。地面則是以泛著璀璨光芒的紫晶石鋪就,在旭日之下,如紫氣琉金,神秘而又莊嚴(yán)肅穆。
二層是一個巨大的葫蘆狀的塔體,以極其巧妙的建筑手法把一塊塊巨大的白玉石砌連起來,相互之間光滑如為一個整體,在陽光之下瞿瞿生輝,光彩奪目。三層則是一個葫蘆尖形狀,尖頂似高入云端,與天接壤,整個玉塔如神邸一般的存在著。
一陣陣梵唱的佛教經(jīng)文自白玉塔的二層傳來,在初日圣光之下透著一股神圣,遠(yuǎn)遠(yuǎn)的向四周飄蕩開去。
在二層葫蘆塔體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卍”形佛教標(biāo)志,在“卍”記號的四個角,分別盤膝坐著一個面色枯槁的西域老僧,口中以梵文訟念著佛教經(jīng)文,予人安然祥和之感。而在“卍”佛記的中心點的佛盤荷座上,一個白衣女子雙眼微合,寶相莊嚴(yán),似已入定,如雪般的肌膚泛著一層圣潔的金色光芒,仿若觀音坐蓮一般。
在“卍”佛記的四周,分別盤坐關(guān)九個番僧,分按九宮之位而居。里外十三個番僧均是面色肅然,寶相莊嚴(yán),嘴唇蠕動之間,一句句艱澀難懂的梵文佛經(jīng)不斷的傳出,紛紛向處于“卍”中央的少女飄蕩而去。
而在正前方,有一個巨大的蓮佛座,后面是七彩佛背光,在蓮佛座之上,坐著一個看上去大約二三十歲樣的面目清秀的青年僧人。只見他雙手緩緩捏拿佛訣,交叉于胸前,口中念念有詞,片刻之后,雙手突然前舉,兩道金色的光芒自他的佛訣空處迸射而出,射向了二層玉塔的頂端中央之處。
這二層玉塔的頂端中間處原本有一個看似虛幻的橢圓形孔洞,此時一碰到那兩道光芒,虛幻的孔洞便慢慢的變得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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