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生澀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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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紐約的這段日子覃關過得特別愜意,每天只需要吃吃喝喝,閑暇時再陪容卿去逛逛街。司琮也和司承堯倆人想跟著,但是容卿的?氣還沒消,看見?司承堯就糟心,不讓他跟。
司琮也嘴欠,調侃他爸說都住一個屋檐下?了居然還沒搞定他媽,能力?不太?行。
后果就是被司承堯拎到分公司去歷練積累經驗,司承堯還特意吩咐下?去不用顧及他的?身份和面子,然后司琮也每天就被折騰像狗一樣。
這天覃關睡醒起來,司琮也不在,微信里有一條他的未讀消息,告訴她他去公司了。
覃關回一個“嗯”。
簡單洗漱完,下?樓。
按指紋進?門,看見?容卿坐在客廳,茶幾分為兩個部分,一邊放著早飯和水果,一邊鋪陳的有些凌亂。
覃關走進?一看,是各種各樣的照片。
“來啦?”容卿抬頭看她一眼,拍拍身邊位置:“坐。”
早餐拼盤和熱牛奶遞給她:“溫度正?好。”
“謝謝阿姨。”覃關喝了兩口慢吞吞咽著,雙手捧著杯子,眼睛睨向茶幾,一頓,手伸過去拿:“這是司琮也嗎?”
大概三四歲的?模樣,還沒長?開,和他現在只有一兩分相像,嬰兒肥掛在臉上,肉嘟嘟的?特別可愛,英倫風打扮,十足十小紳士。
“是他。”容卿仔細端詳一陣覃關拿著的照片:“這應該是他四歲那?年圣誕節拍的?。”
翻過去,背面寫著一串日期,和容卿的記憶分毫不差。
“小時候好哄,在旁邊逗逗就特配合,再長大點兒就不愿意拍了,怎么都不行。”容卿找出來幾張司琮也耍瘋的罪證:“你看這幾張嘴撅得都能拴頭驢了。”
指著其中一張人影模糊的照片:“這張,他是想去砸相機,得虧人攝影師躲得快。”
容卿最是喜歡帶司琮也去拍照,記錄他從小到的?變化過程,挺有紀念意義的?,只不后來司琮也長大有包袱了,就不配合了:“混蛋德性,懶得再給他花這份錢,不拍拉倒。”
覃關默默又喝了一口牛奶,沒作聲。之前去夏威夷玩,司琮也走兩步路就得拽她拍一張合照,所以她就想當然以為他喜歡照相。
容卿這時和她想到一起去,在夏威夷那段時間司琮也一天恨不得發八百條朋友圈放他和覃關的?合照,容卿不看都難:“以后咱倆拍,不帶他,讓他小時候氣我。”
覃關笑:“好。”
其中有一本攤開的相冊上貼了好多美人魚的?貼紙,覃關挑眉,司琮也居然還有一顆公主心嗎?
容卿見?她疑惑,解釋:“這是他九歲吧那?時候,夏天跟靖帆去他奶奶家玩了一趟回來,不知道抽什么風非說自己遇見?了美人魚,要不是一切都正?常我就差點帶他去做檢查了,看看是不是掉海里給腦子里灌進水了。”
覃關眼睫緩緩眨動?,嘴角向上牽動?,同時心里又有些難過。
要不是去問齊靖帆,她恐怕不會記起來小時候的事情。
“阿姨,我有件事要告訴您。”覃關放下杯子,側身正?面對著容卿。
“你說。”
“我心臟有問題,可能生不了孩子,如果您和叔叔介意的話,我——”覃關卡了殼。
她完全可以躲在司琮也身后,讓他去解決,可她不想這樣,她的?問題她來解決,她不能把司琮也對她的?喜歡當成要他去面對責怪的理由。
具體辦法她確實還沒有想好,最近一直在考慮該如?何講,容卿和司承堯都對她很好,她就應該用坦誠來對待他們。
容卿沒提司琮也已經告訴過她的?事?情?,順著覃關的?話不動?聲色問:“如果我們介意,你就會離開司琮也嗎?”
