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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輩子就是給覃關(guān)當(dāng)狗，他都絕無二?話。

    這一眼看得覃關(guān)心尖像被羽毛掃過，她?放下畫筆，抽出濕巾擦干凈手，光腳踩在地板上朝他走去，岔開?腿坐在他身上，雙手捧著他的臉吻下去。

    司琮也同樣在第一時間給出她?回應(yīng)，掌住她?后頸，左手虎口卡在她?腰側(cè)。

    纏綿地接了個法式熱吻，覃關(guān)撤出舌尖，專注看著?他嘴唇，像在思考，片刻后靠近咬一下，學(xué)他的樣子，問他：“疼不疼？”

    “不?啊。”

    覃關(guān)又轉(zhuǎn)移到他下巴，問疼不?疼，司琮也還是搖頭。

    然后覃關(guān)就繼續(xù)向下，咬他喉結(jié)、鎖骨。

    “你都不疼？”覃關(guān)瞇起眼。

    “真不?疼。”司琮也好笑，將她頭發(fā)別到耳后：“你想咬疼我啊，那再使點(diǎn)?勁兒唄。”

    “我不?想，但?你總咬我。”覃關(guān)抬起胳膊給?他看，又指向大腿上的幾個牙印：“都是你。”

    司琮也知道她這是酒精上頭開?始醉了，動作間都帶上幾分平時沒有的稚氣，雙手交叉箍在她?背后：“那你還回來，隨便你咬。”

    覃關(guān)搖搖頭，前傾，撞了撞他下巴：“司琮也。”

    煙嗓黏黏糊糊，最后一個字音拖長，好像有那么點(diǎn)撒嬌的感覺。

    叫的司琮也腦子有些發(fā)懵。

    沒得到回應(yīng)，覃關(guān)直起來看他，鼻梁弧度沿著他下巴滑過。司琮也回神，忙不?迭答：“在呢寶寶。”

    “我這個人，不?太好。”

    話題讓她?轉(zhuǎn)得突兀，司琮也在瞬間明了她的用意，端正態(tài)度認(rèn)真聽她?說。

    “我嘴笨，不?會?說你愛聽的話，性格很爛，只會?跟你冷戰(zhàn)，哦對——”她?停頓，打了個酒嗝：“還害了你。”

    覃關(guān)去扯他衣服，上半身和他相貼，看見他左肩胛骨一條七八厘米左右長的傷疤，刺棱棱凸起，不?過顏色已經(jīng)變淡變淺不?少。

    她?眼眶泛紅，伸出一根手指去摸，不?管過去多少年，司琮也為她擋刀的畫面都清晰如?昨，她忘不了又不敢回憶。

    “你喜歡我，你什么都沒得到，我還給?你留了個疤。”她替司琮也感到不?值。

    “這事兒不?是這么算的寶寶。”司琮也稍微拉開她些，足夠他看清她?的臉，能注意到她?每一分情緒變動：“我是你男朋友，保護(hù)你是應(yīng)該的，而且我得到了你，真要算，這筆買賣是我賺了，怎么著我都不虧。”

    “你虧。”覃關(guān)堅(jiān)持自己?的想法，悶著?腦袋，像個做錯事的小?孩：“我有件事要跟你坦白。”

    “嗯嗯你說。”

    “我有病。”

    “我知道。”

    覃關(guān)以為他在跟自己?開?玩笑，揪他胳膊一下：“我真有病。”

    抓起他手放在自己左胸：“這兒，有病。”

    遺傳性心臟病，雖然治療及時，不?會?影響到日常生活，但?是劇烈運(yùn)動還是碰不得，還要定?時去體檢，吃藥，到底是跟完好無損的正常人有所區(qū)別。

    所以她?一直覺得虧欠司琮也，因?yàn)樗?身體不?健康，就注定她的人生會比其他人少些體驗(yàn)，多些缺憾。

    “我知道。”司琮也還是同?樣的回答，覃關(guān)疑惑擰眉，她?不?記得自己?告訴過他這些，司琮也握著?她?手部前端，指腹摩挲她?的指骨：“第一次見爺爺奶奶的時候我就知道了，爺爺告訴我的。”

    覃爺爺看得出兩個小輩之間的眉來眼去，他本是不?愿插手太多，而且在他們那個年代，十七八歲就結(jié)婚生子是普遍現(xiàn)象，所以不?覺得兩個小?輩之間有何不?妥。但?覃關(guān)的自身情況又讓他著實(shí)不允許有任何問題產(chǎn)生。

    一個人的教養(yǎng)和品行是刻在骨子里跟隨一輩子的，細(xì)枝末節(jié)便足以窺見一二?，覃爺爺能看出司琮也是個有責(zé)任心懂分寸的人，所以在當(dāng)時，就告訴過他覃關(guān)的身體狀況。

    覃關(guān)惘然，原來竟是那么早。

    “首先，我特高興你沒跟我玩那種八點(diǎn)?檔狗血劇，因?yàn)樯眢w不?好就找借口推開?我，說不?想耽誤我之類的屁話。”司琮也獎勵般的親親她?鼻尖，揉著?她?掌心緩解她?緊繃的情緒，肩膀下垮后靠，帶動覃關(guān)跟著放松：“其次，這不?是缺陷，你不?用因?yàn)檫@點(diǎn)?就認(rèn)為虧欠我，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并且跟我在一起，這就是對等的。”

    “這幾年我都有找爺爺要你的體檢報告，你真沒啥大事，退一萬步說句難聽的，如?果你覺得自己?陪不?了我太長時間，可你在我身邊一天我就圓滿一天。”

    “再來說孩子，我知道你肯定?在意這點(diǎn)?，但?其實(shí)這最簡單，因?yàn)槲揖蜎]想過這碼事兒，我跟你在一起就只是因?yàn)橄矚g你，不?是為了傳宗接代，我們的人生有無數(shù)種方式可以活得完美，孩子只是其中之一，不?是全部更不?是終點(diǎn)?，但對我來說，你是，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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