“不會。”覃關立刻答,片刻猶豫都沒有。
如?果她遲早要離開,那她一開始就不會來波士頓找他。
“那?好,那就沒問題。”容卿眉目舒展開,露出滿意的?笑:“覃關,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司琮也喜歡你選擇你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我們是他的?父母,但絕對不會以此?綁架他去做什么事?情?,雖然我經常懟他,可我還是他媽媽,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他能開心,現?在帶給他這份情?緒的?人是你,那?我們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你的?身體不是你的?錯,不用對任何人感到抱歉。”她將覃關碎發別到耳后:“你們兩個平安快樂,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回報。”
……
晚上司琮也跟著司承堯去應酬,沒回家,容卿帶覃關去吃了法餐,回來后她洗完澡,抱著筆電窩在臥室沙發角落幫她在美院的孫老師檢查今年大一新生的作業。
她是孫老師帶出來的得意門生,當初出國留學的?名額一下?來,孫老師第一個推薦她,前兩天還發來消息問她國外的課程是不是快要結束了,知道她現?在無?所事?事?,就給她傳真過來一堆畫稿,讓她點評。
個人認為有靈氣有天賦的整理到一起,放大圖片扣細節,再逐條寫評價。
房間里開了空調,暖意融融,一口懶洋洋地趴在覃關腿邊,十二還是很活潑好動?,這里跳到那?里,整個臥室都是她活動?主場地,玩累了就踩著一口蹦噠到覃關懷里,貼著她小腹乖乖睡覺。
最后一張畫稿的?優點和不足羅列好,覃關將所有文件整合在一起壓縮發給孫老師。
臥室門敞開,腳步聲在外面響起,過會兒司琮也出現在門口。
他這幾天經常穿正裝,扣子系到最上端,領帶嚴絲合縫,懶散勁兒收起,面容多了幾分冷峻,特能唬人。
但是一到覃關面前就瞬間垮掉。
“回來了。”覃關手指在觸控板上滑動?,暫時沒看他。
“嗯。”司琮也喝了點酒,推杯換盞間身上難免沾上其他味道,他可不能一身臭烘烘的去跟覃關膩歪,外套往臟衣蔞里一丟,去浴室洗澡。
覃關鼻子靈,有時候開窗通風,她甚至能根據聞到的味道判斷出樓下龐兆在吃什么飯,司琮也就總說她是狗鼻子,可以去做警犬的?那種。沙發和門口有一段距離,司琮也壓根就沒靠近她,她依舊聞見?淡淡酒味,輕手輕腳托起十二,筆電放到一邊,穿上拖鞋去樓下廚房煮醒酒湯給他。
煮好端上去,司琮也恰好洗完澡,擦著頭發出來,濕漉漉的順毛看起來特別清爽。
醒酒湯擱到茶幾上,覃關去拿吹風機,插上電源,跪到沙發上朝他招招手。
“怎么感覺你跟招狗似的呢。”司琮也笑著侃自己一句,過去她旁邊坐好。
覃關調到二檔風,手穿插在他發間:“那我現在就是在扒拉狗毛。”
“嗯嗯,我就喜歡給你當狗。”司琮也胳膊一勾,圈住她腰輕松給人帶進?懷里,覃關措手不及,吹風機差點就砸到他腦袋,司琮也卻不理不睬,臉埋在她小腹:“好累啊寶寶。”
他隔著衣服輕咬了下她:“不想上班了,我吃軟飯行不行?天天在家里伺候你。”
“行。”司琮也箍她太?緊,覃關向后仰著:“那就不去了。”
“嗯?”司琮也抬起頭,下?巴戳在她肋骨:“你不應該督促我上進,努力?奮斗嗎?”
“你不是累嗎,累就不去。”
“我發現你是溺愛型的人。”
她對不在意的人或事是隨意態度,無?論怎么樣都無?所謂,對重要的?人就是無?條件順從,趨近于盲目。
“不好嗎?”覃關問。
“好啊,你咋樣都好。”司琮也摸了把自己頭發,差不多干了就不讓覃關再吹,舒舒服服抱著她:“但我想了想,我還是不能混日子,不然以后有人追你,我人老珠黃的一點競爭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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